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解家有一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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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一大早便开心得转了好几个圈儿,把裙摆甩了好几次,看上去跟个花痴没两样。她身穿昨日在锦楼买下的裙装,觉得这衣裳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材质舒服,连做工都精细。
  
  穿上后,连她一糙姑娘都能变成闺秀。
  
  龚凌在外头敲了敲门,一听到应声,开门一看的场景就是一全身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在那如蝴蝶般舞动。
  
  他愣了下。
  
  苏芩瞧见龚凌就停了下来,兴奋地问:“好看吗?”
  
  龚凌撇开视线,耳尖微红,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好看。”
  
  苏芩本就粗心大意之人,没发现他的异样,只一脸喜悦地看着自己裙摆上的荷花,“算你识相。”没再说她不好看。
  
  龚凌此刻是发自内心觉得苏芩好看,甚至觉得自己在京城还未看过比这小丫头更可人的女孩。
  
  一头秀发沿着肩头流泻下来,上沿用几朵桃红花儿点缀固定起双平髻,双颊因方才过于激动而微红。这是龚凌至今为止从未见过的模样。
  
  龚凌眼睛时不时瞄苏芩,越看越觉得她是左家娇女,喉咙有些发干。
  
  “我们下去用餐吧。”说着,就赶紧走了楼。那背影怎么看都像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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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昨日那解老爷又被打了。”
  
  “着实可怜,自他家儿子不知所踪后,他的日子是越发困难,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揍。”
  
  “这有什么办法!他那儿子就是一畜生,爹娘都不顾,出去求学后,再也不回来了。”
  
  “说来也可怜,这解老爷夫妇俩对其子如此疼爱,甚至悉心栽培,却不成想养了个白眼狼。”
  
  “可不是……”
  
  周围议论声沸沸扬扬,都是在说同一件事。苏芩听得一头雾水,而龚凌大致心里有了底。
  
  果不其然,又有人提到了昨日。
  
  “不过,我看啊,解老爷昨日倒是没什么受伤,往常都要在家卧床好几日才可下地。”
  
  “你不知道吗?”那人身旁的伙伴问。
  
  “知道何事?”
  
  “昨日有两位好心人,救了解老爷,啧,尤其是那位公子。长得俊秀,看起来如同文弱书生般,没想到武功竟是一绝的。”
  
  那人好奇了,赶紧问道:“此话怎讲?”
  
  他的伙伴笑了笑,“那许猴被那公子一捏——”说着,还比了比捏住的动作,“——手就这样废了。”
  
  “这么厉害?”
  
  “那是。若你当场看到,肯定会拍手叫好,甚至心情澎湃,要不是我赶着回家找婆娘办事,早就拜他为师了。”
  
  当事人二位看着那人一脸骄傲,不禁感到尴尬。
  
  怎么搞得好像他自己也和我们有渊源似的?他们可没这么二缺的同伙啊!
  
  苏芩听了整整一大段话,叹了口气,“原来昨天那大爷那么凄惨。”顿了下,继续道:“家中儿子不孝,又莫名其妙被街头流氓揍。”
  
  龚凌垂着眸子,眉宇紧拧,心中有了个疑惑。
  
  这地痞流氓揍谁不好,偏针对一年纪不小的大爷。若是说这群人没有深仇大恨,鬼都不会信的。
  
  苏芩瞧着龚凌沉重的神色,疑惑问道:“你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有些怪异,感觉魔怔似的,动不动就分心。
  
  龚凌浅呷一口清茶,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这地痞流氓虽然很有可能随便打人,可若是长期针对一个人,你觉得这些人会没什么过节吗?”
  
  苏芩虽平时傻乎乎的,可脑子还是有些基本的常识。她果断道:“怎么可能。若是没有,你当那些地痞吃饱了撑啊?打人也是很耗体力的。”
  
  “……”虽然所言不错,可他的重点不在打人累不累这儿上面啊。
  
  龚凌扶额,实在是佩服苏芩奇葩的思维。
  
  苏芩手撑着脑袋瓜,食指一下一下轻点脸颊,猛然想到一件事。她把手放回桌上,双眼直盯龚凌,“你说他儿子会不会是原因啊?”
  
  龚凌愣了愣,的确不无这个可能。
  
  苏芩在那掰着手指,把一个一个可能性都说了出来,“我在想,有可能是大爷的儿子不小心惹到那群地痞流氓,人之后不见了,地痞流氓那么爱记仇的存在,找不着人,自然会把目标转移到他爹身上。”
  
  更何况,父债子还这道理和如今大爷的情况是符合的,只不过大爷是子债父还。
  
  龚凌觉得有理,点头以示同意,顺带夸了夸苏芩,“想不到你也有难得聪明的时候。”
  
  苏芩得瑟地嘿嘿笑,“那是,我好歹也是阅览无数话本,这种江湖轶事我怎么可能不懂。”说着说着,又觉得那里不对劲。
  
  方才他好像是说她难得聪明……
  
  难得……
  
  谁跟你难得啊!苏芩怒视龚凌,“我一直都聪明。”她以前在汴城时,可是用她的聪明才智帮了不少乞丐呢。
  
  龚凌不予置评,面上仍是不信。
  
  “倒是你想帮助那大爷吗?”
  
  苏芩一愣,“想。”随即又犹疑地看向龚凌,“你平时不是最懒得多管闲事,今天刮什么风,让你主动想管。”上次在孔梨村,是她表现出一副“本姑娘管定了”的模样,今日她可是什么都没表示,也什么都没想。
  
  龚凌慵懒地掀起眼皮,“没什么。就是想到儿时遇到的某件事,想借此事捋清当时的情况。”
  
  昨日,他突然忆起那事,心里越觉得那里不对劲,整晚都在思考那小男孩的身份会是什么。为何会莫名出现在他家后院那儿的小巷?又为何明明是名门子弟,却无小厮随从相伴?
  
  苏芩听了,起了兴趣,追问道:“何事让你如此挂怀?”
  
  “私事。”龚凌回道。
  
  苏芩讪讪笑了下,不说就不说。毕竟她自己也有秘密不想告诉人。如此想着,却听到龚凌有些温柔的声音,“等我捋清了,再告诉你。”
  
  苏芩一愣,方才是她的错觉吗?温柔?龚凌这人除了毒舌,还是毒舌,怎么会突然温柔起来?有毒吧。
  
  “没事,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
  
  龚凌不知自己在苏芩心里是个不温柔的人,他也的确不算是个温柔之人,只是在这几日的相处,不知不觉就把苏芩纳入自己的范畴,对这傻却心善的小丫头,难免会有疼惜之情。
  
  他闻言,看着苏芩那明明就带着失落的眸子,便有些不忍,“我只是不喜欢把自己不清楚的事告诉他人,那会造成更多误会。”
  
  苏芩听了解释,表示自己非常理解,不用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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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凌其实不太喜欢管这种家事,但似乎跟苏芩相处越久,就越鸡婆。
  
  “此事你打算如何帮?”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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