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千城覆绝然的走了 万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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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亦或者是一直想事情头疼,总之庄千落感觉自己和千城覆说着说着话,突然就睡着了。
  
      记忆里,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天还没黑,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摸着已经二十四小时没吃东西,不停闹腾的小腹,她神清气爽的起床,然后就是跳到地上去找吃的。
  
      时辰尚早,庄家那些挨了打的下人都还没起来,空空荡荡的院落里,只有厨房是冒着烟的。
  
      走了进去,果不其然看到米嫂在忙着熬粥。
  
      可能是没想到,这么早就会有人来,庄千落进来的时候,的的确确吓了米嫂一跳。
  
      “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米嫂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拍着胸口,被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儿。
  
      庄千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麻团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三下两下抓着她的裙摆,一路爬到她的怀里,才算消停下来。
  
      庄千落拿爱撒娇的麻团没办法,只好抱着它才回答:“我昨天忘记吃东西了!米嫂,有没有什么现成的吃的啊?我好饿!”
  
      米嫂连忙点头,一手拿着勺子继续搅合着锅里的粥,一边回答:“粥马上就好了。小姐你出去等吧!我马上给您送过去。”
  
      说完话放下勺子,庄千落就看到米嫂拿了两个碗,开始从锅里盛粥。
  
      “另一碗是要送给谁的啊?”庄千落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老夫人。老夫人昨夜睡的晚,喊我过去给送过夜宵。今个儿却是起了一大早,估摸着这会儿也应该饿了,我就琢磨着先给她送一碗去压压饿,一会儿再和其他人一起去餐厅吃饭。”
  
      别看米嫂对她们的称呼都很正常,却从来都不自称奴婢。
  
      因为米嫂是庄千落请来的帮工,与那些卖身进庄家的奴仆不一样。
  
      庄千落闻言一顿,看着被米嫂放到托盘上的两碗粥。
  
      其实如果单单想到,昨天庄母对她的态度,庄千落还是蛮不想再去找挨骂的。
  
      可是再一想想,庄母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做为女儿怎么也不能和她记仇。
  
      反正都是要吃早饭的,倒不如她直接端过去,也免得米嫂来回走,一个人在厨房这边忙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庄千落就端起托盘,告诉米嫂继续做饭,然后又拿了一碟酱菜离开厨房。
  
      麻团屁颠颠的跟在庄千落身后,摇晃着雪白蓬松的大尾巴,一路也跟着往过走。
  
      谁知道才走了一半的路,调皮的麻团就被突然跑出来的老鼠吸引了视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的冲了出去,甚至就连前面是水坑都顾不得。
  
      “哗啦!”麻团变成了黑色,庄千落的鞋袜也尽数湿透。
  
      搞的端着托盘的庄千落满头黑线,欲哭无泪的僵住身子,好半天都没缓过这口气。
  
      “麻团!你是狐狸好不好?说好的高冷优雅呢?见个老鼠,你追什么追?气死我了!这下都湿了,好恶心!”庄千落气得想打她,奈何麻团比她反应快多了,没等她追上它,它感受到恐怖的气场,立马拔起四肢小短腿,瞬间就消失无踪。
  
      “……唉!真是麻烦!”庄千落无语了半天,最后一声轻叹也就算完事了。
  
      先把托盘放到一边的石头上,然后她单手扶着院墙,赶紧把满是泥浆的鞋袜扒下来。
  
      手下墙体的触感也是湿湿的,看来昨天夜里下过一场不小的雨啊!
  
      此处距离她自己的房间,以及庄母的院子都是一半的路,昨天庄家所有下人都挨打,这会儿没有一个人能爬起来,想让他们来给自己送鞋袜,那是不可能的了!
  
      在庄家的院子里,没有随时保护庄千落的影卫,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再加上整个院子都是极其安全的,所以想让他们帮自己去取,也是不可能的。
  
      在回自己房间,和去庄母院子之间,庄千落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往回走就是了!
  
      于是,她干脆光着脚,端起托盘继续走。
  
      左不过三两分钟的事儿,只要挑好路走,应该不会受伤。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还没进庄母的院门呢!
  
      她就听到庄母正在对谁没好奇的嚷着:“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我只是你的丈母娘,并非你的生身之母!可我也是一心为你好!千城覆,你今天就给我个痛快话,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庄千落欲继续的脚步瞬间停了,不可思议的抬头望着什么都看不到墙,第一次后悔自己把这里修的这么好,连个窟窿都没有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就只是听到庄母的声音,她也知道庄母此刻到底有多愤怒。
  
      但是就千城覆那么一个内敛聪明的人,他到底能做什么?惹得庄母如此生气,一大早就对他咆哮?
  
