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还没出生就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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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姜长泽等到赈灾的银两运到,亲自坐镇,将用于重新修建住宅房屋的银子分给灾民后,他才放下心来。
  有了银两和粮食,这些灾民便不会四处流浪,不会对京都安然带来隐患。
  这时,他也收到小皇帝差人送来的密报。
  看到密报上的消息,他连夜赶回京都。
  家都没顾上回,匆匆进了宫。
  小皇帝见到他,清贵的脸上表情更加凝重,惭愧道:“侄儿又给王叔添乱了。”尤其看到姜长泽风尘仆仆的模样,心里愧疚更甚。
  姜长泽笑笑:“说的什么话?”
  小皇帝见他如此,也跟着笑了下。
  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自小到大,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他王叔在,就不会解决不了。哪怕是天大的事,好像在王叔眼中,都不过尔尔。
  “惠妃娘家那边没事吧?”姜长泽问。
  惠妃的娘家人大多都在京中,地位虽不及景家、褚家那般显赫,在朝为官的人也不少。
  小皇帝回道:“侄儿给她追封贵妃之位,葬礼也是贵妃的尊荣,并无不妥之事发生。侄儿现在担心的是宁家。”
  “皇后崩逝,皇上可派人知会宁家人了?”
  “宁氏的死,侄儿尚未宣告世人。”小皇帝将那日华阳宫里看到的情形,包括皇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杀人,说杀人的是景玥,如实向姜长泽说了一遍。
  说完,道:“王叔,当时侄儿没有细问,不想宁氏竟会以死明志。”
  姜长泽宽慰:“事已至此,过去的就过去了,不必多想。先差人去往成州,通知宁家皇后崩逝的消息吧。”
  小皇帝点头:“侄儿这就派人去一趟。”
  姜长泽嘱咐:“葬礼上,叫宁家派人回来参加即可,不必全部回来。至于死因,待他们回来之后再说吧。”
  小皇帝道:“侄儿知道了。”
  从宫中出来,消失多天的扬风迎了过来。
  欠身行礼道:“见过王爷。”
  姜长泽颔首,边向前走边问道:“有发现吗?”
  君临山突发大水,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尤其俞川使团进京后表现的过于安分。他出城之后,又叫扬风悄悄的回到了京都,盯着俞川使团那边的动静。
  扬风上前跟上他的脚步,小声回复道:“属下查到他们在城里有间民宅,爷叮嘱属下特别留意的那人,就住在里面。只是他极少出门,一日三餐都是有人送进去的。”
  不出门?
  姜长泽唇角掀起一抹轻嗤。
  不出门他为何不与使团一起住在礼部安排的住处,反而是要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住到外面来?
  他回来之前调过加高水坝的人,按见过他们的百姓的描述,应当就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或是死士。如果他没猜错,那些人应当就是潜藏在大祁境内的俞川人。
  悄无声息便弄出这么大动静,不伤一兵一卒便让大祁劳民伤财,处置不当更是后患无穷。
  这些人,不好对付。
  沉声吩咐:“再盯紧点,那些见过他的人都去过何处,做过什么,全部要查的清清楚楚。”
  扬风领命:“是。”
  嘱咐完扬风,他又吩咐跟在身边的另一亲信伍青,叫他去一趟宁府。
  皇后的娘家。
  宁家男子带兵驻守在大祁与俞川接壤的北境沅州一带,女眷却是长居于京都。
  这是朝廷制约戍边将领的法子。
  他们的妻儿在京中,就算他们在边关手握重兵,天高皇帝远,也不敢不遵从皇帝的命令。
  否则,京里的妻儿便性命不保。
  每朝每代如此,所以到了大祁,这个规矩一样未被打破。
  出了皇宫,前面不太远的地方就是长安街。
  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掩饰,扬风与伍青两人与姜长泽分道扬镳。
  扬风继续去盯着他并不知身份的南沛。
  伍青去往宁府。
  姜长泽则是快马加鞭的回了翌王府。
  他进城时,叶小棠已经收到他回到京都的消息,也知他有急事,先去了皇宫。
  可思夫心切,她就在翌王府门前焦急的等着。
  姜长泽尚未到府门前,便先看到了她。
  翻身下马,疾步到了近前:“如何不在府里等?外面这么晒,别热着我儿子了。”
  叶小棠等他走到跟前,拉住他伸过来的手,摸着隆起的小腹道:“就是他说他好些天没见着爹爹,惦记爹爹了,非要我带着他到门口来迎接。”
  姜长泽被她逗乐。
  拉着她站定,屈膝蹲下,双手扶在她腰间,对着安安静静的胎儿道:“你娘亲说的可是真的?你想爹爹了?”
  没出世的孩子不会说话。
  也闹不出什么动静。
  换作平时,叶小棠坐在榻上,或是躺着的时候,姜长泽与他说话,孩子偶尔会在叶小棠肚子里伸伸手脚,动一动,给他一点回应。
  这会儿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叶小棠走动的多,把他给累着了,姜长泽等了好一会儿,肚子里的小孩儿都没赏脸回应他一下。
  等不到回应的姜长泽只好站起了身。
  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一袋像糕点,又有点像是糖果的东西来。递到叶小棠面前,道:“这是为夫离开君临山时,那边百姓给的,说是他们那边才有的糖糕。你尝尝看。”
  叶小棠从不与他客气。
  伸手接了过来。
  朝着他甜甜一笑,道:“谢谢相公。”
  这一句“相公”,惹得姜长泽当下就想抱着她狠狠亲一下。奈何就在自己府门前,且不说守在他们身边下人和将士,光是来来往往的百姓都不少。
  他真敢在这里亲她,等回了府,她还不定怎么罚他。
  喉结滚了滚,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回了府。
  身后如意等人面面相觑。
  瞿泽也闻讯赶了过来,结果就是赶到之时,刚好瞧着王爷拽着王妃,头也不回的入府。
  他:“……”
  扭头看到如意若无其事的站在府门边,他问道:“瞧王爷火急火燎的模样,你家王妃都有身孕了,王爷急着回府做什么?”
  如意闻言,想一脚把他从马背上踹下来。
  冷冷一瞥道:“关你何事?”
  说完,扭头也回府了。
  瞿泽:“哎……”
  他也没说错啊,如何又是这个态度?
  瞿泽得出结论,这丫头总对他有敌意。以往多是有扬风在的时候,今日扬风不在,都瞧着他不顺眼了。
  他也不往心里去,跃下了马背。
  徐伯也在。
  他认得瞿泽,知瞿泽之前在自家公子麾下做事,所以与府中许多人熟悉,也开得起玩笑。
  如意能对瞿泽没礼貌,他可不行。
  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不知瞿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瞿将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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