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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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落,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人陪陪我,你留下来好吗?”就在千城覆想要带庄千落走的时候,奚术尘突然抬头满脸哀愁的对她说道。★∠有意思書院.hehe66.∠※
  
      庄千落的脚步一顿,转过头去看奚术尘。
  
      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的的确确写着有心事的模样。
  
      庄千落的心跟着一紧,在心底暗暗琢磨,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
  
      刚要犹豫开口之时,却听到牵着她手的千城覆,对她说道:“我受伤了。”
  
      就这四个字,足够唤回庄千落的所有心思。
  
      “对不起!”也不知道是为刚才的话道歉,还是为她接下来的行动道歉,总之庄千落只对奚术尘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就转头跟千城覆离开。
  
      寒风里骑着马并不是很舒服,加上庄千落被下、药导致浑身无力,这会儿只能软软的靠在千城覆的怀里,连眼皮睁开都有些费劲。
  
      “你怎么样?”千城覆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立刻勒住马缰担忧的问。
  
      庄千落摇摇头,蹙眉不答反问:“你刚才说,你今天在来接亲的路上,就被人截住了?”
  
      “嗯。”千城覆点点头。
  
      那么,今天牵着红绸带她出门的人会是谁?
  
      庄千落不想再想下去,只是更加拥紧千城覆强健厚实的腰身,任由他快马加鞭呆她进了彩石郡的客栈。
  
      千城覆说他受了伤不是骗人的,给庄千落喊来大夫开了药之后,大夫就留下来给他包扎。
  
      他刚刚被包扎好,门外小二就送来熬好的药。
  
      千城覆将衣服披上遮住春光,给了银子送大夫走,顺便将药碗接过来,之后又把门板关好。
  
      庄千落躺在被子里浑身无力,迷迷糊糊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千城覆,一直到他端着药碗坐到她床沿上,她才开口问道:“疼吗?”
  
      千城覆摇摇头,淡漠如昔仿佛那些伤口不在他身上一般:“慢慢会好的。”
  
      庄千落伸出无力的手,轻轻在包着伤口的纱布上摩挲,眼角有些痒痒的,她却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落泪,只是有些晦涩的说道:“是啊!你身上的伤口总是很奇怪,会莫名其妙的就自己愈合。可是……却留在了我的心里。”
  
      千城覆刚想拿勺子喂她吃药,听到这里却是动作一顿,眸色复杂的看着庄千落,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都知道了?”
  
      庄千落轻轻点头,咬着唇角道:“这世上不是没有巧合!可是巧合多了,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还以为,自己没有证据,庄千落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她就全部都知道了。
  
      或许,一直都是他把她想得太过单纯。
  
      而她其实,非常的聪明!
  
      庄千落幽幽一叹,无奈的摇摇头:“早在你刚刚失踪的时候,其实我就怀疑过,抓走你的那个人就是奚术尘。只是没有证据,而他又表现的良好。”
  
      “我承认,后来是我因为嫉妒而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更加相信他,选择疏远你,忘记你,离开你。”
  
      “但是从今天,我在奚术尘那里醒来之时,我就明白。一直以来,是我自己笨,上了奚术尘的当,才让我们分开了这么久。”
  
      千城覆轻轻摇头,刚想要劝她,她却又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敢爱敢恨,敢作敢为的人。可是没想到,在我知道一切都是奚术尘的计谋后,我却仍旧不忍心去伤害他。因为他……真的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可是他却,一而再的伤害你。”
  
      千城覆已经和庄千落在一起多久了?对她的了解不会不算足够。
  
      所以她想说什么,又在顾及什么,千城覆自然是无比了解的。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将庄千落扶起来搂在怀里,吹凉一勺药水喂到她的唇边。
  
      自始至终什么都没说,却是无比让庄千落心安的。
  
      他的心,她亦是懂得。
  
      直到一碗药都喝掉,千城覆才问道:“造纸术,你想怎么办?”
  
