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老老王童鞋的同人:玛雅人的维秘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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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贫穷藩王的平淡日常
  
      斯有马氏良家子,字伯庸,自总角,好艺文,多读史,蒙家学,翘关拒马有大膺力,体状如熊貔,世人异之,曰胖大,以讹传讹得号潘达君。??火然文  w?w?w?.?r?a?n?w?e?n?`org本出西州苗裔,家贫而出走南海,习水战而事义从,从平诸岛蛮,时海上多寇而礁浪艰险,募健儿以开海路,遂从之,乃成一番伟业。
  
      《新洲本纪马祖》
  
      ……马氏子买船出海之后,自日本向东越波涛万顷,有海中大岛若干,风光迥异于中土。有大山如鳍峰,陡削刀斧,莽林遍布沃土千里,无君父,唯番长,不事田稼而多果木渔猎所获,土人不分老幼,多赤身草裙羽冠,唯尊长、酋首半披草裳,编叶为屋,掏干为船,以木标、石斧为常具,且猎且战,分作十余部。见外人不以为意,以木舟聚而易之,女子颇有上古风,尝与来人,聚而交之,曰待客。
  
      是以马氏子作海图标记,曰新地大岛,乃还国。
  
      次年复回新地大岛,交好岛上土人,修建港口堡垒,垦荒筑城,补充食水人手,三年后再复扬帆东进,日月星沉无数,终抵新大陆。只见海岸高耸漫长,崖壁嶙峋,虽然航行月余而几不见岸滩,是以船人皆焦渴竭虑,人心浮荡,唯得马氏子一意孤行,坚觅人烟而行,逐见南方,水深湿热之地,终现河口,
  
      循岸蒴水,又发现金沙河,其形各异,大者如鱼条,如犬首,小如半指,垂手可捞,适宜人心付振,留病弱者置此立垒,以水轮逆水而上,七日,见传说中商民苗裔之落,惊奉为神明,奉物产女子无数。
  
      遂还,果见其种同华夏远裔,惊叹不已。其间种种艰险酷厄,不可为人所道。更南骊行,又一部奉土人事物来易,得土奴上百,食水若干,且告知:南方又有剥皮族,以泽泊聚城而居,多金银,好人殉,筑高台,阶万仞,多捕奴,剥皮取心以祭悦鬼神,分尸其肉,聚而餐之为风俗。以大小数十城国,相互攻战不休,有通陆往商者,多有往闻。马氏子乃率精壮之士,披甲持械往行,不闻音讯数月方归,俘获上千,而多载金宝归,是以被推举为首领。数年后,马伯庸率部万里还国,乃上达天听,有石飞龙、白虎玉、金乌鸟等器物,皆呈于殿上。自此圣上感而赦书:“彼方之土,为我苗裔,虽然远隔千年,当使归化之”,自此官民士商,始涉新土。言有地,广阔不可盛数,物产之丰,穷尽难笙,虽极遥,始有争相赴之。
  
      斯有同种者,谓之殷遗,彼令教化通婚,亦有蛮愚不化,杀使剥皮,则破其城,俘贵酋祭祀,男子尽屠,唯留子女充奴。期间,马氏子伯庸,披荆斩棘鞠躬身为,当为首效,先纳海中新地大岛酋女,汉名曰赫敏,又纳金河大部之妹,汉名称卢娜,其余献纳者不计其数。是以,波行万里而所过皆纳之,无论黑蛮白夷褐种红番,泽留遍地,谓为天下布种,虽然数百载,沿路今有遗裔。
  
      《马亲王美洲征服史》(背景资料,摘自《幻之盛唐》,为前后连贯,咨询猫疲本人后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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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马亲王渡海远征美洲之后,三百余年的岁月悠悠流转。
  
      此时已是基督耶稣降生后的1100年,大梁泰平四年,北唐仁寿七年,大夏光济十六年。
  
      墨西国首府,新洲(美洲)第一大都会,拥有五十万人口的神府城(特奥蒂瓦坎)
  
      当大洋彼岸的中原故土,正在藩镇割据、军阀混战、天灾饥馑的噩梦中,逐渐落入毁灭和破败的深渊之际,位于新大陆的诸多唐人藩国,却依然洋溢着蓬勃的朝气,奔走在一条开拓进取的康庄大道上。
  
