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万中无一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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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脑过度的小久此时已经开始打盹了，周卓把她放在沙发上睡觉，自己则开始思考后面的处理方式。
意外已经发生了，好在他成功说服了艾玛，一个不想活在网络世界，一个不想活在现实世界，两个人非但没有利益冲突，从某种程度上甚至很合得来。
永生的加入是好事也是坏事，带来了极大的危险，但也将艾玛向往现实自由的想法彻底打消，阻断了最后一点异心。
现在看来，合作是没问题了，剩下的就看逆流科技如何利用手段将这起意外成功复现，由于概率太低，只能耐心等待，用时间来解决，急不来。
至于临时的游戏监管员身份，周卓其实心里清楚，一个普通玩家能做到的太少太少，你在游戏里叱咤风云，说白了不过是一份数据，随时都可能被人从服务里删除。
所以他现在已经放平了心态，准备去享受这段电子宠物的生活。
因为艾玛的事，室友已经了解到了周卓的近况，想瞒也瞒不住，所以周卓就同意了等他们闲的时候就一起玩，只排普通本，有两拨人换着班陪玩，体验倒也不错。
确认身体没有异常，逆流科技就为周卓办理了出院手续，将他带到了公司旗下的私人研究所内，进行秘密实验。
这个过程中，实验一直在不断推进，周卓看不懂那些反馈回来的复杂数据报告，但从实验人员的概括描述中大概能够明白，每次实验都有新的收获。
由于作为游戏管理员的许青承诺了保留意识备份的事，艾玛不但非常配合，而且主动参与实验，从人工智能的角度提出了很多可以改善系统的建议，帮助很大。
值得注意的是，期间周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不算什么好事，毕竟永生在展现意图之前就已经做了公然绑架这种事，没有下一步动作实在奇怪。
但许青也很长时间没有露面，给出的信息还是和先前一样，意思是不用担心，永生科技的代表被拖住了，在谈判彻底破裂以前，暂时不会出问题。
就这样，五天很快过去了，这天下午3点，许久没有现身的许青主动联系上了周卓，表示初期测试已经完成，可以进行第一次意识交换实验了。
实验的内容非常简单，先给艾玛戴上特殊的大脑神经信号读取器，将意识上传到服务器，再做截流式切割处理。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操作，经过了五天的轮班制实验，一只实验小鼠的意识数据成功上传进了服务器，完成了意识提取，经过周卓与艾玛的同意，对于活人的实验正式开始。
3点15分，所有实验人员就位，开始第一轮的仪器调试与初步测试。
艾玛的任务是躺在床上，服用药物，降低脑活动，降低人体的自我防御技能，周卓要做的事就是耐心等待，一旦艾玛那边的意识截留成功，他这边就要开始复刻先前的逆向意识回退。
在许青的帮助下，完整的实验过程转播到了周卓的登录空间里，林慢慢和三个室友也一起来了，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
5分钟后，也就是3点20，每个环节都确认无误，实验正式开始。
看着自己的身体躺上手术台，戴上头盔，服下药物，周卓的心也提了上来。
监控屏幕上显现出此时周卓身体的各项指标，其中大脑的神经信号活跃度在服用药物后出现了明显的抑制作用。
在艾玛这里，整个实验的唯一难度在于截留后大脑不会产生异常反应，这时候受到外力影响的干扰最小，必须尽快开始，以免损伤脑组织。
整个实验室安静无声，谁也没有说话，工作人员已经进行了数百次的尝试，彼此之间默契无间，将每个流程都精准到了秒的单位，保证不会出现问题。
为了让周卓更好的理解理解流程，许青亲自为直播进行解说。
“意识提取进度5%，为了保证安全性，这个过程会比较慢，大概需要一分钟时间。”
周卓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双手被一左一右的小久和林慢慢握住了，虽然知道提取阶段不会出问题，但毕竟是第一次实验，每个人都很紧张。
一分钟左右，进度条读取完毕，许青开口了。
“意识读取成功了，已经上传到了研究所的私人服务器中，保存并备份。由于艾玛本身就是ai，所以这个过程没有任何风险，接下来就是实验的关键了，准备进行意识切断。”
实验全程通过仪器操作，旁边待命的都是以备不时之需的紧急医疗团队，这是逆流科技的真正核心，只要不是当场猝死，再危险也能救活。
“3,2,1——”许青做了个手势，“开始。”
操作人员按下按钮，本来接近入睡的艾玛忽然睁大眼睛，安详的表情变得极为痛苦，青筋暴起，张口低声嘶吼，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大脑里来回钻。
游戏里的周卓似乎也体会到了这份感受，用力攥紧了左右两个女友的手。
“没事的……”林慢慢轻拍着周卓的手背，安慰道。
小久比他还紧张，呼吸都急促了。
“我有心理准备的。”周卓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全部专注力都集中在屏幕上。
切断只需要一个瞬间，接下来就是机体反馈，如果大脑波动强烈，就需要立刻将意识释放回身体，不然时间一长就会产生器质性损害。
“疼痛反应到达了临界点，机体抗拒强烈，心跳速度明显上升，脑组织正在大量释放激素，脑神经细胞活跃度急遽提高，是否需要进一步注射抑制剂？”
最后一句话，许青问的是自己，他是控制整个实验方向那个掌舵者，需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屏幕里的生命指标跳动愈发剧烈，波峰与波谷就像是在地平线上左右横跳，最终许青选择了放弃，继续下去风险会超出控制范围，不需要急于一时。
“停下吧……等等！”
就在某个瞬间，艾玛的痛苦表情忽然消失了，他的面容变得安详，慢慢闭上了眼睛，心率与呼吸逐渐恢复了正常标准。
“……不会死了吧？”
周卓坐在外面看自己的身体接受实验，但凡出点小波动都一惊一乍的。
“没死，机体状态稳定下来了，实验可以继续！你看这个屏幕里的数据，你很强大，比你自己、比我们所有实验人员想象的都要强大！”
许青语气急促，甚至可以想象到屏幕后面他失态的样子。
“你的身体强行克服了一件不可能的事，完成了一次自我急救，这是生物学的胜利，人类总能创造奇迹！”
第一次实验就成功度过了危险阶段，不仅仅是许青，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也明显亢奋了起来，但谁也没有说话，按照预定计划中的应对方案进行下一步操作，为手术台上的艾玛注入新的药物。
“成功了吗？”周卓紧张地问。
“成功一半了，接下来要看机体适应能力，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观察时间为半个小时，我会密切关注所有生命数据，所以没事不要找我聊天，有必要的时候我会主动跟你介绍情况的。”
“好。”周卓点头。
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不夸张的说，参与实验的科研人员比他更希望测试能够一次成功，这时候打扰他们是很愚蠢的行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15分钟过去了，这个过程中，艾玛的意识与周卓的身体都在严格监管当中，任何一点小小的波动都会引起整个实验室的反应。
艾玛的意识没有出现任何波动，毕竟被提取出来的意识本质上就是一段比较特殊的数据，中期生命检测数据出现了一次小的波动，但并没有引起异常，很快就在人体的自我调节作用下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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