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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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周卓意外的是，拉他进来的居然是魏红燕，他压根没指望过这个女人，所以上楼时都没想过这些。
周卓刚想说话，却被魏红燕伸手拦住：“别说话，进房间。”
魏红燕推着周卓进入卧室，随后直接把门一关，搞得周卓都懵了。
这种场景这种时间，就算徐胜他妈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是照砍不误，但魏红燕的表现又不像是有敌意，所以他控制住了杀意。
房间和来时的没什么区别，干干净净的，找不到什么异常，周卓也不认为魏红燕能够对付外面那两只鬼怪。
片刻之后，外面客厅响起了关门的声音，听不到脚步声，周卓很难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甚至都不确定魏红燕是不是被杀了，毕竟鬼怪杀人的方式好多，她未必有机会发出求救。
是推门出去，继续强闯，还是相信魏红燕，留在房间里等待事态变化？周卓一时间难以做出选择。
这种犹豫没持续多久，很快，外面响起了充满暧昧的低吟浅唱。
周卓当时的反应是懵逼的，他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大半夜在闹鬼的公寓里逃命，莫名其妙被拉进房间，听了一出活春宫。
难道魏红燕的客人还有特殊的癖好，喜欢办事时旁边有人看着？
那也不对啊，不应该给房门留点缝吗？这严丝合缝的往哪儿看啊。
周卓的好奇心十分强烈，但也仅限于好奇心，这种时候推门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约半分钟后，外面的声音停止了，只剩下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接着门就被打开了，脸色发青的魏红燕站在面前，衣服与头发都有些凌乱。
周卓脱口而出：“……是不是太快了点？”
他不想这么说，实在是一下子没控制住，现在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了属于是。
魏红燕表情一怔，大概是有点麻，等待回答的时候，周卓警惕地环首四顾，并没有发现异常，刚才在走廊上前后夹击的两只鬼怪全都消失了。
“那东西哪去了？”周卓问，他知道这一定与魏红燕有关。
魏红燕表情尴尬，没有回答，这样一来周卓反而明白了。
他表示大为震撼：“不是人也可以的吗？”
“……是的。”
魏红燕低下头，不敢直视周卓的恐怖面容。
“白天服务公寓里里的活人，晚上就服务它们。你刚才是恰好跟它撞上了，快走吧，晚上最好不要出来。”
尽管早已得知了魏红燕的生存方式，但周卓实在是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一步，什么黑白两道通吃，怕是公寓毁灭她都死不了吧。
周卓没说什么，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没人想死，他一个外人没资格指责对方。
不过临走之前，他想到一个问题：“那魏延……”
“是那些东西的产物。他从小就很特别，但他自己并不清楚这一点，自始至终都在寻找父亲。”
魏红燕没有隐瞒，如实承认了周卓的猜想。
“请你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作为报酬，如果你在夜晚遭受追击，可以来我的房间躲一会儿。我会尽我所能提供帮助。”
同样是协助，先前是周卓胁迫，这次却是她出于自愿，两者的效果肯定不一样。
视线里跳出一个系统提示框。
【可选择支线“鬼孩子”：当人与鬼的界限逐渐模糊，什么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假？】
毕竟是公寓的居民，周卓从没想过靠他那点武力能够碾压一切，现在倒是误打误撞开启了一条特别的隐藏支线，属于是无心栽柳柳成荫了。
“对了，这层楼最后一间，2512，你对那家有没有印象？”
周卓顺口多问了一句，以魏红燕的“人脉”，她所了解的事应该比自己意料中的更多。
“一个退休的电器修理工，有……一些怪癖。”
“怪癖？”周卓又好奇了起来。
“嗯，他喜欢在我身上用一些带电的小玩具，有点疼，还会留下红印，三天前就来过……”
魏红燕说着就要解开衣服给周卓看痕迹，把他吓了一跳。
“这个就不用了，没其他信息我就走了、”
“等等！”
刚刚转身的周卓被魏红燕留住，她伸手递了一把钥匙过来。
“这是他掉在我屋里的，一直没机会还回去，你应该用得到。”
“我确实用得到，谢谢。”
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看来自己之前的选择是正确的，让这个女人活下来非常重要，她掌握的信息是自己调查很长时间都未必能弄清楚的。
接过钥匙，周卓进入走廊，拿着黑色雨伞的人消失了，从2305一路追出来的小屁孩也不知道哪去了，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周卓没有浪费时间，就算妈妈出现问题，2305至少也是整个公寓最安全的房间之一，在外多停留一秒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风险。
他快步跑到2512门口，取出魏红燕给的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
门被打开了，他推门进去，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来了公寓后，这种味道周卓都快熟悉了，感觉像是回到家一样，说实话味道还不够浓，多少差点意思。
房间里很乱，到处都是没修理好的电器，一不注意就会踩到什么零件，看起来特别拥挤。
客厅里没什么异常，他顺着气味走向源头卧室，伸手推了一下门，门没锁，他直接就进去了。
进门后，周卓看到了一副十分具有后现代主义风格的画面——
浑身赤裸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身上夹着十几个黑色的导电夹，尽头连接着一个带变压器的大功率户外电源，就跟物理实验课上的实验器具似的。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已经死了，他面部发青，表情狰狞，死不瞑目。
周卓拔下几个夹子，看到皮肤上留有明显的黑褐色电烧伤痕迹，表皮组织剥落，皮下肌肉组织崩裂，按压触感十分僵硬。
结合身旁被单上那些发黄的斑点状痕迹，周卓大概猜到了这人的死因，不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而是在体验特殊玩法的过程中高压电穿过心室引发了心脏骤停和继发性休克，在无人抢救的情况下缓慢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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