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电视机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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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过一个安稳的夜晚，希望能做个好梦，可惜不知道明天又会遇到什么麻烦。”
倒在沙发上的电鸟松了口气，超凡力量被禁止这种事对玩家的削弱太过夸张，以至于全魅力加点的他像是一个纯废物，在副本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该不会以为整个公寓楼就孙雅一个冤魂吧？”
周卓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正常人死后的尸体会被藏到天花板里？肯定是有人故意藏起来的。”
“或许是凶手藏尸呢？”随我入梦说。
“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就在现场，没有任何挪动的痕迹，尸体是在处理的过程中被人搬运走的，知情人士死的七七八八，想找都不好找——当然，在游戏里也可能是尸体自己跑了，具体情况还不好说。”
“别瞎猜了，我们要做的是通关，不要自找麻烦，对了。”随我入梦想起周卓中午提起的线索，“隔壁那个小孩提及的水龙头，你怎么看？”
他不提周卓都快忘记了：“可能是孙雅的鬼魂有关，毕竟水面也会形成倒影，她的攻击能力很特殊，没蝴蝶帮助还真不好办，好在她已经被解决了。”
“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安，总之小心一点吧，今晚要……”
随我入梦说到一半就停了，没有说完，但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因为他们要面临的危险并不只是来自外界，失控的妈妈也是大问题之一，由于昨天夜晚的干扰，本来安排妥当的计划被打算。
虽然整个白天她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屋子里，但谁也没法保证到了夜里会发生什么意外。
要知道周卓第一次将夜间的妈妈关在小房间外面时，第二天她的行动规律就改变了，事实证明与他们同住于一个屋檐下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必须警惕。
但这件事不能当着徐胜的面说，至少要避免当面冲突，无论怎样，这个藏在卧室的怪物都是他的妈妈。
“没事的，早点睡觉就好。”
此时徐胜正在厨房里煮饺子，周卓拿起遥控器，打算关掉电视机，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节目，眼睛都快起茧了。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本来不断播放着校庆节目的电视机屏幕出现了卡顿与画面撕裂，这种状况持续了十几秒后，整个画面唰的一下变成了漫天雪花。
周卓年纪小，不懂这时什么，随我入梦倒是有所耳闻：“信号出问题了，不用在意。”
“信号吗？这倒是无所谓。”
周卓想起来徐胜之前确实说过，妈妈找了个邻居修理了一下电视的天线，让它能够接受到电视信号，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个侥幸的想法刚从脑海中浮现，系统就给了周卓狠狠一巴掌，他看到屏幕里忽然闪烁了一下，好像在某个瞬间出现了一个人的脸，但速度太快周卓没能看清。
“你看到了吗？”周卓扭头问电鸟。
电鸟还没来得及回答，雪花屏再次闪烁，这次比之前的频率要高很多。
周卓确定了自己刚才并不是错觉，他放下遥控器，在不断穿插交叠的低帧率画面中，他靠着超强的记忆力将捕捉到的画面残片组合在了一起。
他将自己看到的画面描述了出来。
“是一个双目流血的小孩，留着乌黑的西瓜头，中间有个缺口，穿着水色希望小学的校服……”
说到这里，周卓忽然闭口不谈，因为他在翻来覆去重播的电视节目里看到过这个人，对方是徐胜的同学。
曾经的同班同学出现在电视机里，流着血泪，结合开局跑快快被做成玩偶的情况来看，这件事就有了其他的意味。
刚开始周卓和随我入梦都本能地认为那是玩家失误才导致的结果，但从这个角度去思考，那或许是剧情杀——
因为每个玩家都有对应的身份，比如徐胜叫周卓“亮亮”。
这么一想，除去因为患有特殊病症而嗜血以外，徐胜本身可能也有很大的问题。
那个人该不会是他杀的吧？尸体也藏在房间里吗？
周卓扭头看向站在窗外发呆的蝴蝶，后者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
一时间无数疑问浮上心头，周卓与随我入梦小声交流了几句，告知自己的想法，紧接着徐胜就捧着碗出来了。
“可以吃夜宵了。”
当徐胜一出现，电视里的异常现象暂时恢复了，又回到了原来的循环播放节目。
周卓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晚上11点，已经接近危险频繁的时间段了，电视机的异常很可能会直接演变成危机事件。
餐桌上，大家都在埋头填饱肚子，周卓却冷不丁问了一句：“徐胜。”
“嗯？”徐胜放下筷子，一脸迷茫。
“电视机刚才出了点问题，雪花里好像有一个人的脸在里面闪来闪去。”
周卓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徐胜表情明显僵硬了一拍，举起的手停在空中：“我、我不知道。”
“那班级的合照，你这里还有吗？我想看看。”
说完，周卓给了电鸟一个眼神，满魅力工具人立刻接茬。
“是啊，大家都想看看，都没印象了。”
徐胜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走神了，也没回答，直到被周卓叫醒。
“先吃吧，不然饺子该凉了。”
他没好意思说饺子凉了该不好吃了，这玩意儿里面掺了血，大概率还是人血，吃起来口感很怪，有一股浓郁的臭味，腥不拉几的，凉了也不可能更难吃。
“哦哦。”
回过神来的徐胜连忙低头扒了几口掩饰内心的紧张，半晌才讷讷地说了一句：“合照我放教室了，明天才能出去拿。”
徐胜是需要保护的主线npc，他实在不想说，周卓还真没办法强迫他开口，只要他别叫了鬼怪嗷嗷叫着冲在第一线就是万幸了，没别的要求。
吃完夜宵，一行人确认了自身饱腹状态，直到临近睡觉时间，房子里也没出现什么异常，电视机则完全恢复了。
周卓关闭电视，检查了一下妈妈卧室的门锁，确认可以打开，这才进入房间，大家各自躺进被子开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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