      庄千落微微迟疑一下,直言道:“提前上市。”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已经知道奚术尘猛烈追求她的最终目的,而她之前又把造纸术放到了奚术尘的别院里去做。
  
      想来造纸术已经无法做到保密了,所以为了达到预期的目的,庄千落决定再安排人去做,然后以自己的名义上市,逼迫悉术尘不能加价。
  
      至于之前和奚术尘的合同,还有四个多月就结束,在结束之前还是要履行的。
  
      千城覆闻言蹙了蹙眉头:“还是我抽宋府这边的人手去做吧!”
  
      只是就算他现在已经培养出了可靠的人,也不是足够和奚术尘抗衡的。
  
      所以,接下来造纸术赚钱的可能性,不大了!
  
      庄千落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听罢之后想了想,笃定的说道:“不赚钱也没事儿!我就是要推广纸张罢了!至于赚钱的门路,除了方便面那边的固定收入外,我还有另外的办法!”
  
      “啊?还有?”这一次,千城覆是真的很惊讶了!
  
      他真的不明白,庄千落那颗看上去不大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
  
      平时看着也没怎么用,偶尔还会范二,可是一到了关键的时刻,她就能想到一些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想不到东西,真是太奇怪了!
  
      庄千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唉!
  
      她是未来人嘛!
  
      衣食住行,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只不过有些东西,她发明不了罢了!
  
      “我想开个服装店!由我亲自设计衣服,不过做衣服的手工活,我不擅长,你还需要再找人!”衣食住行,衣排在第一位,也算是最赚钱的行当。
  
      所以,这一次,庄千落准备自己开家服装店。
  
      从汉服到旗袍,从洋装到t恤,就没有庄千落没穿过,不喜欢的,想来她设计起来应该很容易吧!
  
      “我找合适的人负责给你做可以,但是这服装店要在你的名下。”就当是宋府的人伤害庄千落,给她的利息好了!
  
      庄千落垂眸想了想,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一想到宋府人如此过分,便也没有拒绝。
  
      “你想在哪里开?彩石郡?还是金竹镇?”见她聊到生意就有精神,千城覆故意问道。
  
      “还是在金竹镇吧!我现在赚得那点银子,不足以在彩十郡开销。更何况,霁景还在金竹镇上学,他刚刚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来回经常转学对他不好。方便面的工作,还需要风良盯着,离不开的。”
  
      不是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吗?
  
      她这回就要来尝试一下,这句话到底有没有道理。
  
      ※※※
  
      千城覆和庄千落的喜事没办成,俩人倒是一病一伤在客栈住了两天,第三天回到宋府的时候,一切都和什么皆没发生过一样。
  
      童汀兰似乎终于缓过了精神,也咽下了这口气,照旧在书房整理宋府后院的账目,没事儿就逗逗愿儿玩,心宽的程度可见真是一斑!
  
      他们刚进门就有人向宋老夫人汇报,等他们走到正厅的时候,宋老夫人已经在门口迎了出来。
  
      “远乔,你没事儿吧?怎么一去就是三天,你都担心死娘了!”宋老夫人的戏码做得很足,就连眼底都流露出担忧的神色都那么真实,似乎有些入戏太深了!
  
      庄千落在心底暗暗琢磨着,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看向千城覆,奈何他和她一样,对于宋老夫人的亲近无动于衷。
  
      两个人没有一个回话的,宋老夫人自然觉得有些尴尬。
  
      庄千落抿了抿唇角,好心缓解她的尴尬道:“没事儿,这不都回来了吗?”
  
      宋老夫人点点头,却是没有提他们没有真正成亲的事儿,显然也没有补婚礼的意思。
  
      千城覆进屋坐在椅子上,一双内敛的眸子在屋内打量一遍,突然问道:“宋老爷呢?”
  
