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我从来没有对你处心积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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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知夏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看着霍劭霆,脑子嗡嗡作响。她原本是想要帮助他来着,那个下药的女人不是在另外的房间等着他的吗?她不是都已经去洗澡了?是哪个环节发生了差错,他怎么没进入那间房?
  
      “我……”傅知夏舔了舔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是我,霍先生……”
  
      “你认得我?”男人冷声打断,放在她下巴的手紧了力道,眼底迸出的是恨不得让她挫骨扬灰的神情。
  
      “不是……不是我下药……”
  
      她从齿缝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音节也是不完整的,她看着他黑眸里盛极的怒焰,觉得下一秒可能就要被他掐死了。
  
      “那杯酒是你给我的,现在又跑到我房间,你还敢说不是你?”
  
      傅知夏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瞬间的安静突如其来,隔壁房间的动静更是突兀了。
  
      女人的声音娇媚入骨,隔着一堵墙壁,还是清晰入耳。
  
      傅知夏脸上一阵发热,血液简直要逆流,在这样刺激性极强的声音之中,她惊恐地发现了一件事情,她的脸在快速升温,胸口躁动着一股热意。
  
      她心里一惊,脑子尚且有几分清醒。不可能,她对药物向来敏感,怎么可能被下药?
  
      她迅速地回想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她入口的只有一杯白开水,难道就是那一杯水有问题?
  
      脑子里千般乱,找不到一个头绪,她闭了闭眼,颤抖着想要从怀里取出银针,她需要让自己清醒,也需要让这个男人清醒。
  
      只是才抽出银针,冷不防却被男人扛在肩上,银针尚未握稳就被这样的大动作洒落一地。
  
      “喂,霍劭霆……你放开我,霍劭霆!清醒一点!”
  
      男人的眸光已经赤红,深邃的黑眸耀着灼灼的热度,傅知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避开男人灼热的唇,目光望向那地上散落的银针,伸手到腰带的位置,心底松了口气。
  
      真好,还有一根。
  
      傅知夏顿时松了口气,她挪出自己被压制的手,对着霍劭霆脖子上的穴位猛地刺去。男人瞳孔骤然睁大,几秒种后就从提及她身上翻躺下来。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门却是被反锁了。她正要大声呼救,脖子一沉,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海湾,霍劭霆低头拨开紧贴着脸庞的秀发,眸光倏地一沉,白皙的皮肤上竟然是有利器划过的痕迹,瓷白细腻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容貌是女人最为在乎的东西,这一道长长的伤痕如果不认真处理,极易留疤。
  
      即便她表现出来并不似别的女人那般重视容貌,这张脸也必定是她日后的痛了。
  
      黑沉的眸底有一丝戾气闪过,他将怀里的人儿拥紧了一些,大步走进别墅。
  
      白妈一看这阵势脚都软了:“少爷……这是怎么了?”
  
      “放洗澡水。”霍劭霆脚步未停,“打电话年隽尧,五分钟之内赶到海湾。”
  
      宋寅随时待命,白妈踉跄着脚步上楼。
  
      “去准备一套干净的睡衣过来,再来帮忙。”
  
      白妈没想到是霍劭霆亲自帮她擦洗身子,意外之中又好些欣慰,点点头速度极快地整理好内衣内裤和睡衣,放到一边。
  
      这女人的身体,算不上熟悉也算不上陌生,那日在傅家宴会上,他率先醒过来,透过窗帘的缝隙,阳光正打在她熟睡的脸上,被子滑过一角,露出干净漂亮的肩膀线条,胸口的弧度若隐若现。
  
      他足足盯了她一分钟,脑子才浪潮一样想起了所有。
  
      因为药性过强,很多细节也想不起来,唯一有印象的是她软得像没有骨头的身子,有很强的柔韧性。
  
      眸色渐深,象征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他加快速度脱下她的衣服,将她放到浴缸中,血水很快染红了浴缸。
  
      “少夫人……”白妈强忍着眼泪,也没有忍住,“少爷,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好端端的又受伤了?”
  
