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蓬莱,八仙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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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邑,皇家园林,九州池。
  
  模仿海外仙三仙山的池中岛上,宾客云集。
  
  重头戏当然在蓬莱岛上。
  
  冀王的席位颇为靠前,他的三个儿子自然也不例外。
  
  别看光冀王家就三个郡王,其实整个大周,郡王也不多。
  
  因为,亲王又有几个?况且能封郡王的,还得是亲王的嫡子。
  
  “兄长,你来啦!”
  
  冀王刚刚入座,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宾客,令月公主就微笑着走过来。
  
  这里的席位布置,不是一般的客堂那般工工整整。
  
  岛屿上本来就没有大片的宽敞平坦地面,所以席位设置,有的以低矮的花木隔开,有的在高处,有的在低处,瞧来还真如群仙聚会。
  
  “啊,原来是令月啊……”
  
  冀王唐仲平忙站起身,微笑地说。
  
  两人是亲兄妹,不过,令月可是一直受女帝宠爱的,哪怕是改天换日的大风波中,人家令月公主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唐仲平知道这个妹妹在母亲面前,远比自己有份量,所以可是丝毫不敢托大。
  
  “这位,就是治儿了吧?虽然容颜大改,果然与小时候一般的聪明俊秀。”
  
  令月公主看着一旁的唐治,微笑道。
  
  唐治急忙起身,还不等唐仲平为他介绍,已经一个长揖,恭敬地道:“侄儿见过姑母。”
  
  令月公主似笑非笑地道:“起来吧,自家人,客气什么。”
  
  待唐治起身,令月便道:“你那表哥表弟,还有几个表妹,可都在念叨你呢。本来想着,治儿回京了,定然会来见见我这个姑姑,到时候你们表兄弟见面,正好熟悉一下,都是同龄人,也能玩到一块儿去,可惜呀,若不是狄相大寿,就连我这个姑姑,都不知道你成年后的样子呢。”
  
  令月公主虽是含笑说的这番话,内中诘难之意,却已十分明显。
  
  一直喜欢扮缩头乌龟,也希望自己的几个儿子扮缩头乌龟,千万不要涉入争嫡漩涡的唐仲平急忙解释道:“啊,这个不怪治儿。十年未见,初次还京,我这做父亲的,理应带他同去。
  
  只是为兄这几日身体不好,咳,咳咳,今儿才刚刚恢复了些。明日,明日我就带治儿登门拜访。”
  
  “兄长身体不好,小妹也是知道的。”
  
  令月公主瞟了唐仲平一眼,道:“治儿是我的侄子,和我的儿子,也没多大区别。哪有那么多的规矩,还得兄长你亲自引见?想登我家的门,随时都可以来,不必那么多的规矩。”
  
  唐治道:“确是侄儿失礼了,姑母教训的是,明日,侄儿一定登门谢罪。”
  
  “明日就算了吧。”
  
  令月公主道:“明日本宫与十七公主等,要去龙门踏青,大概要去个三五日,等我从龙门回来再说。自家人,还是该多走动才是。”
  
  唐治陪笑道:“姑母说的是!”
  
  ……
  
  另一边,十七公主和驸马都尉南泽也被引到了位置。
  
  南泽挥袖扫了扫本来就是新的席子,殷勤地道:“公主,请就座。”
  
  十七公主却四下扫视了一圈儿,忽然看见侧前方更靠近主席的位置上,正坐着一对中年男女,顿时怒气上脸。
  
  “什么意思啊,我堂堂公主,为什么要坐在他们下首?”
  
  南泽一看,花木之前有一张席,他大哥南浔和大嫂正并肩坐在席上。
  
  南泽忙低声下气地道:“公主,我大哥袭了父亲的公爵之位的,又是我的亲大哥,于情于理,总没有让他坐我下首的道理吧?
  
  再说了,我看狄家也分明动了心思,把咱们南家的席位设在了这片花木之间,大哥大嫂说是坐的靠前,可是这花木一隔,咱们又在侧边,前后之分,便也不那么明显了。”
  
  十七公主“啐”地一声,喷了南泽一脸唾沫星子。
  
  “本公主天皇贵胄,也就是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才跟着受气。整天的这也忍,那也让,当初父皇还在时,我拼命帮你争着,想把这袭爵要过来,要不是你没用,现在轮到你那兄长为公爵?”
  
  南泽苦笑道:“大哥是嫡长子,又不曾做过错事,哪有废长立幼的道理。我要真是抢了大哥的爵位,岂不要被人戳脊梁骨?”
  
  十七公主愤愤然道:“你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就不怕我骂你是个废物!”
  
  这时二人争执声音略高,四下已经有其他客人闻声望来。
  
  南泽面红耳赤,低声央求道:“公主,求公主给我一点面子。咱们不要争了,叫外人看了笑话去,于公主的清誉也不好。公主殿下……”
  
  十七公主冷笑一声,这才愤愤地坐下。
  
  南泽见她终于肯让了一步,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赶紧殷勤地跪坐在一旁。
  
  大哥那一桌,大嫂正拈起一枚果脯儿,含笑地递向丈夫嘴边。
  
  南泽见了,赶紧也拿起一枚蜜饯,殷勤地递向十七公主。
  
  十七公主还在气头儿,一甩手就打飞了,差点儿扇在他脸上,气愤愤地道:“不吃,滚远点儿,看见你个窝囊废我就烦。”
  
  因为这一幕被不少人看见,南泽臊得满脸通红,讪讪地端起一杯茶水,以杯遮面,稍掩尴尬。
  
  ……
  
  花丛一角,狄窈娘跟个刺客似的,头戴灯罩改的笠帽,垂着桌围子改的垂幔,踮着脚尖儿,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冀王那一桌的位置,她已经打听到了。
  
  狄窈娘看着端坐的唐治,心中暗忖,我为祖父贺寿时,从他同一侧走进去,又是在他前面,还戴了“浅露”,他就看不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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