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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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团二营营长佟登娣,三营营长石有凤,四营代理营长田二杰,三个营长一块来找代理团长铁赛男,建议抽出主力部队选一个点,趁鬼子全力防御一团,出其不意插进去,变佯攻中有主攻,创造机会炸掉鬼子柳河战略物资转运站的核心部位弹药库。代理团长铁赛男见整个八团摆在漫长的山背坡,也觉得这种佯攻作用有限,长时间耗下去,劳神费力伤人,不利无益。见三个营长特意找她就为这个事,四个人一拍即合,铁赛男大胆采纳了三位营长的建议,做出了决策,她用商量的口气说:“四个营各留下一个连继续佯攻,各营带领两个连绕过西望海峰寺山,随我从东面打进柳河,怎么样?”“好!”三个营长赞同一声,分头去部署。代理团长铁赛男派出侦察小分队率先出发。
  侦察小分队四个女人,换上碎花小布衫,挎着荆条筐,把短枪放在筐底,上面盖上蘑菇,一只手提着镰刀,消失在林子里。侦察小分队的队长是鬼灵精闻鹂玲,她手下的三个干将是小扁脸章雅风,抖弥擞夏来香,一阵风崔飞鸿。这四个女人,虽小有姿色,但都嫁入贫寒之家。鬼子来了,男人被杀了,就是这样的家也没了。历过艰辛,经过磨难后,选择了抗日。这四个女人在八团名号可不小,相迎话语甜,下手展笑脸。不熟识她们的话,从脸面上你根本就看不出来,在她们的内心深处,装载着那么多的仇,埋下了那么多的恨。
  四个女人接受任务后,在林子中穿梭,在盘山小道上飞奔,很快就来到了指定的地点,东山的边缘地带。四个女人潜伏在林子中,观察山梁上工事中鬼子的动静。她们看见的是只有少部分鬼子在防守,工事中大多空荡荡的。四个人猜测,可能是一团在下面打的凶猛,鬼子有些支撑不住,见东山这边风平浪静,就把这边工事里的闲人调到山下。再仔细观察,东山这边工事里剩下的鬼子本来已经不多,还都在看热闹似的伸着脖子看山下。几只狗拴在工事前沿,可能好几天没吃没喝了,再加上已经叫了大半个夜又一个清晨,早就快饿死累死了,看到林子里的四个女人与过去的主人穿戴也差不多,知道是中国人,自家人,这些狗不但不咬,趴在原地还有气无力的拍打拍打尾巴。正当侦察小分队悄无声息接近工事的时候,被工事里鬼子发现了。
  两个鬼子举枪就打,两声枪响,两颗子弹打在四个侦察兵的脚下不远的地方。两个鬼子兵眼睛盯着穿着花布衫的四个乡下女人,浪声浪气的喊了一声:“花姑娘。”一个鬼子小官听到呼喊,从战壕中站起身,伸着脖子往林子中瞧了瞧,一举手制止了两个鬼子兵。两个鬼子似乎明白了意图,一个鬼子兵端枪跳出工事,来到四个女人的面前,看了看筐里的蘑菇,都是刚采摘的,又看了看她们手中的四把镰刀,对四个女人说了几句日本话,见这四个女人没听懂,改为用手示意四个女人把手中的镰刀放下。这四个侦察兵一看,明白,这三个鬼子没怀好意,起了歹心,要对她们四个女人下手。
  队长鬼灵精闻鹂玲就盼着鬼子来这一手呢。她们有意暴露身形,就是想引诱这三个鬼子。只要这三个鬼子起了歹念,就会放松警惕。只要这三个鬼子认定她们是乡下女人,是山民,就会有机会反过来对这三个鬼子下手。
  队长鬼灵精闻鹂玲早就看好了,这块地形对代理团长铁赛男他们过来有利。山的东阳坡下,山榆、刺槐、黑松杂生,紧挨山梁处,有一个大的突起,从鬼子工事往下看,形成了一个观察死角和射击死角。这种地形,好像是老天特意安排的一样,能藏住许多人。突破口只能选在这儿,突破口选定了,就必须把工事里的鬼子拿下。三个鬼子要占四个女人的便宜,四个女人要拿下三个壮汉的武装鬼子,结果会是什么呢?
  鬼灵精闻鹂玲猜测,鬼子的小官在派出一个兵跳出战壕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想好了对付她们四个女人的法子,等她们四个女人进了战壕,就如四只绵羊进了圈一样,没地儿跑了。扒下花衣衫,一个一个的捆牢,想享受那一个,就拉过来那一个。从鬼子的笑意中不难看出,在鬼子的肮脏的内心里,这几个鬼子想的是她们四个女人的身条和脸蛋;在鬼子肮脏的内心里,想的是她们四个女人能给鬼子带来多少有滋有味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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