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试探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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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让虞嫣心情大好。她到处观望着，见到每一个人都笑眯眯的，和蔼可亲。
　　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萧寰这样的人，有身份有地位还长得好，难道身边真就一个女人都没出现过？
　　“这倒也不是，照顾殿下的女人还是有，只是不在这将军府里。”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卫琅道。
　　虞嫣愣了愣：“哦？”
　　“姊姊忘了？殿下的舅母华阳县主也在朔方，平日殿下不常在城中，这大将军府的内务就是县主在打理。”
　　虞嫣明白过来，不禁有了兴趣。
　　“这位华阳县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问。
　　“县主么，”卫琅笑了笑，“她可是个了不得的人。她母亲沁阳大长公主，姊姊可曾听说过？那是圣上的亲姑母，连当年的滕太后见了她都要让上三分。”
　　书房里，铜炉冒着袅袅的香气。
　　卫琅喝着茶，将华阳县主的家世说了一遍。
　　在他的描述里，沁阳大长公主是个厉害的人物。当年，滕氏呼风唤雨，沁阳大长公主是少数敢不把滕氏放在眼里的人，在滕氏手上保下了不少人。而皇帝对滕氏动手的时候，沁阳大长公主也出了许多力气。而当下，袁氏和周氏虽然势头正盛，颇有些当年滕氏的影子，但也无人敢惹到沁阳大长公主头上。
　　作为沁阳大长公主的女儿，华阳县主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萧寰当年能够对抗滕氏，在朔方站稳脚跟，和华阳县主不无关系。汪政也是因为碍着华阳县主的面子，虽然对王隆咬牙切齿，但并不敢对他动手。
　　虞嫣了然，又不由好奇。
　　“县主这样的贵妇，竟然会乐意到朔方这样偏僻的地方来？”她问，“全是因为疼爱殿下么？”
　　“怎会是因为疼爱殿下？”卫琅笑一声，道：“当然因为王长史。姊姊不知道，以王氏的家世，原本是配不上县主的。当年，县主跟着大长公主入宫，恰好遇到王长史，二人是一见钟情。县主非嫁王长史不可，大长公主只好让他当了女婿。夫妇二人恩爱得很，王长史不放心殿下，跟着来朔方，县主二话不说也跟着来，一待就是七年。”
　　虞嫣颔首。
　　她回想了一下王隆的模样，虽然年纪大了，但面容周正，能想象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而这华阳县主，想来也是个颇有主见的人。
　　“这位县主，可有什么爱好？”
　　碧鸢听着，讶然：“姊姊打听这个做甚？”
　　“当然是了解了解。”虞嫣道，“她是殿下的舅母，我总要见面的。”
　　“爱好么……”卫琅挠挠头，“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只听王长史府中的人说，县主爱打扮。”
　　虞嫣目光动了动：“哦？”
　　“县主那般贵妇，谁不爱美。”碧鸢插嘴道，“这也不算什么爱好。”
　　“那别的我也不知了。”卫琅说着，神色认真，“小弟还是要劝告姊姊，姊姊见了她，万万躲着些。殿下若不在，千万不可见她。”
　　“为什么？”虞嫣问，“她不好说话么？”
　　“也不是，县主虽有些脾气，倒不刻薄。”卫琅道，“只是姊姊不知，县主那般人，心气高得很。殿下娶妇之事，她和王长史一样，也是操心了多年的。姊姊但想，王长史见了姊姊之后，有何表示？”
　　虞嫣想了想，道：“无所表示。”
　　“那便对了。”卫琅叹口气，道：“他们这些达官贵人，最看重门第。王长史当年虽门第不高，但毕竟也是官宦之家，结亲说得过去。可姊姊当下的身份，只怕有些说不清，此事，还须殿下出面应对才是。”
　　虞嫣明白过来。
　　怪不得萧寰说等他闲下来再给虞嫣引见，原来是这个道理。
　　不过想想自己那边，虞祥也看不上萧寰的身份。
　　虞嫣不由苦笑，如此一来，倒是个平手。
　　其实还有一件事，卫琅没有说出口，但虞嫣心里明白。
　　在不知虞嫣真正来历的人眼里，她仍然是滕蕙。如果华阳县主和王隆知道，那必然容不下她。这事，虞嫣其实并不怎么担心过，因为连碧鸢他们也很少见过滕蕙，外人不太可能将她认出来。就算有人认出来，也是口说无凭，不能拿她怎么样。
　　当然，从万全的角度上说，虞嫣也还是要小心为上，免得惹来麻烦。
　　正说着话，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走了来，道：“县主往这边来了。”
　　二人一愣。
　　“县主？”卫琅问：“她来做甚？”
　　那仆人道：“县主进门就问殿下刚带回来的女史在何处，便要过来，我等也不好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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