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灵园真相,虚无界仙帝战,弹指间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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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凡爹一具分身就是太初之主啊!”
  麒麟洪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而后用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问道:“所以,我凡爹把天底下好处全占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孔云曦简直无语:“你觉得这很正常吗?”
  “不正常吗?”麒麟洪水反问。
  孔云曦:“……”
  “那我问你,这宝贝要不是在等着我凡爹来捡,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麒麟洪水见孔云曦不说话,又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问道。
  “这……”
  孔云曦一下被麒麟洪水给问懵了。
  眼前这本,毫无疑问,就是荒古仙域的起源古经没错。
  按理说,这种东西,应该在荒古仙域最中心的起源神殿里供着,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荒古仙域的起源神殿就是灵园神宫?还是真像麒麟洪水所说……
  “界灵所言,灵园中有一个‘真相’,说的就是起源古经吗?”
  叶凡想到界灵和麒麟战天,都曾经提到过“真相”,可是他们三人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真相”在何处。既然起源古经,记录一切真实事,那么真相,它一定知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是放弃吧。想要观看起源古经的内容,必须要承受世界本源因果,仙道领域的强者都有损落的危险,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人道领域的修士?”
  孔云曦这话不是危言耸听,起源古经从世界起源,一直记录到此时此刻,它所记录的一切,都是最真实的,天道也做不了假!故而因果之重,强如仙道领域的强者,都不愿轻易尝试用起源古经寻找真相。
  “我想知道真相。”
  这个问题困扰着叶凡,虽然界灵说过,他现在境界太低,得知真相,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益处。但他无惧,若因潜在危险,便不去解开心底的未解之迷,那即便称帝,又有何意义?
  ——愿作一尊死去的仙王,不作一尊苟活的仙帝!这,才是吾辈修行之人,应当遵循之路!
  “不行,你会死的!!”
  孔云曦见叶凡向那部起源古经靠近,伸出手,想再次拉住叶凡,却被麒麟洪水咬住了衣袖,生生将她拖到大殿的巨大黄金门后面:“你丫的!就不能相信我爹一次吗?”
  “……”
  “告诉我,这秘境的真相!”
  叶凡将手放到那枚古符上,凛然喝道。
  嗡——
  起源古经震动,细密如雨的符文,眨眼间挤满了这座大殿。那枚原始古符亦在呜鸣,发出无量的仙光,将整座大殿淹没。所有的声音与视线,瞬间湮灭,无影无踪。
  “啊!!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怎么回事!小爷的眼睛瞎了!!”
  躲在黄金巨门后的孔云曦,与麒麟洪水大声叫喊着,他们痛苦的捂着双眼,那枚古符散出的光芒太刺目,太耀眼,哪怕闭上双眼,整个世界也是白茫茫一片,这道光直震人心,直慑灵魂!
  这一刻,在他们的感知中,时间与空间都停止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在无量的光中,强大的光甚至将影子都磨灭了,没有终点,没有陪伴,哪怕只是一瞬,也像永恒一般久远,这是对道心最大的摧残!
  “麒麟洪水!你在哪?”
  “孔云曦!你还在吗?”
  麒麟洪水与孔云曦都在拼命的呐喊,渴望在这一片光的世界中,寻求道一丝丝回应,让自己不再孤寂。
  可惜,这想法是徒劳的。他们根本听不到彼此的声音!
  无量的光,淹没一切,吞噬万物,空留孤寂。
  佛曰:一弹指等于六十刹那,一刹那有九百生灭。
  在这无量的光中行走,每一刹那都是道心中孤寂的无量放大,一千倍、一万倍、十万倍……这个世界极其孤寂,只有自已,只剩下自己……自己的心脏,是唯一的火种,当自己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时,便是人死灯灭……
  “天呐,我退到大殿门后,还要承受如此因果。叶凡他……又要承受怎样的因果?!”
  “孔云曦!你丫的人呢!再不回应小爷,小爷就真要疯了!”
  “我为什么感应不到麒麟洪水?他不是在咬着我的衣袖吗?”
  “凡爹,呜呜,救命啊……”
  “这里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了……”
  “这光居然连我的眼泪也能湮灭……呜呜,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白色!”
  “……”
  “……”
  麒麟洪水与孔云曦陷入了深度惶恐,生死只在一线间,他们唯有通过不停的自言自语,才能保持最后的神志,一旦神志紊乱,道心破损,他们就离寂灭不远了……
  吼!!
  咯!!
  两声吼鸣,震碎无尽光路,将孔云曦与麒麟洪水拉了回来。孔云曦面容憔悴无比,险要死掉的惨白模样。麒麟洪水已经不争气的哭了,满脸泪痕,如同一只心灵受到摧残的狗狗。
  “我,我我回来了?”
  “嘎嘎…嗬!嘎?小爷我还活着??”
  明明是一件极为欢喜的事情,两人却完全像是不敢相信一样,手足无措的印证着自己是否真的回来了。孔云曦掐了掐自己,很疼,麒麟洪水直接咬了自己一口,痛的嗷嗷叫,这才放心。
  “瞧你那点出息!”
  麒麟洪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抬头,才知,麒麟四相玺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自己头顶,流光溢彩,雾霞蒸腾,四朵帝焰落下,将他护在中央。
  始麒麟灵身,不可估量,不可捉摸,只见他在无量白光中,燃烧起两只遮天黄金瞳,璀璨的仙帝之瞳,将此地照耀的光芒灿灿,不再是白色,而是金色,这叫麒麟洪水好受许多。刚刚正是他在喝斥麒麟洪水。
  “老,老祖……?老祖!”