      “娘,这事儿不是我做不做就可以的!如果我做了,你让千落怎么办?咱家现在又不缺这个钱……”千城覆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语速慢慢的似乎是想和庄母好好商量。
  
      奈何庄母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他才说了一半儿,就直接打断他的话:“家里的钱?那都是我女儿赚的!身为一个男人,你为何不为这个家尽一份力?若你当初真的是上门女婿,那也就罢了!可是最后你和落儿摆婚宴,不是已经证明男婚女嫁吗?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说,你不想给家里赚钱?”
  
      庄母的话已经很难听了,再配合她故意拔高的声线,就算是庄千落听了,都会忍不住心底集聚怒火,更何况是堂堂男子汉了呢?
  
      原来庄千落一大早起来就没看见千城覆,是因为千城覆早就被庄母叫来这里。
  
      庄千落是真怕千城覆的脾气上来,会闹得他和庄母都下不来台。
  
      于是想也不想就往里冲,却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听到千城覆的回答:“娘,为家庭尽责,是每个成员的责任。我和千落……千落,你怎么来了?鞋呢?怎么光着脚?”
  
      就是因为庄千落没穿鞋袜,走起路来是无声的,千城覆又一心和庄母说话,这才没听到她来。
  
      一个抬头间话没说完,就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进来,也顾不得再和庄母解释什么,赶紧冲过去一把将托盘接过去,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直接将她抱在怀里。
  
      庄母因为气恼脸色已经涨红,这会儿看到庄千落这样进来,也是吓了一跳,顾不得刚才生气的脸色,心疼的望着她,紧张的问:“落儿,你这是怎么了?鞋呢?”
  
      庄千落摇摇头,哪里顾得上什么鞋子不鞋子的?
  
      双手攀着千城覆的脖颈,稳住身子之后,她却是把脑袋别扭的转向庄母,直言问道:“娘,你这一大早晨的,是要逼着千城覆干什么去啊?”
  
      庄千落闻言一皱眉,不悦的反问:“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逼着他干什么去?做为一个男人,哪里有不养家的道理?就连霁景都知道,平日里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呢!他一个成年男子,哪里有光吃不做的道理?”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庄千落心里,已经百分之百确定庄母不对劲儿了!
  
      而那个让她不对劲的人,很可能就是和让霍访冬出事儿的人一样,都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庄母吃心记住了!
  
      庄母这个人一直都是一样的,脾气秉性又温和到从来没说道。
  
      到底是谁的影响那么大?能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庄千落还想说什么,甚至是想直接质问庄母。
  
      然而千城覆揽着她腰肢的手一紧,分明是告诉她不要说话。
  
      千城覆的态度依旧和平常无异,清清冷冷带着几分尊敬,对庄母回答他未说完的话:
  
      “娘,您说得没错!同样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我确实应该尽我的义务,更应该履行我身为丈夫的责任。您教训的是!孩儿也记住了!这就去准备准备,月底一定会赚到钱,交到娘子手里的!”
  
      千城覆的手里不是没钱,不久前他还告诉庄千落,可以立马给她十万两呢!
  
      所以如今这样说,无非是完全在忽悠庄母。
  
      庄千落本来要说的话卡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千城覆,猜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为何要忽悠庄母呢?
  
      庄母听到这句话,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摇头道:“落儿现在最少也是个员外的级别,手里有着相当赚钱的造纸厂,你是她的丈夫。若是出去做不赚钱的买卖,既费事又不能保证收益!不如你就跟着镇里的镖局干,把你手下的人都派去吧!”
  
      听完这句话,庄千落的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庄母可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啊!
  
      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镇子里有镖局,而且还可以把影卫都派出去,做镖师赚钱?
  
      这句话在千城覆的耳朵里,属于旧事重提,更是提不起他的一丝情绪。
  
      他只是继续和庄母绕弯子,回答:“既然娘子也在这里,那不如就让她来说说,影卫们到底能不能派出去吧?”
  
      “当然不能!”这话哪里还用想?
  
      如果影卫都出去了,估计这个家没有一天就会出大事!
  
      庄母这到底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又是哪个混账王八蛋在她耳朵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还没等庄千落继续,千城覆就又是一捏她的腰,然后望着庄母,继续说道:“娘,您是如何知道,金竹镇高价招镖师的事儿的呢?”
  
      这也正是庄千落想问的。
  
      然而那边庄母见他们夫妻异口同声反驳自己,心底早就反感到了极点,根本不回答这句话,而是瞪着庄千落,怒气冲冲的道:
  
      “这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我明明是为了你好,想给你减轻点压力,你居然连问原因都没有,就直接帮你丈夫?”
  
      “我哪有?”庄千落无比的冤枉啊!
  
      换作任何一个有大脑的人,应该都知道影卫的重要****?
  
      所以,庄千落试着好声和她解释:“娘,影卫的责任,是保护家人的安全!你也知道如今的庄家今非昔比,惦记咱家生意和人的坏蛋多着呢!哪里穷到需要影卫出去做镖师的地步?如果影卫真的能离开,那又何必要养着呢?”
  
