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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小孩惨透了,人人躲得远远的,如果有谁在背后提起,虽然人人落泪,可就是谁也不敢伸伸手,帮帮忙。为什么呀?
  这个小孩他爹是道极堡的一个私塾先生,他处世不躁,为人谨严;教书用心,百问不厌。这位私塾先生姓戈,名汉文。教书先生是孩子走向未来的保证,也是孩子成长立事的阶梯。全堡子的人对这位私塾先生,大人敬之,孩子尊之。
  有一个事儿令全堡子的人大为惊奇,戈汉文两口子就这一个男孩,现年已经六岁。由于父母对孩子特别的疼爱,平时,称他为儿,呼他为孩儿,倒把他的名字给忽略和忘却了。这个男孩细皮嫩肉、白白净净、浓眉长脸,眼睛水水汪汪、清清亮亮,很有眼缘。这个男孩最召人喜欢的是头脑聪明,眼神灵异,听过能述,过目不忘。全堡子的人,每当提起自家的孩子读书时,都会羡慕的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咱家的孩子比不了人家先生家的孩子,人家天生就是这个种,做颗就是这样的苗。
  可灾难偏偏光顾了这个家庭。这一年春夏交接之际的一天,私塾先生戈汉文住在宜凌县城的一位把兄弟,因一病不起,特意捎来口气,说有要事相托。私塾先生听说后特别着急,起了个大早,骑了一头大叫驴,去宜凌县城看望这位把兄弟。这一趟县城的走动,把这个本来幸福的家庭的一切全改变了。这个私塾先生戈汉文把一种恶性传染病给带回来了,全家遭受天花之灾。戈汉文身子骨弱,最先卧炕不起,他的媳妇孟繁文不分昼夜,求医找药,跑了多日,也没能救下丈夫的命。私塾先生临终时,拉住媳妇孟繁文的手,声泪俱下,嘱托媳妇一定要把孩子养大。孟繁文埋葬了丈夫后,因丧夫之痛,劳累之苦,也病倒了。孟繁文躺倒在炕,吃饭没有,每天只能靠这个孩子用小手递过来的水艰难度日活命,坚持了没几天,就眼睁睁的,泪水涟涟的紧握着孩子的小手瞪眼而去。
  听说私塾先生家染上了天花,全堡子人人自危,家家避难,各个躲灾,自顾不及,唯恐遭殃。虽然平时关系都不错,可大难来时争自保,命悬一线只顾逃。情与命之间,人们都是非常现实和极其明智的,全堡子都远离了这个家庭。
  孟繁文无奈不舍的闭上眼睛后,孩子用小手端着水碗,整整端了一天一夜,小嘴不停的叨念着:“妈妈,喝口水,喝了水,就不睡了。妈妈,你醒醒,我求你喝口水吧。”啪嚓一声,碗,掉在地上碎了。无依无靠,无人照料,孤独无助的孩子也病倒了。
  命不该绝,昏睡了五天后,这个孩子无力的睁开了眼睛,因脸上疼痛奇痒难忍,孩子一醒来就两手乱抓乱挠,身边缺失父母的看护,唉哟,一张嫩脸转瞬间就破了相。更可惜的是,孩子一双人见人爱,忽闪闪亮睛睛的大眼睛,被抓挠得上下眼皮溃烂,血水模糊。
  私塾先生家的前院是一个庙,庙基庙壁庙顶全部是用花岗岩石劈成的一尺厚的大石板拼接而成。庙前一边一棵三人合抱粗的老杨树,气象润满,小有名气。平时烧香上供的就不少,有灾有难了,能动的人家更是忙前忙后,每天跪拜祷告。这个孩子无饭可吃,每天晚上只得胆战心惊,哆哆乱颤的去庙上偷拿供果,裹腑保命。
  天花过去,人见人爱的孩子成了麻脸疤瘌眼儿,没人再喜欢看他了。加上父母过世,人去情淡,也就没人把这么个睁不睁瞎不瞎的麻脸疤瘌眼孩子再当回事,他成了一个人见人烦,无人问无人管的野孩子了。他闲着无事,每天南北东西遛遛逛逛,找有人的地方去听声,去看景,他最爱去的地方就是人们赌钱的场所。时间一长,人家就让他端茶点烟,找找零扫扫地,跑跑腿学学舌,麻脸疤瘌眼男孩呢也愿意去做,不做不行,人家不让呆,不让呆他就没地方去。再说他这样呆可不白呆,人家看见他可怜,就有意将就他,人家吃肉就让他跟着吃肉,人家喝酒就让他他跟着喝酒,人家赌钱他偷偷摸摸的就边干活边跟着看牌,边着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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