  孔云曦也看到了自己头顶有一片混沌空间,薄薄的一层混沌雾霭笼罩,稀少的混沌残料碎粒垂落虚空,为她侵蚀了起源古经散发出的世界本源因果之力,让她得以重见光明。
  那片混沌空间是虚空战场,然而,此时的虚空战场上面,多出了一只五色孔雀,盘旋着落在虚空战场边缘,孔云曦试着喊了两声,并没有得到那只五色孔雀的回应。
  “女娃娃,别喊了,那只是孔宣曾经的留影,在此时显化而已,不会回应你的。至于他死没死的,鬼才知道。”
  孔云曦转过身来,只看到两只遮天黄金瞳,但她也能猜到是谁,躬身一拜,谢道:“谢过麒麟始祖解惑。”
  始麒麟很受用的点了点头。
  此时,麒麟洪水感觉危险已除,又恢复了那不要碧脸的模样,他问始麒麟:“老祖,你怎么不在凡爹身边?你是专门飞到我们这里来,保护我们的吗?”
  “我就一拉车的!!你也不看看我配待在那边嘛?”
  始麒麟喷了麒麟洪水一脸口水,麒麟洪水和孔云曦这才反应过来,急急朝叶凡望去。
  下一秒,二人呆了。
  那是怎样一位少年?不,那是仙人!
  此时的叶凡,沐浴在那片圣洁无暇地白光之下,他的背影变得高大欣长许多,感觉就像是突然间长大了,长高了。不再是青涩的少年,而是一位羽扇纶巾,气质绝尘的仙人。
  孔云曦和麒麟洪水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丰姿绝世,旷古凌今,长发飘飘,每一根发丝都仿佛是一条天地法则,上面有混沌流动,鸿蒙相伴,自成一界。
  每一界内,都有一枚道果沉浮,大道凝聚,秩序交织,三千烦恼丝,结三千界,成三千道果,映照诸天,镇压万古,仅是观望一角,便让人由心而生的要下跪臣服,不自觉地感叹自身,渺小的还不如一粒尘埃。
  哪怕他们用尽全身力气,都无法望及叶凡正脸。但,仅凭这一道背影,他们也能想象到,此时的叶凡,是何等的惊艳天下,何等的丰神俊朗、风华绝代。就是他呼出的一口气,都能造就一片准仙帝强者!
  “那个是……钟爷???”
  麒麟洪水目光移向大道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所看到的。
  此时的大道钟,全身沉浸于混沌之中,鸿蒙紫气萦绕,大道法则都只能远远的驻足在混沌之外的地方,交织成法则金人,朝祂叩拜。祂虽然还是钟的模样,但却是露出了一个人影的轮廓,和叶凡的背影有几分相似。
  “钟灵?尺灵?不,祂看上去又像是叶凡的一具灵身,这远远超脱了我的认知!”
  孔云曦解释不了大道钟身上,发生的这种异象。她将目光移向神魔尺,神魔尺亦和大道钟相同,大道法则叩拜不沾身,混沌雾霭只能做澡堂。
  祂所在的那片空间,都为混沌雾霭侵蚀,只是萦绕着祂的,不再是鸿蒙紫气,而是一尊尊混沌魔神!
  神焰与魔气交织,驱散鸿蒙紫气,照亮混沌雾海。每一簇神焰,每一团魔气中,都是一尊真正的混沌魔神,喘息之间可灭九天十地,不再是虚影!
  神光之中,葫芦仙藤前不久留下的刻图亦亮起,然而,强如葫芦仙藤,在那些混沌神魔中,也只能化作一粒葫芦籽,散发着极其微弱的仙光。
  孔云曦与麒麟洪水拼了命的,想要去一睹那些混沌魔神的真容,想要看清大道钟的本体,哪怕一刹那也行!
  最终,他们悲哀的发现,不管是大道钟,还是神魔尺,在祂们的身上,都有一种未知的力量影响着一切,改变着一切,让人们永远都只能看到祂们的影子,不可捉摸,不可推演。关于祂们的一切,都是虚无。
  唯独知道,叶凡、大道钟、神魔尺,是唯一可以在,那无量世界本源因果的白光中,留下影子的存在。
  他们俩刚刚亲身经历过,身处那世界本源困果白光中的恐怖,深知其可怕。能产生影子,足以说明,那白光对叶凡来说,就等同与寻常太阳光,而非世界本源因果!这很非凡,相当奇异。
  “老祖,那是凡爹长大后的样子吗?”麒麟洪水呆呆的问道。
  “不是。”
  始麒麟摇了摇头,只能看到他的两只黄金瞳左右晃动两下,“说了你也听不懂。当然,如果你今后有机会给吾主拉车,兴许就会明白。”
  “仙藤爷爷说过,大道钟和神魔尺的等阶损落了,那应该是祂们曾经的模样吧?”孔云曦说着,抬头望了眼头顶,“就像我们头顶的这两件宝物一样。”
  此时,虚空战场,沐浴在那道白光中,一段时间后。可以看见,在其边缘,有无数根鸿蒙紫金扎成的笼条,将孔宣留影困在其中。
  麒麟四相玺亦如此,四个侧面映照出四大圣兽留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祂们曾经都是始麒麟的麾下。当然,这些四圣兽留影,并非是麒麟洪水身边,那四簇燃烧着的帝焰,祂们可没有资格在此地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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