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大战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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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治并不是畏惧挑战，而是目的性明确，他已经杀了太多太多人，彻底麻木，对他来说多杀一个还是两个没有区别，他现在只杀想杀之一，比如说周卓，这个游戏里耀武扬威的碎颅医生。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以杨乐的尸体作为人质只是保证公平的一环。
警方不可能允许有人取走与案件密切关联的尸体，甚至放在热风箱里烤，要想和杨治交手，他先要做的一点就是自己主动违法，这样一来警方就不会站在他的背后，两人终于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开始并不公平的公平竞争。
周卓的手在颤抖，说不清到底是兴奋还是恐惧，他对这一刻期待太久太久，尽管有些曲折，但还是到了。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林慢慢问，“一起去吗？只要我把那些漫画发给他，相信他不会拒绝。”
“不。”周卓摇头，“好好待在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一对一叫公平，两个人的话，你确定他不会叫帮手吗？未知风险太大。一个坚持锻炼的中年人终究是中年人，体能下降是难免的，我们的差距没那么夸张。”
“你说得对。”
林慢慢认可了周卓的说法，杨治能够躲藏这么久，很明显是有帮凶的，那个被杀死的女人就是其中一个，但绝不是唯一的那个，杨治的傲慢不会让帮凶参与一对一的挑战，可若是人数上升到两人，那情况就不同了。
“但我要在外面等，至少我外表看起来绝对没有便衣的样子，安全的多。”
“这个可以，你最好跟赵哥一起。”
“把他也带上吗？”
“总得留个人作证吧。”周卓无语，“不然到时候光盗窃尸体罪我们也承担不起啊，真成违法了。”
“是哦！”林慢慢一拍脑袋，全然忘了这些事。
放下手机后，周卓与林慢慢开始给赵清利做思想工作，一天的准备工作完全来得及，他们可以行动，也可以视情况停手，一切要看警方的侦破速度。
好说歹说，赵清利总算是答应了一部分——那就是帮忙隐瞒，并带他们偷偷去现场，但尸体他是真的帮不上忙，这个只能靠内部的人帮忙，最好是容易接触尸体的法医，周卓现在就认识一个。
想了想，最后周卓别无选择，事急从权至少还能解释，偷尸体万一被抓住那就真的玩了。
于是他拨通了王其鸣的电话，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讲了一下，然后得到了答复。
“我现在阻止你有用吗？”
周卓不是小孩子，是个会理智思考的成年人，到了这个地步，说教已经没有意义，所以他选择更直接的方式。
“没用。”周卓说。
“如果我不帮你拿到尸体，你会怎么做？进警局偷？”
“这现实吗？”周卓反问。
“不现实。”王其鸣如实说，“基于对方的疯狂报复行为，警局内部展开了极强的防范措施，任何陌生人敢在里面乱走都会被抓起来，以免出现曾经的炸弹事件，所以你不可能偷到，死心的。”
这个结果是周卓意料之中，所以他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应对策略。
“要是偷不到尸体，那我只能想办法用其他的人质去吸引杨治了。”
“什么意思？”王其鸣听语气就觉得有点不对。
“林慢慢，我的女朋友，她以碎颅医生为模本创造了一本连载漫画，相信杨治不会拒绝这个完美的人质。”
“你疯了？”王其鸣一愣，忍不住抬高了声调，随后又压了下去，估计旁边有人，“你在想什么东西，讨骂是不是？”
旁边的林慢慢出声了：“王老师，不要怪他，这是我提出来的。”
要是这会儿还不明白周卓的意思，那王其鸣可就太笨了。
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合着你俩给我唱双簧呢，这是逼我就范呗？行啊，书上内容没学好，犯罪分子这一套要挟手段倒是模仿了个七七八八。”
周卓知道隐瞒没有意义，干脆大大方方摆烂了：“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王其鸣沉默了一会儿，没拒绝也没答应：“给我十分钟……不，半小时。”
“没问题。”
周卓不急于一时，毕竟杨治给了他一天时间，要搬运一具尸体还是很简单的。
两人守在电话前耐心等待，半个小时后，王其鸣准时拨回电话，开头第一句话就是破口大骂。
“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
“诶，听着呢。”
周卓连忙放低姿态，老老实实，因为王其鸣开骂就意味着他妥协了，现在就是骂两句过过嘴瘾，早就习惯了。
“刚才我跟局长商量了一下，你不用担心，他和我是老同学，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三个条件。”
对于王其鸣能说服局长这件事，周卓倒是有些意外：“三个条件这么多啊……”
“能同意就不错了，现在我说你听，不许反驳。第一，你要告诉我最后选定的地点与时间；第二，行动前必须向我汇报；第三，你要携带我给的定位器和纽扣摄像头，尽量保护好这两件东西，能做到吗？”
“做不到会怎样？”周卓明知故问。
“那我就不会配合你。”王其鸣的回答非常简单。
“好吧……”
三个条件都是为了达成一件事，让警方悄无声息地介入到事件中，保证周卓的安全，并且让一件违反犯罪事件的性质变成未经报备的特别抓捕行动，提前找好退路。
王其鸣很清楚杨治那种怪物不会随意踏入陷阱，只有确定了自己能够占据优势才会选择现身，所以大规模的埋伏就不现实了，最多只能在外布置一组人。
尽管嘴上总说着失败的代价之类的，但他和周卓身边的朋友一样，坚信他真的可以做到，所以才会投入信任。
“这三个条件我没问题，但最好隐蔽一点，他很可能会找帮凶或是花钱雇人在附近制造假象诓骗你们现身，一旦这次计划失败，他可能会选择立刻远走高飞，你们能封锁所有路口吗？”
“封锁太难了，加大路口盘查力度没有问题。”王其鸣回答。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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