      一个“又”字让霍劭霆微微失神,他的目光顿住她尚且粉嫩的刀疤上,有些难以呼吸。
  
      “你看看,这脚上,膝盖上都是石子划破的,脸上……这姑娘家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天哪!”翻转到后背,白妈不由惊叫出声,霍劭霆的眸光也收紧了,那是鞭子打的,从左肩的位置一直蔓延到腰,跟腰上的疤痕相连。
  
      男人暗黑的眸光划过一丝嗜血的残忍,看到女人苍白的面容时,又不自觉地柔和了视线。
  
      白妈抹了抹眼泪,看了自家少爷一眼,有些诧异他眼眸里的温度,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来。
  
      等换好了衣服,吹干了头发,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霍劭霆抱着傅知夏到了自己房间,年隽尧已经在那里等候。
  
      霍劭霆站在一旁,他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眸光幽深冷凝,给人一种颓废俊美的视觉冲击。
  
      “怎么样?”
  
      年隽尧看着霍劭霆一根树一样杵在那儿,拿下听诊器:“你不先去洗个澡?”
  
      白妈才注意到霍劭霆整个人都跟水里捞上来一样,刚想跟着劝一句,就看到霍劭霆扯了扯领带,有些不耐地重复:“她怎么样?”
  
      年隽尧捏了捏鼻子,这大半夜的把他一个蕙兰医院的院长活生生地变成了家庭医生,还态度这样恶劣的,也只有他霍劭霆了。
  
      “体温正常,血压正常,肺部有感染……”年隽尧翻动了一下女人的眼皮,又捏了捏她的手脚,“外伤虽然严重,但好在没有骨折。”
  
      “额头有淤青,说明受到过撞击。脑电波指数异常活跃……”
  
      年隽尧看着床边不停跳动的数字,眉头轻轻蹙起:“劭霆,很多失忆的人会因为受到外界刺激重新恢复记忆,听岑朵说,知夏她平时也常常用针灸刺激记忆。如果这次意外刺激她恢复了记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
  
      傅知夏隔天便开始高烧,足足烧了三天,到第四天体温才降下来。
  
      霍劭霆把岑朵请到了家里做傅知夏的私人看护,而年隽尧也每天必定过来检查一次。
  
      体温虽然已经正常,人还是没有醒过来。霍劭霆探了探女人的额头,墨黑的瞳凝着女人苍白的脸和干燥的唇,拿过棉签沾了些水湿润了下唇瓣,看着原本干涸的唇有了些水分,又伸手摸了摸额头。
  
      “已经四天了,怎么还没有醒?”
  
      年隽尧耸了耸肩:“快了。”
  
      霍劭霆斜睨了他一眼,又走到电脑前,手指灵活地敲打着键盘。
  
      年隽尧走到他身后,手摸着下巴,看着电脑屏幕上一大串的文字:“听说陆氏这段时间损失惨重,丢了很多单子,股价跌到历史之最,整个陆氏都是手忙脚乱。”
  
      “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商业了?不怕你家老爷子让你回去接手年氏?”
  
      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隐没在阴影之中,修长的手指落在键盘上的动作未停,年隽尧干脆在他身边坐下,:“这些东西我不懂也不敢兴趣,老爷子不敢把年家送到我手里断送。”
  
      他虚觑了眼病床上的女人,正想说什么,身侧的男人已经站起身来,疾步朝着大床走去。
  
      傅知夏有些难受地拧着眉,眼皮费力地弹了几下,似有醒过来的征兆。
  
      年隽尧也跟着走过去,就看到傅知夏的眼皮艰难地抬起。
  
      模糊的视线中,傅知夏看到两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额头温热的触感袭来,她感觉眼皮别人掀了掀,又有各种仪器在身上停留,太阳穴依然跳疼,整个人疲惫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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