      庄母却根本听不进去,更是想不到这些,只是生气的冷哼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怎么就从来没看到过一个坏人呢?不仅不会赚钱,还养了一群饭桶,可真看不是自己的血汗钱了!随便乱花是不是?”
  
      啥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昨天霍访冬的事儿,还闹得庄千落心烦意乱,这会儿庄母又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更是雪上加霜的烦死个人!
  
      庄千落也懒得和她继续兜圈子了,干脆直接问:“娘!你到底是听谁无故乱嚼舌根了?好端端太太平平的家,就不能好好的过吗?”
  
      非要闹出点事儿来不可吗?
  
      只是这句话,庄千落是真的不敢对她明说罢了!
  
      庄母见庄千落这个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大声吼道:“怎么地?霍家能挑女婿,我就不能挑吗?我看千城覆,比起风良来还要不好!好歹咱家风良曾经还有个工作,能拿银子贴补家用呢!”
  
      “可是千城覆呢?到现在,你可见过他的一两银子?这么没用,我做为老人,难道就不能说他两句吗?你可倒好!千城覆都没生气呢!你就和我喊?你还是我女儿吗?真枉费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说完推着轮椅就要转身走,眼圈里含着的泪水,丝毫都不假的表明她确实受到了伤害!
  
      可是庄千落和千城覆呢?
  
      她们的伤害和无辜,又要找谁说去?
  
      庄千落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真是没想到,自己明明天天都和家人在一起,结果却还是因为生意的原因,疏忽了和她们的沟通。
  
      这才不过一年多而已,这个家就变成了貌合神离的现状,如此混乱不堪,她到底要怎么收拾才好?
  
      千城覆做为一个男人,被人当众如此数落,心底自然是不舒服的。
  
      这会儿脸色也有些不好,见庄母已经推着轮椅回房,他干脆也抱着庄千落往回走。
  
      却没想到,他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庄母突然从屋里传出来的声音:“落儿,你自己进来一趟。”
  
      千城覆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庄千落。
  
      庄千落轻轻颔首,勉强勾出一抹笑意,安抚他紧绷的俊颜,然后主动从他怀里跳下去,就奔着庄母的房间走进去。
  
      明明是仲夏六月的清晨,可是因为屋子里放着窗帘的关系,一室黯淡幽静,倒是让人心里更是堵得慌。
  
      所以庄千落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
  
      庄母眯了眯眼睛,看着站在阳光里的庄千落,冷冷的说道:“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为什么好赖话都分不清楚?就知道一颗心都向着你男人?”
  
      谈话还没有开始,庄母就已经用一堆问题,把一个个大帽子扣在庄千落的头上,更是已经将敌我的关系分明确。
  
      很不幸的是,如今的庄千落,在她的眼里就是敌人!
  
      弱势群体往往有这种心里,无论是再亲近的人,只要和她站到了对立面,不认同她的观点,那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悲观,之后无论任何人说什么话,她都是听不进去,完全将自己困在一个走不出的独自悲悯的境界里。
  
      这种人容易自闭,更容易厌世,一个搞不好,只怕就会走上自我了断的道路。
  
      只是很可惜,现在的庄千落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更接受不了突然变成这样的庄母。
  
      “娘,这不是我向着千城覆!而是如今的情况,你真是不了解!咱家造纸的生意,是全国独一份!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惦记?不仅有个全国第二大富商,奚术尘在虎视眈眈,就只说背地里,甚至村子里又有多少惦记的人?”
  
      “影卫是最基础的保障,咱们现在能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还不全靠影卫们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守护?更何况,咱家根本就不缺那点银子!何苦为了那么点钱,就把一家人都置于危险之地?”
  
      从前生意上和家里的事儿,庄千落从来都不对庄母多说,是因为知道她不懂什么,更是不能做什么,说了也只让她徒增担忧罢了!
  
      可是如今,即便她不想说也必须说!
  
      她不要千城覆背负着小白脸的骂名!更不希望就连最亲的亲人,都误会他!
  
      明明解释的已经够透彻,庄母依旧听不进去,她盯着越说情绪越激动的庄千落,气鼓鼓的说道:
  
      “照顾家人的安全,这本来就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儿,有什么值得你为他打抱不平的?你是厉害!是可以开全国独一份,生意好到爆的造纸厂。可这不是千城覆什么都不做,就懒在家里的理由!”
  
      一说到这个懒字,庄母就更加气愤,干脆直接翻旧帐,说道:“从前他刚醒的时候,就一直躲在西厢里,当时就觉得他可能是身体还没好,所以需要多休息,也就那样了!”
  
      “可是如今呢?都已经两年多了!他就算再受伤,此时也应该养好了吧?天天躲在屋子里,不去赚钱不说,就连造纸厂,他都不帮你管理?这样说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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