      宋老夫人蹙眉更正道:“你这孩子都回来多久了?怎么还一口一个宋老爷的叫?那是你爹!你应该问,我爹去哪儿了!”
  
      千城覆撇撇嘴,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正说着话,童汀兰甩着手帕走出来,身后跟着奶娘抱着孩子,看样子是四处乱溜达走到这里来的。
  
      “婆婆!官人!”童汀兰见人打招呼,之后站起身就坐到宋老夫人的身边。
  
      若是前天的婚礼成了,这会儿童汀兰应该叫庄千落姐姐。
  
      不过,庄千落是真的不稀罕这个称呼,童汀兰不来她面前叫,恶心着她更好。
  
      所以她一丁点都不介意,童汀兰没有和自己打招呼。
  
      端起桌上的茶杯,庄千落就抿了一口,之后望着热水上漂浮的茶叶,一个人入定魂游天外,不想理宋府的斗争。
  
      千城覆看了看童汀兰,问道:“你身体好了?”
  
      这话哪里是问她身体怎么样?
  
      而是问她,你当真不介意,宋家二老如此狠心决意的对你?
  
      童汀兰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这会儿抿唇浅浅一笑,优雅淡定的道:“有家人照顾,自然好的快,烦劳官人挂心了!”
  
      千城覆没再看她,转头问宋老夫人:“眼看年关将至,各商铺和佃户都要对账收钱,宋老爷应该是出去忙了吧?”
  
      改不过他的称呼,宋老夫人也懒得再多费口舌,轻轻颔首表示他猜对了。
  
      “那我也去帮帮忙吧。”千城覆只说没动。
  
      果不其然,宋老夫人直接拦着他道:“这种事你爹做了一辈子,早就习惯了,哪里还需要劳烦你?你在外面折腾了三天,想来肯定没休息好。还是回房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儿等你爹晚上回来,你们爷俩到书房里去谈吧!”
  
      这话说得柔和,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千城覆插手宋府的生意。
  
      说得更直白一点,那就是凡是和钱与大权有关的,他们都不许千城覆过问,明显就是防着他的。
  
      千城覆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但是这会儿他却不肯了。
  
      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冷冷的盯着宋老夫人说道:“前天成亲的日子,去迎亲之前,宋老爷可是亲口当着亲朋的面儿说过,我是宋家的未来。”
  
      “既然如此,我怎好让年过花甲的老人,独自在外面操劳呢?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要主动为长辈分忧解劳,你就不用太担心了!我不累,也不需要休息,这就去找宋老爷。”
  
      说完,千城覆大步向门口走去,没一分钟的时间,就消失在院子里。
  
      庄千落这才放下茶杯,抬头看着咕噜眼睛算计的两个人。
  
      她比谁都明白,千城覆现在留下来是为了什么,所以她一点都不想再理她们婆媳,转身就要去休息。
  
      “站住!”她不找人麻烦,不代表别人不找她麻烦。
  
      这不,她才刚刚转身,麻烦就找****了。
  
      庄千落闻声扭头看向童汀兰,眯起慧黠的眸子,晦暗不明的一笑,反问:“有事吗?”
  
      童汀兰捏着帕子站起身,直言问道:“你为什么没和奚术尘走?”
  
      庄千落在心底冷笑,面上更是毫不给童汀兰,讥讽的问道:“我为什么要跟奚术尘走呢?我和千城覆早就成了亲,你情我愿恩爱无比。”
  
      “虽然亲没结成,却也不过是少了你们这里的一个仪式罢了!我到底有什么理由,要和其他男人离开?还是宋夫人觉得,生活里不能少了男人?哪个男人都无所谓,只要是个雄的就行?”
  
