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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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越今日上午退朝后约了沈沉醉,以同乡人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去了茶馆。
  
  路长歌的茶叶生意已经发展到了京城,沈沉醉便带田越去了趟林家茶铺。林家茶铺里的管事是从寿眉县里直接调过来的,生怕京城这边的生意出了什么差错。
  
  管事的认得沈沉醉,直接询问两人是否要个安静的雅间?
  
  沈沉醉看向田越,田越出声拒绝,“不用,就坐在大厅里,省的去了雅间后被人以为咱俩私底下在谋划什么。”
  
  两人落座后,管事的着人奉上当季的新茶,以及搭配着配送了些许跟茶有关的点心吃食。
  
  田越以前也曾去过茶馆,里面也就是些说书的,没什么稀罕东西。可这林家茶铺里面却有吃食,像个酒楼一样供客人点菜。
  
  沈沉醉抬手将茶盏放在田越面前,笑着说,“都是路长歌的主意,她经商有头脑,想了很多推广茶叶的新奇点子。你瞧,这茶铺的生意是不是比一般人家的要好?”
  
  经沈沉醉这么一提醒,田越才发现这茶铺的生意的确比旁家的要好。主要是茶馆里安静,所有人说话都轻声细语,丝毫不嘈杂,再加上两人是被管事的直接带到位置上的,省去自己寻空桌子,田越这才没发觉这茶馆大厅都快坐满了。
  
  说书的先生今日还没来,上午坐堂的是个乐曲师傅,正在弹奏清雅的音乐,在入夏的季节最是心浮气躁的时候,听这曲子最是静心。
  
  田越抿了口茶,入口微热,入喉清凉,不由多喝了几口,赞叹道:“这位路娘子的确适合经商。”
  
  两人喝了几口茶,这才从朝堂上的政事谈到旁的私事。田越不经意似的提起一个人,她问沈沉醉,“张杳回京了,你对她可还有印象?”
  
  “谁?”沈沉醉面露疑惑,张杳同沈沉醉不过是几面之缘,好几年过去了,沈沉醉不记得她也是正常。想来张杳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当年事情的风头已经过去了,便又想着回京谋份差事。
  
  田越端起茶盏摩挲,出声替沈沉醉回忆了一下张杳这人,“我曾经差点病死的时候,是她伸手救了我。”
  
  那时候田越不是没想过报恩,奈何张杳根本不拿她当人看。张杳看不起寒门学子,救田越的时候不过是一时兴起。
  
  沈沉醉眉头微皱,像是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秋闱后,你同陆小渔晚上出去过中秋的时候,张杳看中了陆小渔,说要得到他。”田越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沉醉慢慢沉下脸,继续说道:“鹿鸣宴时,贵君的外甥女陈原离宴请所有举人,那日晚上坐船游湖,你和陆小渔去了,我同张杳也去了,现在记起来了吗?”
  
  沈沉醉脸色沉如积水,“如何想不起来,不就是那个差点在船尾强了陈原离身边小侍的人吗。”
  
  那时候沈沉醉隐隐觉得张杳这个人让她觉得不舒服,想必是那时候她的目光就总有意无意的放在陆小渔身上。看来张杳那时候想强的不是陈原离的小侍,而是陆小渔。
  
  想到这种可能性,沈沉醉差点捏碎手里的茶盏。
  
  陈原离是贵君的亲外甥女,那时候贵君圣宠最盛,陈原离一怒之下将此事闹大,圣上重罚张杳撸去她举人身份,说她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礼部尚书张迁为了避风头,就把张杳送回了乡下,叮嘱她莫要进京。
  
  这两年贵君慢慢失宠,陈家势力不如以前,曾经被陈家打压过的人又重新冒头出来,张杳就是其中一个。
  
  张迁看当年的风头过去了,如今皇上又年迈,新帝还未定,便想着给外甥女谋个前程,就将张杳又从老家接了回来。
  
  张杳能自己考中举人,想来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这也是张迁愿意为她费力的原因。
  
  “我今日在翰林院里看到了她,听说是来找人的,就想起来把这事跟你说一声。”田越手指摩挲茶盏,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殊不知她今天就是特意来跟沈沉醉说这事的。
  
  田越像是掩饰自己特意替她打听消息一样,说道:“翰林院里最常听到的就是八卦趣事,比书里写的还精彩,你没进去真不知道是幸事还是遗憾。”
  
  田越将茶盏搁下,抬眸看向沈沉醉,“我现在倒是慢慢能理解你当时非要离京的心情了。”
  
  与其在翰林院里熬资历混日子,还不如出去搏一把。
  
  “离京有离京的艰辛,”沈沉醉给田越续了杯茶,“你我要都是出了京,那这些消息又有谁告诉我?”
  
  田越看着沈沉醉,心里滋味复杂,最后垂眸苦笑沉默。
  
  她想要的不是给沈沉醉传传消息而已。以前田越希望自己处处比沈沉醉优秀,能压过她的风头更好,后来沈沉醉娶了陆小渔自甘堕落让田越很是不屑,两人因为这个也闹翻过,奈何多年的情分不是说丢就丢的。
  
  田越最后还是跟自己握手言和,不再去跟沈沉醉比较,两人都能齐头并进不是更好吗?因着心态转变,田越才总是处处替沈沉醉留意京中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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