第372章 不完整晋升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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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记忆的赌徒变得内敛了许多，不再向之前那样冒冒失失，恨不得全程都抱着周卓的腿走，多多少少有了点长辈的样子。
他将化作焦炭的手掌放在墙面上，从地狱中召唤出一扇连同空间的门。
到了这个地步，跟大摇大摆强行闯入也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周卓也拿出了属于自己的战斗力，以碎颅医生的状态登场。
恐怖的血腥气息席卷全场，此刻周卓不再是踏入陷阱的猎物，而是误入歧途的暴徒。
“成功了！”
赌徒惊呼一声，伸手推开门，外面吹来了清新的空气，这次他赌对了。
“赶紧走吧。”
周卓把赌徒收回员工手册，以免出现意外，毕竟就算复活也需要cd，而且对自己的消耗很大，完全没必要冒风险。
走出加工厂房，周卓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零零散散追到这边的无脸人全被他现场暴力拆卸丢到走廊上，直到赌徒打开的门彻底合上。
期间周卓也在不断观察附近的环境，起初一声巨响，后面再没听到什么动静，估计整个义体工厂的守备力量全都被弗里曼一人吸引了过去，导致强行离开加工厂的周卓并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这让他多少有点失望。
难道我就一点牌面都没有吗？给点尊重啊！
当然，这是好事，周卓还没凡尔赛到以为自己真能在标准的噩梦级场景里撒野。
既然不知道弗里曼在哪里，那就只能先自由行动了。
从外面看，加工车间的面积大到超乎想象，黑压压一片连着的建筑群都是厂房，旁边还有一个封闭的工作区，只有两层楼就，但面积很大，这都不是周卓要找的地方。
他锁定了前面的两栋大楼，外面看上去没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没有被封闭，有窗户就好办多了，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强行穿墙。
“附近有鬼魂。”小久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很强，跟蝴蝶那个女人的状态有点像。”
“状态是指？”
“灵魂缺了一部分，就像是没有头的人在大街上行动，非常明显。”小久说。
“连灵魂都能剥离，这种超越科学界限的技术，研究所是绝对不会放过的，看来我找对帮手了。”
周卓心中一动，问小久：“危险从哪边传来的？”
“这栋楼。”小久指着左手边的大楼说，“那里给我的压力很大，怨念就像是瀑布一样，可能会很危险。”
“危险也得走一趟，不然这次白来了。研究所的加入既是好事也是坏事，我们得抢在双方发生冲突之前找到蝴蝶的脸，不然到时候弗里曼未必能做主，再做交易那就麻烦了。”
“放心。”小久挥了挥拳头，一脸认真，“我会保护好你的！”
“那我就提前感谢你了，我们走吧。”
小久一把跳到周卓背上，环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固定住，弥补腿短的缺陷。
周卓确认了附近无人跟踪，便向着小久指着那栋楼赶去。
他没有鬼怪的视野，看不到实质性的怨念，但靠近那栋楼，他能明显感觉到旁边的气压都有所不同了，氛围变得十分压抑，连呼吸和心跳都下意识变慢了，一股极致的寒意从骨髓深处冒出，直冲大脑。
“这么恐怖吗？”
周卓意识到这才是此次行动的目的地，不仅是蝴蝶的脸，恐怕布罗利本人也在里面。
他找到一个靠墙的位置，爬到窗口向里看，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他换了几个位置，发现其他房间都是完全一样，既然没得选择，那就随便挑一个好了，相信以他现在的运气，就算遇到意外也能迎刃而解。
出于谨慎起见，周卓在开窗前还特意戴上了幸运手套，不断进行掷点判定，直至自己获得了福星高照的无敌状态。
除此以外，周卓还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急着破窗而入，让小久去了另一头的房间站好，以破窗为号同时行动。
周卓挥锤砸破前面这个房间的玻璃，却没有通过破洞跳进房间，而是转身冲向小久所在的位置，她已经用花瓣提前在窗口上切开了一个足够大的口子。
“进我影子，节省时间，遇到阻碍就直接偷袭。”周卓语速很快。
“好。”
小久知道孰轻孰重，没有耍性子，完全听从周卓的指挥，二话不说便潜入了影子里。
他爬过床上的洞口，进房间，发现这是一间人去楼空的办公室，只剩下一些被粉碎了的纸片，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刺骨的冰冷环境时刻提醒着周卓，他来对地方了。
办公室墙面上的温度计显示这里的温度是15度，并没有问题，但周卓的体感却在零下，像是有冰渣子掉进了骨头里，浑身上下都很僵硬。
“难道是进入了噩梦级的规则？”
话音刚落，耳边响起了蝴蝶的声音：“在这个环境里行动，你的血液会被慢慢冻结，到最后连大脑都停止运转，变成一尊雕塑。”
到底是老牌厉鬼，噩梦级亦有差距，小久完全没搞懂眼前的状况，蝴蝶却能一语道破其中的规则。
周卓之前就怀疑小久谨慎噩梦的过程是不是太简单了，现在基本上可以得出结论了，她缺乏怨恨，通过逃课才到达了噩梦级的层次，晋升的并不完全，连规则力量都没有挖掘出来。
不过随着周卓自身实力的不断增强，电子宠物隐约有了退环境的趋势，强不强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强度只能维持一个版本，好看与听话却是永久的。
“那我要加快速度吗？”周卓问。
“不要，过快行动会加速这个过程，你可以理解为这个空间里到处都是看不见的毒素，你走过的地方越多，身体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情况我明白了，还有其他规则吗？”
“见到场景的主体再说。”
此时周卓也注意到了血衣外流淌的血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挥发消散，噩梦级的力量已经开始侵蚀每一位入侵者。
他对这个层次的鬼怪缺乏了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远处传来撞门的声音，周卓知道这是自己的计谋起效了，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到走廊另一头有几个无脸人正在暴力开门。
相比于加工工厂里那些傀儡，这栋楼里的无脸人更像是活人，行动状态十分灵活，而不是盲目拥挤着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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