锱铢必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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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农夫身上怎么可能带有花柳病呢?但张杳的确是得了花柳。
  
  起初是些许丘疹,这时候张杳就请了大夫,因着是初期不明显,大夫态度模棱两可,只是说有可能是花柳病。后来丘疹的地方逐渐演变成溃疡,出现浆性的分泌物,大夫才开始慌了,确切的告诉张杳,这就是花柳病的症状。
  
  张杳傻眼了,她起初还抱有希望,觉得怎么可能是花柳病,她以往流连花街柳巷的时候都没染上这病,怎么在茶馆睡了个农夫就得了花柳?
  
  这时候礼部的任职文书才下来,张迁还告诉张杳好好干,且忍上一段时间,将来混个一星半点的功绩,安王就能把她给调到上面来。
  
  可如今一切都毁了。
  
  张杳慌了,整个人难以置信,拉着大夫的手反复确认。大夫忙拨开张杳,示意她冷静下来,先配合治疗再说。
  
  “治疗,治疗有个什么用!”张杳抬手打翻大夫搁在桌子上的药箱,崩溃的大吼,“我得了这个病还有什么活路?”
  
  大夫吓的连药箱都顾不上了,从张杳屋里跑了出去。
  
  张杳绝望的抬手捂脸,想着这事可该怎么办是好。若是旁人得知自己染了花柳病,莫说去礼部任职了,就是张迁也不会允许她再出门走动。
  
  张杳眼神阴翳,决定将这事先瞒下来。她着人去寻之前阴她的那对夫妇,可派出去的下人一连打听多日,都没有这两人的消息。
  
  下人们虽然没有打听到仆妇夫妻的下落,却是听说了一件事情。京里一处花楼里今日凌晨趁着天还未亮的时候,从后门偷偷抬出来一个男子,听说是染了花柳病死了,人用白布蒙着被花楼里的小厮抬出去丢进乱葬岗烧了。
  
  这事本来做的很隐蔽,奈何同行竞争,这事就被人爆了出来。一时间,京里不少人家的娘子全都脸色苍白,听说这两天医馆生意极好,都是些女人去查病,身后还跟着个骂骂咧咧抬手捂脸哭泣的男子,涉事的花楼生意更是一落千丈,短期内怕是翻不起身了。
  
  张杳听闻消息后,脸色煞白,双腿发软的往后一瘫跌坐在椅子上。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依旧没能压住颤抖的声音,“死的男子有何突出的特征?”
  
  下人皱眉思索,微微摇头,“不知道,属下也没去过花楼。不过当时路过那门口的时候好像是听人说他长相也就是一般,唯独有个好嗓子,声音甜腻,听着就让人心里发痒,想来这也是他用来拢客的手段吧。”
  
  毕竟就有些女人喜欢声音好听的男子,反正灯一吹都看不到脸,声音好听在黑暗里能格外加分,尤其是叫出来的时候。
  
  下人嘴里的话就像个绳索,一道一道的缠绕在张杳脖子上,慢慢收紧嘞的她难以呼吸。
  
  张杳艰难的喘息着,眼神慌乱绝望,手指紧掐椅子把手,指尖绷的发白。如此看来那日的甜腻声音果真不是幻听。
  
  有人故意给她下套,趁田越出去的时候,找来有花柳病的男子睡了她,已经花柳晚期男子,睡了她……
  
  光想到这个,张杳就一阵恶心,想到那满是溃疡流脓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她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张杳跑进净室洗澡,不停地搓洗皮肤。看着自己身上的溃疡,她崩溃的吼叫。
  
  事情肯定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分明是有人想毁她前程想要她的命!
  
  张杳脸埋在浴桶的水里痛哭,她才来京城没几个月,行事谨慎小心,根本没得罪过什么大人物,是谁能对她怀了这么深的杀意?
  
  张杳得了花柳,这事起初还能瞒着,可越往后她身体越差,不住的起烧退烧,皮肤痒的发烂,溃烂的部位从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扩散到了脖颈,这根本就瞒不住。
  
  张杳去礼部告假,开口之前却得知沈沉醉给她留了任务,还挺重要。张杳气的眼睛发红,觉得沈沉醉就是故意的,平日里对她不见得有任何重用的意思,怎么突然开始提拔她了?
  
  这事张杳没法做,直接推了出去。沈沉醉被人驳了面子,竟在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公然把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拿到了朝堂上去说,说礼部近期人手不够,新进来的又隔三差五的告假,她实在是分身乏术。
  
  皇上皱眉,还未说话就见陈辅站了出来,冷笑道:“强塞进来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遇到事情自然是能躲就躲。”
  
  陈辅说罢直接拱手参奏,说礼部尚书张迁涉嫌以公谋私,将自己本身有污点的外甥女强塞进了礼部,同时有买卖官职的嫌疑。
  
  这一纸参奏惊起千层浪,因为此事还涉及到了安王。
  
  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陈辅,将此事压下,说等下次再议。众人心里了然,皇上这是偏向安王,想要私下里跟她问清楚情况再下定论。
  
  下朝后,张迁站在台阶处等沈沉醉出来,冷声问她,“我才是你的上峰,礼部若真是有人玩忽职守这事你该先同我说才是,你为何直接越过我把礼部的事情拿到朝堂上来说?你这是越级!”
  
  沈沉醉被张迁说的一怔,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事做错了,忙拱手弯腰赔罪,“我这也是刚从乡下调任上来,不懂规矩,请张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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