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现实中的碎颅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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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涉及到了家里人的选择，三个室友难得老实了一次，没有东问西问，周卓也没跟他们说。
这个晚上，他难得想了一次未来的问题。
摆在人生岔道上的路有三条：主播，法医，侦探。
前两条是目前一眼就能看到的选择，主播能够赚大钱，尽管未来前途不明，但风口上一年就能赚别人十年都赚不到的钱，法医则是较为正经的工作，但生活较为枯燥，大部分时间都在解剖意外死亡的尸体，而非断案。
周卓对钱没兴趣，当个不过分的败家子，混吃混喝也能潇潇洒洒活一辈子，而相对来说赚钱最多的主播会毁了他对游戏和生活的兴趣，所以不做考虑。
法医，这是周卓本来设想好的道路，当然并不是出于热爱，只是觉得自己能做这件事，也不讨厌，那就试着去做一做，和绝大部分年轻人一样，周卓有自己的主见，但没有那么强烈。
剩下最后的侦探，这是比较奇怪的选项，相比于前两个职业没有任何优势，而且从哪个层面来说危险性都极高，不是容易死在意外里就是触发法律被抓，唯一的优势就是自由。
老实说，换成其他家的孩子要是听到父母说这种不靠谱的话，大概当场两眼一黑，晕过去了，但周卓没有。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现在很大一部分性格都来源于他的父亲：好动，爱玩，喜欢冒险、探索未知。
父亲对于未知的好奇让他创造了一项盈利率极高的专利，即便在技术更新换代极快的现在也依然能够创造大量收入，而周卓对未知的好奇让他成了现在尖叫盛宴里当之无愧的最强猛男。
按照这个方向去思考的话，侦探对于现在的周卓来说确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他不缺钱，又有大量相关的鉴证技术，完全可以用于调查中，还在警局里有不少关系。
“真是难选啊。”
这么一想，三个选项好像又显得都很不错了，幸好周卓现在不需要做出选择。
放下心中的想法，周卓很快就入睡了。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无数人在月下奔走，直到天明。
……
因为昨天工作太累，第二天整个寝室没一个人能起来的，孙查第一个醒，毫不客气地把其他人都叫醒了，结果谁也不乐意出去买早饭，干脆躺在床上玩手机玩到中午，看谁先饿到顶不住。
就这在这时，周卓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王其鸣，上面并没有讲到底什么情况，只告诉他们现在有大事，赶紧来警局，报销打车费。
王其鸣性格成熟冷静，遇事不慌，很少流露出这种情绪，周卓意识到事情可能有点严重了，马上叫三条懒狗赶紧起床，去校门口打车，前往王其鸣所在的警察局。
距离不算远，很快四人就到了门口，为了避免发生误会，王其鸣提前在门口等待了，看来事情确实有点严重。
“怎么回事？”周卓见面就问。
“又发现了新的线索，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按理说这时候你们学生不能继续跟进了，但这件事跟你们有点关系，所以需要你来走一趟。”
“跟我们有关系？”
管苟人都傻了，谁能想到天天在寝室里混日子也能跟一起连环凶杀案扯上联系？
“别多想，不是那种联系，只是有些事需要询问你们，录个口供而已。”
“哦……”
尽管经过解释，听起来不那么吓人了，但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完全体现了出来，周卓心中的不祥预感十分强烈。
进入警局二楼，昨天大排档餐桌上的几个警员围了上来，把寝室四人全部分开，单独带入审讯室，周卓则由王其鸣负责。
“呃……先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退休了为什么由你来审讯啊？”
周卓扭头看着单调灰暗的环境，心情十分复杂，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这步境地，话说昨天老王的警告才刚过去，今天就出这档子事，出门踩狗屎了属于是。
“不是审讯，就是找个房间问问话，现在警局内部很紧张，谁也不知道犯人到底是谁，至少在这个房间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王其鸣表情严肃，去旁边的饮水机给周卓泡了一杯热茶。
“难道说……”周卓迅速反应了过来，“犯人在内部？”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今天要跟你聊的不是这个。”王其鸣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推到周卓面前，“今天早上九点，一个环卫工在垃圾场里发现的，刚到警局里没多久，看完不要外传。”
周卓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一颗残缺的头骨，经过了简单的清洁处理，可以看到中央缺失的一部分是颅盖骨，从边缘缺口断面判断，应该是经过某种钝器击打形成的。
“这、这是用锤子一类的武器击打形成的伤口，一击致命，边缘的顶骨也有轻微变形，可见犯人的力量很大……碎颅医生？”
这个词脱口而出，把周卓自己都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遇到这种事。
“什么情况？！”
是巧合吗？
不对，从接触尖叫盛宴以来，周卓就发现这家游戏公司非常喜欢将真实事件稍加改编制作成副本，甚至还根据真人的资料制作出了几乎表现一致的相关npc。
当初周卓也不是没想到这游戏是不是在进行什么可怕的策划，然而事实证明，游戏公司只是希望在网络世界里开辟出一条接近真实的道路，并用得出的实验数据来反哺项目。
出现这种事，恐怕也是迟早的，因为并不是每个案件都能得到圆满解决，比如恐怖游轮的主人现在仍未被逮捕，逆流科技却做了一个船主放进赌局里，可见他们的底气。
“坐下坐下，多大个人了还毛毛躁躁的，昨天不是还刚夸过你吗？”
王其鸣表情严肃，语气倒是平静，没什么波澜的样子。
周卓重新坐回椅子里，大脑高速运转，设想着一切可能，心跳快的吓人，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里感受到如此极致的恐惧，以至于整个人都进入了紧绷的状态，格外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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