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结果还是要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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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无言。
村上休从背后抱住橘瑠衣。
她的头发有着很好闻的洗发水味道，不令人讨厌，清新自然让人上瘾。
橘瑠衣昏昏欲睡，在自己所熟知的环境中，那种感觉相比以往都不太一样。
因为家里有人，她们都在休息不能打扰，需要忍耐不发出声音，所以没有办法彻底放空心神，需要留有一丝意识秉住双唇。
而正是这一丝强制清醒着的意识，让她无法像之前一样彻底放松，然后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与之产生的后果就是，她能非常清楚的感受到村上休的每个动作，晕晕乎乎的。
疲惫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她感到有些发困，也难怪，毕竟一晚上没有休息了。
由于二人的动作而不断上升的室温正慢慢冷却下来，村上休抽过一边的毛毯，盖在自己和橘瑠衣的身上。
橘瑠衣换了一个面对着他的姿势，枕在他的胸口。
心跳和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他伸手拨开橘瑠衣那略显潮湿的刘海，看着对方那红彤彤显然是疲惫不堪的脸，笑了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还是让她早点休息好。
窗外偶尔传来隐约的汽车呼啸声，伴随着城市中早起的鸟叫。
“我要走了，瑠衣。”
之前在过程中就说过，现在也是要离开的时候了，再留下被发现要出事。
“……”
橘瑠衣没有回答，闭着眼睛轻哼了一句。
看到她的这个样子，怜惜的念头升起，吻了吻她的额头，
“要睡了吗？”
“不……要……”
橘瑠衣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里面有着满足，安心。
“困了就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村上休低声贴心的说道。
“不要，才不要……。”
橘瑠衣有些任性的抬眸，双手捧住他的下巴，仔细看他的脸庞。
“在干什么？”
“看你的脸。”
橘瑠衣认真的回答，
“在想，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我如此着迷。”
村上休笑，重复了一遍，
“着迷？”
“嗯，着迷，托你的福，我变的完全不像我自己，所做的事情完全颠覆我以往的基础常识认知，像一个贪恋上瘾物质的成瘾者，明知其中的危险，却心甘情愿的为之沉溺。”
“在瑠衣的心里我原来是这么危险的存在嘛，倒是有些伤心。”
他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
橘瑠衣却是面不改色，她不满的嘟嘴，
“这正是你强势的地方，看似无害的接近，等回过神来，却不知不觉的已经变成了你的形状。”
她红着脸，看上去很害羞。
村上休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只是笑了笑，
“等会回去了替我和鸽子跟刺猬问好，告诉它们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橘瑠衣嗲嗲说道。
“明白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嘛？”
村上休刮了刮她的鼻子。
橘瑠衣在他怀里拱了下，调整成最舒服的姿势，手指划着他的胸口，慢慢开口，
“休，你知道crush吗？”
“压碎？碾碎？”
村上休有些不太确定的说出了这个英文单词的释意。
“它还有另外一个含义，意为，短暂、迅猛，却又极其热烈的爱恋。”
橘瑠衣的语气轻柔，对话的过程中，她柔软的发丝滑过村上休的胸口。
村上休似有所悟，
“瑠衣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这个词汇定义吗？”
“虽说有少许的出入，但总觉得很相像。
我们之间认识到现在的时间很短暂，但关系的进展的程度却足够迅猛，我喜欢着你，之前一直没有发觉。
但在刚刚，休在意料之外的时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时，我才发现，我喜欢着你，如此热烈的，喜欢着你。
跟crush的含义一样，你蛊惑了我，让我的心脏砰砰直跳，你昙花一现在我的生命之中，却足够让我神魂颠倒。”
橘瑠衣言语恳切。
村上休有些动情。
“吶，休，我有个秘密……”
橘瑠衣慢慢凑到村上休的耳边，明明房间内只有两人，她却依旧要把说悄悄话的仪式拉满，
“休是我的初恋呢。
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对着异性抱有这份感情，完完全全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分过给别人。”
“我这次没有白跑，算是知道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呢。”
村上休被取悦。
之前的早晨是他对着橘瑠衣表白坦白，如今在这个小小但布置的温馨无比的房间内，却是反了过来。
“我今天表现的可爱吗？”
她问。
“可爱。”
“相比之前呢？”
“更可爱。”
“那……休，愿意为了这样可爱的我，尝试一下，只喜欢我一人吗？”
橘瑠衣趴在了他的身上，撑起双臂，居高临下的姿态。
村上休被这个问题抑制住发声器官，没有给出回答，但片刻后，他还是遵从内心想法出声，
“抱歉，瑠衣。”
似乎也没感到意外，得到这个回答的橘瑠衣只是失落的笑了下，重新趴在村上休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喃喃自语，又笑，
“果然是这样呢……
笨——蛋——，笨蛋笨蛋——我就是个笨蛋——”
她依旧笑着，拖着可爱音色的长调，在自嘲。
“我没有办法舍弃她们，就跟对瑠衣的感觉一样，抱歉。”
村上休额外的给出了具体的回答。
有些事，早点说清好，总比拖延下去好。
空气静了一会儿。
“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也要给出具体的答复了。”
橘瑠衣慢慢直起身，认真的气氛遍布周围，以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我很喜欢休，虽说没有相对比的目标，但我依旧觉得，这可能会是我这一生最喜欢的男性。
但我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我喜欢的人会喜欢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所以，对不起休，我没办法回应这样的你。”
这份心情传达完毕，橘瑠衣浑身的气势慢慢泄了下去。
回望着村上休那莫名意味的眸子，再不说话。
……
村上休看着橘瑠衣。
她会有这个回答实属于意料之中。
毕竟他们只认识了短暂的时间，那种互相吸引的感情再为猛烈也无法和这十几年来灌输于脑内的基础常识与之抗衡。
那是尊严，每个人都愿意将之维护的崇高庄严。
村上休没有失落，能从对方的嘴里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感，就已经算是足够了。
“过来，冷。”
他将对方拥入怀，毛毯重新覆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休，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抱紧他，语气有些咽哽，
“对不起。”
“不要道歉，这样抱着就好。”
村上休拒绝。
“对不起……”
她依旧说着。
“不会给你道歉的机会的。”
村上休淡淡道。
橘瑠衣眼睛睁大，迟疑了一会儿，这一句话的含义蕴含的信息量比较大，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等她想好，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维，回忆片刻，记得自己确确实实的是表示了拒绝之后，才推开村上休，对着他正色道，
“我之前所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是深思熟虑后所给出的回答，我没有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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