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每逢出行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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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叶小棠并不知乔菀所说的“她”，是哪个她。思来想去，她与乔菀共同认识的，都是比赛中结识的人。
且与这些人的关系，没有达到要专程叫她见面的程度。
所以乔菀说的这个“她”，不会是她们比赛中认识的人。
宛然一笑，叶小棠问道：“乔姑娘口中的‘她’，我认得吗？”
乔菀迟疑。
似乎是在斟酌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片刻，才道：“可以说认得，也可以说不认得，但你相信我，你见到她之后，一定不会后悔的！”
乔菀语气有些着急。
叶小棠淡淡一笑，也没完全拒绝：“容我想想。”
毕竟京都这边还有些事没解决。
乔菀多多少少有些失望，黯然道：“我明白便要走了，若是你来，明日中午前，你到驿站来找我。”
叶小棠：“不方便告诉我她是谁？”
乔菀摇头：“实在对不住小棠姐，我不能说。”
说完，起身向叶小棠辞行。
叶小棠没多做挽留。
送走乔菀回来，一转身便见姜长泽站在几步外。
她倏然笑了：“怎的悄无声息的？”
姜长泽上前，把手中裘皮披肩给她围上：“出出进进也不知多穿些，还是找个丫鬟贴身跟着你吧。”
叶小棠忙拒绝：“不要。”
她自己习惯了，身边跟个人反而碍手碍脚。
姜长泽也不勉强，这些事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对于身份的改变她能像如今这般淡然，他已经很高兴了，剩下的慢慢来，不着急。
牵着她的手往院子里走。
边走边问道：“她来这里不是就为了跟你道个别吧？”
“你看出来了？”
“你们算不上几分交情，道别多此一举了。”
叶小棠觉得他的话十分有道理，点头认可，道出乔菀此行目的：“她这次来，是想叫我与她一道回去，去见一个人。”
“见人？”
“她没说是谁，只说那人也想见我，还说我去了一定不会后悔。”
“那就去看看。”
“？？？”
叶小棠还以为他会劝她不要去。
没想到他压根想都没想，就说叫她去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复又确认道：“你方才是说叫我跟她去？”
说着，两人回了“天佑轩”。
姜长泽推门进屋，牵着叶小棠也进来，又关上门，带着她到炉火前坐下来：“她既说你去了一定不后悔，你若不去，心里难免惦记，不如跟去看看。”
叶小棠犹豫。
如果他们还是从前的身份，叶小棠定然不会顾忌太多，可现在身份不同了。姜长泽是摄政王，以他的身份地位，难免会有宿敌或是觊觎他权势的人。乔菀身份他们谈不了多了解，万一她别有用心，他们去了岂不正中圈套了。
看出她的担心，姜长泽笑了。
抬手刮了刮她冻得通红的鼻尖，道：“本王的小娘子知道担心本王了。”
叶小棠拍开他作乱的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姜长泽顺势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明明最风轻云淡的语气，却是说不出的狂傲与不羁：“要怕，也应该是他们怕。”
叶小棠：“……”
是呵。
他是堂堂摄政王，大祁国的皇帝都要喊他一声“王叔”，有他在，她有什么好担心和害怕的呢？
那就去吧！
去之前，叶小棠先去了趟禇府。
天气冷寒，禇老夫人不知怎的着凉了，正卧榻养病。听闻叶小棠和姜长泽到了，闹着非要下床不可。
这可把侍婢急坏了。
直接将叶小棠请到了后院卧房。
叶小棠进门，就听禇老夫人在训斥侍奉丫鬟。大抵是禇老夫人想出门迎他们，丫鬟怕她加重病情不让她出去，她生气了。
叶小棠见状，忙上前接替丫鬟扶住她：“曾外祖母您快躺下，小棠这不是来了吗？”
禇老夫人见着她，脸上的焦急之色才褪了下去。
这不急了，脸上只剩下病态的白。
她不满的瞧了那丫鬟一眼，道：“我说我没事，她们非得把我这个老婆子当病人看着，不让我下床，不让我出门。”
叶小棠道：“外面冷，怕您着凉。”
禇老夫人哼了哼，指着屋子里几个侍婢道：“整日里就她们几人，连点儿太阳光都见不着。”
叶小棠恍然明白了：“曾外祖母是想念晚辈们了吧？”
禇老夫人早年荣光，后来禇家落难，褚家儿女尽散。如今在府上的都是孙儿辈的，之前未落得到重用时时间尚还宽裕，有多的时间来陪陪老夫人。如今冤情已洗，都各自忙了起来，陪老夫人的时间自然也就少了。
老夫人说是晒太阳，其实是盼着儿孙们来看她吧。
她扶着禇老夫人躺回榻上，又道：“曾外祖母要是闷，小棠以后就多回来几趟，来陪曾外祖母说说话。”
禇老夫人面上笑着，却是摇了摇头：“你们年轻，要忙的事多。”
这时，婢女进来了，朝着禇老夫人和叶小棠行了一礼，道：“老祖宗，大小姐带着景家表小姐过来看您了。”
禇老夫人笑容立时大了许多：“快，扶我去迎一迎她们。”
叶小棠不想惹她不快。
扶着她站起了身。
帮她披上厚衣，才扶着她出去。
刚她看到褚云莜和景玥从外面进来。
景玥低着头，肉眼可见的难过。只是听到禇老夫人的唤她的声音，她抬头那瞬间，便用笑容遮去了其它情绪，快步过来扶住禇老夫人：“曾外祖母。”
也向叶小棠招呼道：“小棠也来了。”
叶小棠点头。
先向褚云莜行了礼：“小棠见过姨母。”
然后才向景玥道：“表姐。”
景玥朝她一笑。
褚云莜将手中提的食盒递到婢女手中，对禇老夫人道：“听说祖母病了，如何不躺着歇息，还出门来了。”
禇老夫人道：“我不碍事，净她们瞎说。”
就要招呼着一众人要进屋。
刚转过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叶小棠：“听方丫头说姜家那小子陪你一起来的，如何没叫他进来？”
姜家那小子是谁，大家心中都清楚。
褚云莜道：“祖母，姜公子如今是摄政王，万万不可这么喊他了。”
禇老夫人不甚在意的笑笑：“当年他出生时，我还抱过他呢。”提到当年，难免想起当年那些人那些事，老夫人笑着笑着，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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