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节 催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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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一场试炼，那么该跨越的山峰在哪里呢？或者说...值得攀登并跨越的山峰是什么呢？
梦魇飞马嘶鸣着冲入了浩瀚的无限之海当中，踩踏在其上的泰塔厄丝无声地张口尖叫，无形的冲击波从其周身轰然扩散，波及之处的鱼群和珊瑚礁瞬间解体粉碎，形成的浓黑血浆就像是肉眼可见的雾气一般在原本清晰的海水中弥漫扩散，直到最后整片海域的光芒只剩下一处，那便是光暗之女粉紫色的双眸。
而随着强烈的暗影之力在血浆中沸腾弥漫，一头恐怖的无面巨鱼赫然从血浆中凝聚生出，而端坐在其脊背上，泰塔厄丝也再度发出了无声的尖利笑声，随着这条畸形坐骑在海水中的迅速游动，光暗之女也以一种近乎恐怖的明确性持续地向着无尽之海的深处迅速深入，对于她而言显然已经有了一个准确而鲜明的目标。
娜迦，这个已经在艾泽拉斯的海洋中肆虐了接近一万余年的种族，从人类的航海历史开始之后都成为了远洋水手们谈之色变的海怪之一，这固然是因为恩佐斯的恶意扭曲大幅度地增加了这个种族的好战和暴虐，但是从另一方面讲前身作为上层精灵的娜迦们本身也乐意从其视作低等种族的陆地生物身上搜刮财富。尽管一直都被掩埋在波涛之下，但是从游戏中的诸多文本就不难看出，她们并没有放弃夺回陆地的计划。
但是很可惜，作为直接被上古之神的神力重塑肉体的怪物，不论她们自身情愿与否都无法摆脱被恩佐斯牢牢掌握在手中的处境，所以艾萨拉才会竭尽全力试图在原本时间线中找出抹除恩佐斯的方法，及至于在这里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使用了从通灵学院那里知道的血肉重塑术式，以至于将娜迦族这个名字彻底抹消，取而代之的是另外的一支‘血精灵’。而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从恩佐斯那无尽的奴役之下摆脱。
而对于身为女王的艾萨拉而言，或许这个更改并没有影响到她多少，甚至还变相提升了她每日梳妆时从自身容貌中感到的愉悦，坐落在无尽之海深处的永恒王宫也依然辉煌宏大，虽然需要额外地从陆地上尽可能地寻获充足的雄性奴隶，但是娜迦以往的工作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陛下，虽然很抱歉打扰您的休息，但是...”
在门口叩拜的是一位浑身金甲的血精灵，从这幅姿态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之前的性别和现在并不相同，而作为女王法庭的执行者之一，她正是被称为炽情者的前娜迦法令官希里瓦兹。
“冷静，亲爱的希里瓦兹，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打扰我的下午茶时间？”
端起手畔精致华美的茶盏，艾萨拉鲜艳的红色眼眸出现了些许的凝滞，而在茶盏中微微打旋的液体泛着令人不安的腥甜，事实证明无论是从一万年前还是现在，她和她的族人都未能摆脱这种从其他方向偷取生命和能量的命运，只不过一万年前供养她们的是无尽的永恒之井，而现在，则是无数不幸踏入血精灵陷阱的其他生物。
“是这样子，陛下，一位恩佐斯的使者前来，她恳求一次觐见。”
不安地低垂着头，希里瓦兹显然很清楚对于自家女王而言恩佐斯并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象。尤其是...自从成为血精灵之后，那些原本被恩佐斯安排在这里的爪牙们似乎收到了什么命令，已经慌不迭地离开了永恒王宫，这一切都似乎预示着她们已经摆脱了那份一万年来的奴役和枷锁，但今天前来的这位使者，却显然再一次勾起了这份古老的契约。
“嚯哦...一次觐见，自从我们可以饱享这份自由之血后，我已经几乎快要忘掉某个一文不值的神了，既然她的使者上门，我姑且给与一次宽宏大量的接见吧。”
将杯中的鲜血一饮而尽，艾萨拉的红眸也泛起了细碎的奥术光芒，显然对于王者而言，任何一份不合时宜的契约都会带来弥足深刻的积怨，而现在正是其决心为此纾解的时刻。
泰塔厄丝百无聊赖地站在永恒王宫的王室大厅当中，有着恩佐斯的指引她显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这片藏匿在波浪之下的永恒王宫，但是周围的血精灵们显然没有拿出足够和善的诚意来，无论是包围四周的皇家卫兵，还是四周平台上虎视眈眈的数位主母都很鲜明地展现出了一个态度：这里并不欢迎与旧主恩佐斯相关的人或物。
“伟大的光中之光，民之珍心，月神之女，生命之花，月光之花，吾民荣光，女神荣光，众光之光，月神之光，千月之光，月之光辉，完美之相、赤红的救赎，艾萨拉陛下莅临大殿~！”
礼法官洪亮而清晰的声音将一整串称呼讲述的格外清晰，这些称谓显然是艾萨拉在自身漫长的女王生涯中所赢得的无数赞美，只是因为成为娜迦之后与美貌无缘，因而这些古老的称谓就像是以前的饰品一般被收藏进了女王自身哀愁的珠宝箱里，但现而今随着塑血仪式的改变重新恢复了美貌，以至于再度随着珠宝箱的打开而复苏。前面的自不必说，而最后那一个显然就是因为艾萨拉使用塑血仪式之后，被追加的新头衔。
周围的血精灵们狂热而整齐地向着大殿的出口俯身敬拜，而这一幕显然吸引了泰塔厄丝的注意力，光暗之女以一种好奇和趣味性掺杂的目光打量着那一队出现的仪仗，即便是在深海当中，但血精灵们的奥术之力仍然确保了建筑的干爽与洁净，而坐在一座高高的黄金步辇上，用手臂撑着脸颊的艾萨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大殿上的一切，而在看到那个势单力薄的光暗之女时，她的红眸当中便随之泛起了些许蔑视和不屑。
“无礼之徒，向陛下屈身！”
陪伴在艾萨拉身边的希里瓦兹开口呵斥，而对象显然就是整个大殿上唯一一个还站着的泰塔厄丝，不管其身份如何，但此地乃是血精灵的王者大殿，任何参拜者都必须拿出自身的礼仪。
“哈哈哈~你们的表现简直就像是我父亲最讨厌的话剧，咳咳...好吧，抱歉~我的意思是，我在来的时候才刚刚把我们当中懂礼数的姐妹丢到了父亲的监狱里，所以您看是不是先记下，等以后她回来之后我们再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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