      童汀兰觉得什么窝火,庄千落就要说什么。
  
      反正最先说她水性杨花的人是宋老夫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果不其然,庄千落的一句话,瞬间击溃童汀兰伪装优雅的面具,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半晌都没有开口。
  
      “哇哇……”奶娘怀里的愿儿,就像能明白童汀兰的心一样,这会儿童汀兰憋着话说不出来,他倒是哭了起来。
  
      奶娘赶紧慌手慌脚的去哄孩子,自打前几天愿儿闹病请了大仙以后,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不正常,她却隐隐感觉孩子不对劲。
  
      愿儿经常毫无征兆就哭起来,一哭就是半个时辰,闹得整个家都鸡犬不宁。
  
      虽然说没有小孩子不哭闹的,可是如此频繁的哭闹不休,她做了好几年奶娘,却是第一次见到。
  
      奈何小孩子的家人不当回事,她这个奶娘说了也白说,最后干脆放弃这个想法,也就只有哄着了!
  
      愿儿一哭,别说是宋老夫人,就连亲娘童汀兰都有些受不了。
  
      这会儿见他又哭了,童汀兰摆摆手,奶娘会意赶紧带孩子下去哄,正厅里也就安静。
  
      “水性杨花?说到这个词,似乎应该是庄姑娘的专利吧?我可是听说,庄姑娘的枕上宾,绝对不止一个人呢!呵呵呵!”孩子的哭声,给了童汀兰理清情绪的机会,这会儿孩子走了,她肆无忌惮的讽刺起来。
  
      庄千落只是抬抬眼睑,带笑不笑的看着她,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反问道:“没想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居然也知道那么遥远之地,谣传的事儿啊?这倒是让我很好奇,是谁告诉你的呢?”
  
      童汀兰哼了哼,毫不怀疑的回答:“堂堂宋大少爷娶亲,底细又怎么能不摸清楚呢?这是公公派人去调查的结果,你还想抵赖不成?”
  
      庄千落摆摆手,很淡定的回答:“不抵赖!我为什么要抵赖呢?抵赖的意思是,我做过不承认。我本来就没做过,何来抵赖一说呢?”
  
      童汀兰继续轻哼,一脸轻蔑的道:“你觉得,玩这种文字游戏有意思吗?庄千落,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又给远乔灌了什么**汤,居然迷得他连爹娘儿子都不认,就只要你这种不检点的女人!”
  
      面对童汀兰,庄千落真是觉得够了,所以干脆一言定胜负,直接对她说道:“就算我婚前不检点又怎么样?最起码,我有清白身子可以给千城覆。你呢?”
  
      “……”就这一句话,瞬间把童汀兰气到无语。
  
      庄千落转身就走,懒得理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
  
      宋老夫人见她们俩吵架,一直坐在旁边听着,现在见庄千落已经走了,蹙眉问童汀兰:“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否则,何来最后一句话?
  
      童汀兰沉默半晌,才慢悠悠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晚上的时候,有丫鬟来给庄千落送饭,她还没等拿起筷子,就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凌乱脚步声。
  
      纳闷的抬起头,问旁边守着的丫鬟:“外面出了什么事儿?”
  
      小丫鬟虽然才进府不久,却一副********的表情,回答道:“估计又是小小少爷在哭闹了。”
  
      宋府的事儿,庄千落才懒得管,拿起筷子吃完,之后就准备睡觉。
  
      奈何,她的理想是好的,现实却无比残忍。
  
      她这边刚撂下筷子,门板就被人推开,气喘吁吁跑进来一个小厮。
  
      “舞雪,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前面都乱套了,你快去帮帮忙!”没想到,小厮进门找的人不是庄千落,而是一直伺候庄千落吃饭的丫鬟。
  
      名叫舞雪的丫鬟一愣,边走边问小厮道:“二庚,这么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呀?”
  
      “干什么?还不是小小少爷吗?估计这次命不久矣,所有人都在外面伺候,你不去,不是等着找晦气挨罚吗?”小厮的声音渐渐消失,独留下庄千落一个人怔愣。
  
      命不久矣?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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