      作为新大陆第一强邦墨西国的都城,坐落在自古丰饶富庶的墨西哥谷地的神府城,自然也是一如往日的喧嚣和繁华。来自五洲四海、操着不同语言的商旅,都在这里汇集和交易,兜售着出产于整个世界的货物:中原故土的丝绸和茶叶,非洲的骆驼和黑奴,出产于新大陆南部的玉石和马黛茶,欧洲白人的香水和橄榄油,南洋诸岛的香料,以及墨西哥谷地本地出产的玉米、可可、咖啡、烟草、龙舌兰酒……
  
      尤其是今年秋天,正值墨西国亲王马千竹的六十大寿。为了让自己的寿辰能够更加热闹喜庆,一向喜欢铺张的马千竹亲王,不仅大排宴席,广邀四方宾客,又在城内举办歌舞演出,连续燃放了三夜的烟花爆竹,号称与民同乐,甚至还特意免除了都城在寿辰这个月的交易税和进城费,并且通告四方。于是,新大陆的各路商旅为了抓住这个难得的免税期,更是一窝蜂地纷至沓来,那架势简直像是要把神府城的市集挤爆。而前来神府城朝贺赠礼的新洲各藩家督和使者,自然也是在通往墨西哥谷地的道路上络绎不绝。
  
      作为新大陆诸多唐人藩国之中的最强者,号称附庸上百而治众千万计的墨西国,在新大陆的影响力自然非同凡响。虽然比起颁行礼制、分封诸侯的周天子还是稍有不如,但至少也有着春秋五霸的威风。
  
      此刻,虽然老寿星举办的宴席和庆典,已经全部结束,昨晚照亮了半边天的璀璨烟花,也已硝烟散尽,但都城街道上远胜往日的热闹氛围,一时间还没有要到结束的时候。
  
      一位身穿华贵紫衣的外藩少年,正在两个黑瘦的土著小厮的陪伴下,游荡于神府城的街头。
  
      羡慕地看着沿街熙熙攘攘的商旅、来来往往的车马、摩肩接踵的行人、一眼望不到头的繁华商铺,不远处悬挂着“墨”字大旗和马家熊猫旗的中式宫殿,以及远处那两座高达二十丈,底边周长足有数百步,如今被粉刷一新,涂上了各种彩色灰泥的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这位紫衣少年不由得低声哀叹:“……哎,当年我家的祖先,为啥没有在这片墨西哥谷地定都建国,反倒被忽悠去了玛雅那个破地方呢?”
  
      这位少年就是目前新大陆唯二的唐人亲王之一,年方十四岁的现任玛雅亲王,马吉祥。
  
      而他此次前来神府城,自然是为了向墨西国亲王兼新洲马氏族长马千竹赠礼贺寿,顺便采购些货物。
  
      事实上,若是在三百年之前,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却应该是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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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年前,新洲马氏开国之祖,马伯庸马亲王渡海东征,南征北战二十余年,开疆拓土上万里,虽多为蛮荒无人之地,仅论版图却已与中原九州不相上下。晚年分封子嗣、亲族与功臣,先后于南北新洲及大洋诸岛立国近百,除数位受封功臣和归化土酋之外,其余国主皆为马家之人。之后三百年间,虽然陆续又有他姓之人,持中土朝廷分封诏书远航新洲,开港筑城、立国建制。抑或新洲土著酋长归化朝贡,获得中土朝廷册封。然而直至三百载之后,新洲上下数百唐人藩国之中,依然有半数藩主为马氏之人。
  
      马祖分封之初,新洲马氏诸藩之中,有两藩之主最为尊贵。
  
      其一乃是王后赫敏为马亲王所生之嫡长子马里奥,继承马伯庸之王号与新洲马氏族长之位,受封玛雅国王,统辖尤卡坦半岛之玛雅诸邦,定都于半岛东部的滨海港口扎马城(这是玛雅语的名字,西班牙语是图卢姆城,就是海滨旅游胜地坎昆旁边的那个,美洲小姐选拔赛上经常出现的玛雅遗址)。
  
      此外,新洲诸马开国之共祖,马伯庸马亲王之陵墓,亦修筑于玛雅王国之内。
  
      其二乃是贵妃卢娜为马亲王所生之次子马齐力,受封墨西国公,统辖墨西哥谷地各族酋邦,定都于当时已是新洲第一大都市的特奥蒂瓦坎,意为“众神之都市”,故而依照中土习俗,改名为神府城。
  
