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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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棠把南家的状况向褚云轻和盘托出，也说了作为南家后人，身上所承载的荣誉和要背负的责任。
听她说完，褚云轻长叹一声：“真是没想到，我离开之后发生了这么多。”
十六年，当真是物是人非。
最终点了头：“好，我跟你们回去。”
叶小棠能不能认祖归宗并不是最重要的，毕竟她与南沛虽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可要让别人以她女儿的名誉乱了南家血脉，是她绝不允许的。
回到驿站，叶小棠对姜长泽说了母亲愿随他们回京之事。
姜长泽十分赞成。
带母亲回京都的事叶小棠跟乔掌柜提了，乔掌柜是痛快人，知她们母女团聚不易，自然不会提出反对的话，只说这一别恐怕再难相见，希望他们多住时时日再走。
距离年节只剩不足半月，此进往京都赶，年节前也回不去了。叶小棠与姜长泽一商量，索性就住下来，准备过完年节再回京都。
乔掌柜高兴。
乔菀也很高兴。
连褚云轻脸上都多了笑容。虽说她不出门，但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忽然要离开，心中也有诸多不舍。能多住些时日，与这个收留了她十几年的人和地方好好道个别，心中兴许也能少些遗憾。
过了小年，家家户户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挂灯笼的挂灯笼，贴窗户的贴窗户，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姜长泽和叶小棠也没闲着。
姜长泽带叶小棠从城南到城北，从城东到城西，几乎走遍了整个乾州城，逛遍了里里外外的贸易市场。
叶小棠收获颇丰。
开始她还豪情万丈的买买买，最后买不动了。他们马车空间有限，还有行李要带，她再买就运不回去了。
姜长泽说放不开就买辆马车，她觉得不能太铺张浪费。
摄政王的钱，也是钱呵。
再到年根最后几天，贸易市场的人们也逐渐少了。
不少人打了烊回家过年，偶尔几家开门的铺子，是专门跟东洋人做买卖的。
东洋人漂洋过海的来到这里，路上便要走好几个月，就算遇上年节，也不会调头回去。这时候，那些开门迎客的铺子便能逮住机会多赚点银子。
叶小棠见有焰火，上前一问，价格十分昂贵。
忙拉着姜长泽走了。
回驿站路上，想起这些天来的所见所闻，好奇的问姜长泽：“乾州距离京都不近，如何他们都喜欢来这里做生意？”
姜长泽道：“乾州地位三国交境之处，是南来北往的毕竟之处。它又临海，货船停靠极为便利，且远离京都，官衙管制疏松，天长日久，便成了商人们最喜欢往来的贸易之所。”
叶小棠道：“衙门管的少，竟也成了他们选择的条件了。”
“此地税收极高，百姓也富足，只要闹不出大乱子，官府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了。”
“犯法的事也不管吗？”
姜长泽挑眉。
叶小棠见他看自己的目光像在问“你想犯什么事”，闹着伸手蒙他的眼睛：“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就随便问一问。”
姜长泽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拽进怀中。
俯身在她唇瓣啄了啄，轻笑着道：“无妨，你便是想杀人放火，劫富济贫，本王也能保你平安无恙。”
叶小棠：“……”
眼前就有个富的，想劫了他的富，济自己的贫。
又过了几日，到除夕了。
除夕是团圆之时，吃过晌午饭，叶小棠正想着备点礼物去乔家，与母亲一起过节。乔掌柜还着乔菀一起过来了。
见过礼，乔掌柜道：“冒昧打扰，不知姜公子与叶姑娘可有安排？”
叶小棠道：“正想去贵府打扰。”
乔掌柜哈哈大笑：“叶姑娘此言正和乔某之意，乔某此番过来，正是想请两位移驾乔某府上，一起吃个年夜饭。”
叶小棠看向姜长泽。
姜长泽颔首道：“却之不恭，那就多谢乔掌柜美意了。”
乔菀走过来，拽着叶小棠的手道：“小棠姐，真是太好了。我本想自己来请你与……姜公子过去府上，我爹爹还担心你们不愿意，非说要亲自来请。”
叶小棠闻言，向乔掌柜致谢：“有劳乔掌柜跑一趟。”
乔掌柜：“哪里，哪里，区区几步路，不足挂齿。两们倘若没有其它事，现在便随乔某回去吧？”
叶小棠：“好。”
乔菀拉着她走在前面：“我坐小棠姐的马车。”
乔掌柜阻拦无果，叹着道：“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
姜长泽道：“令媛天真烂漫，实属难得。”
乔掌柜瞧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实在品不出他是真心夸奖，还是说反话。可男人压迫性极强，浑身上下透出令人不得不臣服的气势，他不敢多说，干笑两声，做了个请的姿势：“姜公子，请。”
姜长泽：“乔掌柜请。”
出了驿站，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乔家。
乔菀还是没等马车夫放好马凳，就抢先跃了下来：“小棠姐你快出来看，家里布置的可喜庆了。”
往府中走时，边走，她边叽叽喳喳的给叶小棠说着这几日来府里的变化。
叶小棠一时点头回应。
其实她也就两天没来而已。
年夜饭已备好，就摆在正厅里，姜长泽他们到了乔家，直接被利大掌柜请到正厅。
乔家人经商，家大业大，自家兄弟子侄不少。乔掌柜又排行老大，虽然已分了家，各自为业，但一年一次的年夜饭，都会聚到乔府来。
姜长泽他们到时，乔家其他人已经齐了。
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见乔掌柜带着外人回来，都纷纷安静下来。
乔掌柜简单做过介绍，带着姜长泽与叶小棠穿越人群，指着主位左边的位子对姜长泽道：“姜公子，请坐。”
姜长泽犹豫着看向叶小棠。
他们来这里并非为了跟乔家人吃年夜饭，而是想与褚云轻一起吃团圆饭。褚云轻不在，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叶小棠正要开口，乔掌柜看出他们的犹豫，道：“叶姑娘放心，已经差人去请禇夫人了。”
叶小棠笑笑：“有劳乔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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