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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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大佐去开会，一去就是三天，回来时已经半夜了。他一回来就急着来到安娜的住处，安娜不在，房间空着，他问警卫人员：“安娜去了哪里？”警卫人员告诉石川大佐：“安娜去了猫头鹰狩猎队，去找贾慈队长了。”石川大佐二话没说，带着四个人就直奔猫头鹰狩猎队驻地而去。石川大佐急着要找安娜干什么呢？是要过夜尝腥儿，还是要捉奸拿双？
　　石川大佐带着人来到猫头鹰狩猎队的驻地，哨兵见是石川大佐，打开大门，边敬礼边说：“报告，队长在队里，我去报告一声，队长好出来迎接。”石川大佐理也没理，停也未停，直奔贾慈的卧室而去。贾慈的卧室门开着，灯亮着，被褥整齐叠放着。石川大佐在屋里转了一圈，转身出来，一个猫头鹰狩猎队的人跑过来报告说：“石川大佐，请等一下，我去给您找贾队长。”石川一脸威严的命令说：“站住，我自己去。
　　猫头鹰狩猎队队长贾慈办公室的门，半开半掩着，门的缝隙中闪露着灯光，一个俄罗斯女人的歌声从里面飘了出来：“我问白狼河奔流不息的河水，你在哪里？我问松岭山清香四溢的花蕊，你在哪里？一年有四季，我对你的惦记，只有苦涩的泪…”石川大佐推开门，边进边鼓掌边说：“好兴致。”
　　贾慈和安娜没想到深更半夜的石川大佐会到这来，同时站起来，安娜抢先说：“石川大佐，你回来了，路上辛苦吧？”贾慈忙解释说：“我和安娜在这叙叙旧，等你回来。”石川大佐对贾慈说：“贾慈，你肚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熊心虎胆吗？夜深人静的，敢与我关注的女人单独私会？”安娜说：“石川大佐，我很愉快的告诉你，大堂哥的胆，是英雄的胆，是豪杰的胆，你说对了，是英雄虎胆，大着呢，壮着呢。”石川大佐对安娜在自己面前这样赞颂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手下人，一个满洲人贾慈，内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他两眼看着安娜的眼睛说：“你说说吧。”安娜回答说：“石川大佐，我们没干你想象的那种事儿，我们的事你想听吗？你坐下，先喝口酒，我再告诉你。”
　　石川大佐平静的听完了安娜的介绍，先鼓掌，然后说道：“你们的故事比我想象的要丰富和美好。安娜女士，这次会议上，我遇到一位将军，他向我介绍了你过去对大日本帝国做出过的卓越贡献。他没有你讲的这样感人。我也没想到贾慈贾队长，这样智慧、豪气和英勇。我急着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件急事。你在宜凌的出现，过去和你合作过的那位将军，已经知道了。通过什么渠道，我没问。但他告诉我，他需要你去做一件他急需要知道和掌握的大事。明天晚上，你必须赶到他那里报道，条件你们见面谈，我的任务是安全的把你送到他那。今天晚上，你的责任，就是用你的温情去重温你和贾队长过去的二人世界。过了今晚上，可就没机会了，我不打扰了，嘿嘿嘿嘿。”
　　石川大佐回到自己的住处，为了一个疑问一夜未睡。是谁把安娜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那位将军那呢？传这个消息并不可畏，问题是隔着锅台上炕，越级直通车。这个传消息的人，是上司安插在宜凌监视他石川的吗？不可能！没有这个必要。在全满洲国的日本关东军中没有这样的先例。既然这样，在宜凌，只有他石川是最高指挥官，他不能允许任何人，不经他石川的同意和批准，就越级向上报告。
　　能越级直接向这位将军报告情况的人是谁呢？他把新调来的当晚参加晚宴的下属军官，从头思考了一遍，以这几个军官的家族背景和自身经历，都不具备这种越级报告的可能性。所以都被他否决了。而在他身边的宜凌人当中是谁呢？金超然向他说过，有个奉天的老板，曾经让他捎信要高价收买刘万得的酿酒技术和刘家烧锅，这个老板又是谁呢？金超然是个好表现的人，按满洲国人的话说，金超然喜欢自吹自擂。他如果有这样的背景，全宜凌的人可能都会知道了，金超然？不可能。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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