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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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万得听了白毛的高谈阔论后，心服口服的跪下磕头，他要诚心拜白毛为师。这世上的事儿，你说怪也不怪，有人为拜名师，翻天覆地的去找，去花钱，可名师不要这个钱，也不收这个徒。有人本不想拜师，可偏偏有人逼着让磕头。可见不但但是名师难找，这好徒恐怕更难寻。白毛见自己心宜的青年刘万得给自己心甘情愿的磕头了，很欣喜的说：“好，好，好，起来吧，师傅告诉你。”白毛对万得说：“这牌局中的牌技，就跟戏法和魔术是一样的，讲究个手急眼快心理好。长袍大袖变魔术，弄虚做假变戏法，那都是藏着的事儿，只是你想不到，出手时你看不清罢了。有备而来洗码牌，想要啥牌偷换来。这是功夫。额头是展是皱？脸皮是松是抽？两手是平是抖？两眼是聚是收？全身是紧是扭？你扫一眼，就知道他是什么状态。揉揉眼，揪揪发，拍拍头来打嘴巴。这是他错了，你就能琢磨分析他是在要啥？放屁咬牙喝凉水，瞪眼摔牌骂东西。这是他崩溃了。这些都需要观察，帮助你判断，这都是功夫。什么是本事？功夫就是本事。徒儿，师傅告诉你，这牌技，师傅给分成九类，每类九招，九九八十一招，招招好使，招招管用。你慢慢学吧。”
　　陈施女、田坏水、董大浑、张歪嘴四个人，从外表上看象个老实人，可心里蛊动着呢。在他四个的管区里，还是个什么人都去的地方，出了这挡子事，觉得在上司那，在牌局那都不好看。再加上看出来这个拄双拐的不是没几个钱的人，就想把事儿整大。他们背后找乐乐牌局的出了几个假证，证明朱损、左失良被打，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然后就这么报上去了。这四个人做着美梦，私底下盘算着，等报告批下来，咋样诈钱。
　　警察局长伊时正这几天闹心，手下的心腑铁哥们儿告诉他，说好象是他的副手张歪嘴正私下里联络陈施女等人正在搜集整理他的把柄，让乐乐牌局出钱买通上头，要琢磨他。他这些日子有感觉，心里烦，头皮皱，额头抽，眼皮跳。俗话说，鸡蛋里还能挑出骨头来呢，当官管事，一人说话，大家跑腿，哪能不出错呢？可身边有个近人，整天不心思干事，专门挖空心思坏你的事，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过去就听说有个老道能掐会算，被他说的事，过去的有根有派儿，未来的也常常有准。只是没啥事时没在这个意？这正是没事不烧香，有事都拜神仙的道理。
　　这天是星期天。一大早，伊时正换上便装，沿着心腑弟兄看好的道，一个人静悄悄的上路了。没费啥事，也没走啥差道，就来到了知了寺。千寻把他领到了师傅知了大师的书斋，伊时正抱拳问到：“大师，你好。”知了大师起身揖手说到：“谢过。”伊时正见知了大师的书斋非同一般，感佩的说：“大师就是大师，高人就是高人，清幽、雅静，真是无福瞎忙碌，有福静闻香啊。”知了大师回到：“言下众人敬，宝盖安有祭。施主是众望之人，老道还得仰仗你哪。”言在下，敬在上是个警字，宝盖下有个祭字是个察字。祭祀的祭字又有当宝讲的一说。所以知了大师有奉承的意思在话里。一句话就把对伊时正的敬意和身份都给点开和说明了。伊时正的工作，上通官僚商贾，下接市井百姓，什么场儿都进过，什么事儿也都经过。知了大师的话当然一听就懂，用不着再讲解翻译。知了大师继续说到：“施主身担重任，今天得闲到静僻的知了寺，有什么事要驱使老道哇？”伊时正这时也不藏着也不掖着了，老道已经把自己的身份给挑明了，还有啥能瞒得了人家这样的大师啊。伊时正笑说：“请知了大师点拨点拨，出出主意，划划道，最好能给破解破解。”知了大师说：“伊局长，你点三柱香，把你想问的事默念三遍，再摇个卦吧。”伊时正按要求点了三柱香后，就摇了一卦。知了大师看了看，对他说：“你摇了个需卦，需卦的内卦为乾卦，外卦为坎卦。是从内往外走的意思，就是往前走。坎为陷，是说有风险。这个卦告诉你，你前面有陷，陷就是坑，有人给你挖坑，有坑就是有险。所以你要等待，等待时机，这个时机的时间长短，看你的造化。但你这个等，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正固去邪，就是说这段时间你要多做正事，正事就是公平事，大事。你能做到这一点就是吉祥。你放心吧，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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