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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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来的一匹单骑,到得排楼子下,马上那人飞身下马,身手敏捷轻松,落地就吵吵嚷嚷:“谁是管事的?兔子大个人出来应一声也行。”老酒爷的大儿子刘福正好从这里经过,见来人挺横,就没啥好气的问:“啥事?”那人也不在乎答话的人是什么口气,依旧照直了问:“你是管事的,好,我是刚到东山的响马,我是大刀把子的勤务,请转告你家老酒爷,我家大刀把子明天来会老酒爷,让他别哪去,在家等着,我的话传完了。”说完,这个勤务也不等对方回不回话,上马又从来时的道儿飞奔而去。
  响马大刀把子的勤务匆忙中的几句话,声音虽不太大,可震动不小。响马一词在这一带很是响亮。在平常百姓的心中,响马是什么呢?响马是兵不是兵,匪不是匪,胡子不是胡子。兵是国家的,再赖不际也是大帮大派的。兵有严格的军纪,不能自已说了算,随便来,是雨落鲜花放,风吹摇起来那种。匪哪?匪是落败的兵。匪再怎么强横,也是日落西山的政治上的残余。虽有军纪,但不严,是苦等时机到,望欲眼穿做梦都盼着能再上瑶台的那种。胡子是小股的强盗,是野狗窜屯,看哪都好,哪都伸手那种。响马这一群体,非常的特殊。说他特殊,是兵样,匪气,胡子胆儿。响马是心似野花荡,还想建排坊那种。
  这边还没等刘福把话告诉老酒爷呢,那边就有几个伙计找到老酒爷,编了一些眼嘛前的话,不是娘有病了,就是家出事了,要么就是爹摔伤了,爷要死。总之,是想要先把帐结了,回家看看,等差不多时再回来。老酒爷家的伙计人多,隔三差五的家中有个事,打个招呼回家安排照应一下,也是情理中的事,老酒爷也没怎么再意,还很客气的叮嘱人家:“赶紧走,缺啥少啥跟老酒爷说,别磨不开,谁家还没有个遇难遭灾的时候,别怕,老酒爷给你兜着。”。这几个伙计也不多说,到大奶奶白媛那结了帐,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话传到酒窖老白毛那,总也听不见老白毛说啥,这会开了口:“什么东西,还没见啥事呢,就凉锅贴饼子,溜了。咋心思的,这人哪,唉……”等刘福把来人和原话告诉了老酒爷时,老酒爷这才明白了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这几个伙计心眼多,怕响马来了,闹起事来沾上血腥。刘福说:“听来人的话,口气不小,听着象是通报一声,也象是送个信,没啥可说的。不让哪去,倒是象下命令一样,是话中有话,意中藏意。”
  老酒爷那可是老江湖了,是走南闯北的人,既然来了个勤务兵先传个话,估计没什么大的恶意,就若无其事的跟刘福说:“一个勤务兵的话,不要想那么多,他说来,咱就会会呗,无非是掏些钱,送车粮,再要点酒喝那点事,没啥大不了的,再过份了,也就是要点钱,让咱出点‘血’呗。”
  可事儿,会象老酒爷说的那样简单?那样无所谓吗?这掏钱得掏多少是了?怎么掏是行?这粮送几时是头?送啥粮是好?这钱是黄?是白?是纸票?一个烧酒卖酒的酒坊,既不是放钱的钱庄,也不是官方的府库?老酒爷说的出点血是啥意思?是指说人家来了,大模大样的要东西这事?还是暗指人家说啥,你就得办啥?不照办呢?要是说曹了、谈崩了又咋办?是断腕放血?还是杀人害命?这两头的话都说的轻巧,这听着总觉得都挺霸道。
  事情到了下午,先后有八辆响铃大车,一路叮叮铛铛,哗哗铃铃急奔紧走,从远而近,直奔刘家烧锅营子而来,进了老胶白排坊,进了刘家、刘万得、老酒爷的大院。这刘家大院本来就是车水马龙的,事杂人多,不到一袋烟的功夫,突然一溜进来清一色四挂八辆马车,就更显热闹、气派和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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