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轮回、转生、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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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卡的咆哮随着整个灵魂神国的合并戛然而止，远远看去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血神灵魂就像是一条睡着的羽蛇，而其盘绕环抱的则是一颗通红的圆形宝玉，在其中所沸腾和反映的正是一万个凡人的灵魂以及血神本身魂魄的纠缠，对于安玻琉斯来说，这二者就像是用磨刀石堪磨铁块，要么磨砺出一柄更为锋利的剑刃，要么双方都因为无止境的消耗而双双消亡。
　　“是的，其实有一点主人没有明说。”
　　站在灵魂高塔的下层，克尔苏加德欣赏着面前已经开始工作的血之神国，作为这个计划的主要参与者之一，他显然很清楚哈卡以及那些旁观者们可能忽略的事情，虽然对于这个封闭的世界而言，无论是哈卡本身还是那些灵魂所持有的能量都不会消失，但却可能出现让这两者都无法吸收或者说使用的能量形式。
　　不管是哈卡本身的意志吞噬那些人类的灵魂、还是那些人类的灵魂从哈卡身上切割吸收到的能量，这两种行为中产生的能量转移过程却是在学院的控制之下的，虽然为了不影响这个世界的运作，这份‘火耗’被控制得极其细微，但日积月累之下终究都会对这两个群体产生辖制性的影响。
　　甚至于，在发觉局势失去平衡的时候，这部分被通灵学院暗中操控的能量还可以专一强化其中一方，从而将局势纠正到理想的平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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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条可悲的大号风蛇，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因为伟大的侵蚀者根本就没有给过它任何机会，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不是外界的破坏和影响，这个灵魂牧场从一开始就已经趋于稳定成熟了。”
　　就像是一场提供了不同观礼位置的典礼一样，在除却艾泽拉斯本土超凡以及风行者之外的区域，赫然还有着其他用于观看这场典礼的位置，而此时开口说话的，正是满脸玩味的贝恩霍勒，这位恐惧魔王应该算是和学院交易最为殷勤的一位，所以他现在也是被允许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之一，就像是一场盛大的电影，而负责招待的学院成员们甚至贴心地准备了用于消遣的零食，就是那些放置在各位恐惧魔王座椅手边的魂金碎片。
　　旁边的巴纳泽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这一次他们能得到如此‘优待’，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暗中唆使那些哈卡莱巨魔们提前召唤哈卡的，正是他和旁边的贝恩霍勒以及赫尔努拉斯，军团高层甚至还就他这个计划做出了相当高的评价和赞赏，认为在这种时候于人类空虚的后方，唆使艾泽拉斯本土生物召唤邪神的作战计划相当出彩。
　　而说服那群哈卡莱巨魔的过程相比之下就要简单的多，虽然以妖术师金度为首的巨魔们也算狡猾，但和掌握着催眠术以及核心资料的纳斯雷兹姆比起来还是过于纯良，毕竟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得到：这群恶魔唆使他们召唤血神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把他们的血神卖给通灵学院的人类。
　　及至于哈卡莱巨魔以及哈卡本身都被学院招募的冒险者团队歼灭后，军团上层甚至罕见地没有对计划的失败加以斥责，而是发来了颇为‘温和’的安抚，指出他们的计划也算是完成了，毕竟按照他们的汇报来看那支勇敢的凡人冒险者团队的确是死伤颇‘多’。而那些巨魔和血神也不可能是军团的战友，都是红名敌人，不管死谁对于军团来说都是好事，整体上也算是削弱了艾泽拉斯未来可能的反抗力度。
　　比起那些现在还在挖空脑袋试图渗透人类联盟的同族们来说，巴纳泽尔这个向来作风勇猛的部下却有这样的成绩，这让纳斯雷兹姆一族内部对其也是赞誉有加，提克迪奥斯甚至专门发来了赞赏和奖励，包括且不限于一颗小星球以及其上所有残存的奴隶和灵魂，但对于巴纳泽尔而言，那些虚弱绝望的灵魂显然早就不再是能够入口的东西了。
　　这种在军团以及其死对头之间拿双面好处的行为，哪怕是对于活了上万年的纳斯雷兹姆而言都是极其罕见特殊的经历，不能排除以往有些恐惧魔王做过类似的事情，但对于巴纳泽尔来说这种行为还是略显刺激，甚至于让恶魔都有了种罕见的心虚感。
　　而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巴纳泽尔也努力从身边的黄金餐罐中抓起一大把魂金碎片丢进口中，这让旁边的赫尔努拉斯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对方一眼，比起军团派系的巴纳泽尔来说，自由派系的贝恩霍勒以及赫尔努拉斯就对这种事情显得格外从容，大家都是几万岁的虚空生物，良心和忠诚是什么？
　　学院或者说安玻琉斯有意让他们观看这场典礼，不仅仅是为了加以威慑和警告，同时也是一种对自身‘财力’的炫耀，因为一旦‘哈卡世界’开始运作，那就意味着无法估量的魂金碎片真正开始源源不断，对于恶魔或者说一切超凡而言，这是一笔无法估量的庞大财富，算得上是凡人眼中的一座庞大金矿。
　　有了这种切实的利益打底，安玻琉斯就不担心这群纳斯雷兹姆们反叛，除非他们有信心联合其他势力直接打过来把这座‘金矿’抢走，但要是真的让局势恶化到那一步，安玻琉斯也不用担心这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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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个做法就是说，我们的殿下制造了一个新的小世界？】
　　刚刚使用金属身躯的洛萨显然还有点不大适应，而上辈子作为一个纯粹的军人，他对这种玄之又玄的‘里世界’定义还是颇为模糊，这就让元帅理解起这种事情来颇为吃力。
　　【准确地说，那是一群生前犯过死罪的人，用自己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服役’的过程。他们摧毁过其他人的人生，那么现在就得用自己的多个‘人生’来加以偿还。】
　　很清楚自己这位老朋友的道德洁癖，卡德加也很是体贴地给出了额外的思考角度，而在片刻之后，有关这些死刑犯们的个人资料也被迅速地通过魔法网络传递进了洛萨的机体之中，这让元帅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毕竟虽然现在灵魂已经有了远超肉体的思考能力，但这种一口气将这么多的资料摆在眼前，还是让其有了种突然被倒下的书架砸到脑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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