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母亲也许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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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玥出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姜长泽把到嘴边的那句“让你受委屈了”咽了回去，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迈进景府。
景府下人认得姜长泽，不敢拦他。
想进府通报，又没姜长泽腿长，赶不上他走得快，只得停下脚步，提高嗓门朝里面大声喊道：“摄政王驾到！”
正往后院赶的景国公闻言，只得先掉头回来。
见到姜长泽，欠身行礼道：“才臣见过摄政王。”
姜长泽忙扶他起身：“国公爷不必多礼。”
叶小棠此时还没摄政王王妃的位分，也不会以王妃自居，上前朝着景国公行了一礼：“民妇见过景国公。”
景国公看着那张与自家孙女像了七八成的脸，神情复杂。
终是叹了口气，扬手朝叶小棠虚扶了下，道：“叶姑娘既已嫁与摄政王，那便是我大祁王室中人，便是无名无分，也不可以‘民妇’自居。以后也不必拜老夫了，老夫受不起。”
叶小棠浅浅一笑，站直了身子。
姜长泽脸上闪过不悦：“国公爷提醒的是，小棠虽未行册封之礼，却是我姜长泽堂堂正正的妻子。”
扭头对叶小棠道：“以后，你谁都不必拜。”
景国公：“……”
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叶小棠笑笑道：“国公爷是长辈，行礼也是应该的。”
台阶送到了景国公脚下，景国公也不是见好不收的人，脸色缓和了几分，道：“不知摄政王大驾光临景府，有何贵干？”
姜长泽：“求见大夫人。”
景国公还以为他良心发现，过来瞧瞧景玥，听他来找褚云莜，心想定然是为叶小棠而来。脸色不由得又沉了几分：“玥儿病了，她母亲在身边照料，怕是没时间见外人。”
姜长泽用眼神询问叶小棠。
这个时候就算见了面，褚云莜也未必待见他们。
叶小棠明白姜长泽的意思，只是来都来了，白跑一趟岂不可惜？
对着景国公微微一福身：“国公爷，我与景小姐早先但见过几面，也有几分交情，可否容我前去看一看景小姐？”
景国公冷脸。
正要出声拒绝，大夫人贴身侍婢从内院走出来，先向姜长泽和叶小棠行过礼，又向景国公行礼道：“国公爷，大夫人和小姐请摄政王还有表小姐进去。”
既然景玥让他们进，景国公自然不好再拦着。
负气道：“去吧。”
姜长泽没说话。
倒是叶小棠十分客气的朝景国公福身行了个简礼：“多谢国公爷。”
景国公哼道：“要谢你便谢玥儿。”
说罢，拂袖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态度不逊，姜长泽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给他个脸色就算了，偏偏他针对的是叶小棠。
叶小棠走了两步，发现男人还顿在原地。
又绕回来，明知故问道：“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姜长泽被她唤回思绪，拉过她的手，嗓音低沉了许多：“让你受委屈了。”
叶小棠宛然一笑：“说的什么话？你堂堂摄政王，放着富贵荣华不享，跟我窝在小山村里受穷时，可曾觉得委屈？”
姜长泽失笑：“哪能一样？”
叶小棠反握住他的手，说道：“有何不同？在江祜时我不会听那些闲言碎语，如今自然也不在意他们说的那些话。只要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他们怎么说，我不在意。”
姜长泽闻言笑了。
他早该知道她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听他们一个个都这么说，心中难免觉得愧对了她。
再开口，嗓音恢复了平日的清越低醇：“婚事在筹备了，再宽限我几日，我会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姜长泽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王妃。”
叶小棠意外。
她是真没想到。
从进到京都，两人就被各种事情纠缠，半点空都闲不出来，他竟还有时间去筹备婚礼之事。
忙道：“你还没定日子吧？”
这话把姜长泽问的一怔。
日子确实未定。
他不想委屈了她，婚礼的规格自然不能低。可所以章程都按王室规制来办，就会麻烦很多，时间也会更长。就连成亲的日子，都是司天监按两人生辰八字测算出来。
运气好会排在近期。
运气不好，等个一年半载也是常有的事。
叶小棠见他不说话，眼里多了几分焦色：“定了？”
怎么都没与她商量一下？
姜长泽道：“未没确定，生辰八字交与司天监了，估计还要过几日子才能选好。”
叶小棠脸上明显松了口气。
姜长泽：“……”
她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日子没定下来，这么高兴的吗？
叶小棠见姜长泽渐渐僵化的俊脸，“噗嗤”一笑，又在他的逼视下强行把笑容敛了回去，认认真真地道：“这事儿往后推一推，我们以后再商议。”
姜长泽不解。
“为何？”
人都给他了，婚书也早就有了，她还在担心什么？
侍女就站在几步外，还在等着他们，叶小棠道：“等回去我再与你细说，反正这事儿你得听我的，我说往后推就往后推。”
态度十分强势，说完拽着他往前走去。
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姜长泽只好把剩余的话憋回心里，与她一道去了后院。
按规矩，外男不得入后宅。
一来姜长泽身份特殊，二来有大夫人的话，三人直接到了景玥居住的毓香园。
景玥住的院子不比前面那般气派，却处处清雅秀丽，饶是到了初冬时节，花花草草一样不少。
进到垂花厅，姜长泽便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屋里是卧房，便是得了大夫人的话才过来，他也不能擅闯人家姑娘闺房。
侍婢朝他福了福身，对叶小棠道：“叶姑娘请进吧。”
叶小棠与姜长泽换了个眼神，跟着侍婢走了进去。
进门，侍婢道：“夫人，小姐，表小姐到了。”
褚云莜闻言迎来：“小棠。”
叶小棠行了一个万福礼：“见过姨娘。”
褚云莜忙扶她起来，看她的眼神里总带着丝丝的惋惜与心疼。叶小棠不知她是惋惜她的出现，抢了景玥的如意郎君，还是惋惜从前那个自小一起长大，又十分相像的妹妹。
她道：“你能来，姨母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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