      之所以如此安排,乃是由于马亲王东渡之初,其于新大陆征服之地,虽然肥沃广袤,但却多半空旷荒芜,既无城邑,又无农田,若是封藩于此等荒野,则须得要一步步披荆斩棘,垦荒筑城,招募流民,不知多少年月方能初具规模。唯有两处地方人烟稠密、物产丰茂。其一为墨西哥谷地,其二为玛雅诸邦。
  
      至于唐人殖民者再度出兵远征,入侵下新洲“黄金国”(南美洲安第斯山脉文明,日后的印加帝国),则已是马伯庸马亲王归天十余年之后的事情了。
  
      其中,位于高原之上的墨西哥谷地,气候凉爽宜人,土地更为肥沃,特奥蒂瓦坎城更是壮丽辉煌,其城中月亮金字塔、太阳金字塔巍峨如山岳,令唐人亦为之侧目。然而,墨西哥谷地虽然富饶,当地数百万土著却普遍暴躁好斗、桀骜不驯,不服王化,连年叛乱不止。纵然屡战屡败,墨西哥谷地的许多部落依旧坚决不服从唐人统治,故而征税拉丁皆颇为困难。马祖麾下之心腹大将,亦多有败亡于此地者。
  
      相反,尤卡坦半岛的玛雅城邦,虽然位于湿热海滨,瘴气多而地贫瘠,但却民风柔顺,自从战败臣服以来,岁岁纳贡不绝,甚少反抗。玛雅一族又是新洲第一大族,邦国数十而口民数以千万计,又擅长农耕、纺织、烧陶、建筑,并非茹毛饮血之野人,只需稍加教化,即可为纳税服役之臣民。
  
      当时新洲地多人少,人口远比土地珍贵,故而马祖册封其嫡长子马里奥于玛雅,凭借当地千万民户,继承马伯庸之王号与新洲马氏族长之位,统揽全局。又封其最勇武之次子马齐力于墨西哥,授予嫡系精锐亲卫千余人,令其率领此部精兵,继续讨平墨西哥谷地之蛮夷叛乱,掐灭此心腹之患。
  
      不料,初代国王马里奥就藩玛雅未及一年,一场由唐人带来的天花大疫即席卷新洲。唐人虽有种痘之术,但也只能事先预防,病发后便无力救治。事到临头才想起要给玛雅土著种痘,已是为时过晚,况且一时间也搞不到这许多疫苗。于是,玛雅王国之千万人口,数年间十去其六七,村镇化为荒野,田野杂草丛生,商旅随之断绝。初代玛雅国王马里奥面对大疫束手无策,一时间抑郁成病,英年早逝。
  
      其独子年仅三岁,王后又是寻常贵女,并无杀伐果断之才能,只得将国政托付于自家父兄,玛雅国内遂被外戚掌权秉政十余年。然而,王后之父兄亦是新洲小藩之主,各有私心。由于新洲乃是马家天下,宗族势力庞大,外姓之人自然不敢谋国篡位,却能借摄政之机,软硬兼施,从玛雅各城诱走大批青壮人口,用于充实自家的空旷封国。很多玛雅部落在其它藩国的利诱之下,甚至放火烧毁了家园,举族迁徙去了远方,什么都没有留下。待到二代玛雅国王成年即位,开始控制人口流出时,早就为时已晚了。
  
      此后数代玛雅国王,面对国家穷困之窘境,虽然力图振作,然而,尤卡坦半岛的环境实在太差,不仅矿产匮乏,金银铜铁煤炭俱无,而且水源不多,旱灾频繁。由于尤卡坦半岛之前人口过于稠密,本来就不大的一片贫瘠土地,被上千万玛雅人长期过度耕种,此时早已弄得肥力耗尽、土壤酸化、水土流失严重,连尤卡坦半岛的森林树木,也被玛雅人在几百年里砍伐殆尽,哪怕想要造船出海,发展贸易,都缺乏木材。
  
      因为在玛雅王国看不到什么财路,唐人移民普遍不乐意前来玛雅定居,导致扎马城的玛雅王室一直缺乏本族人口,对国内诸多土著城邦的控制力也每况愈下,更不用说完成国内的统一和集权了。
  
      更要命的是,在开国前期的一百五十多年里,整个玛雅王国境内,一直是天灾不断,时不时地连年大旱,短则一两年无雨,长则十年无雨(原本历史上玛雅古典文明毁灭时期遭遇的严重气候灾害)。河流和水库相继干涸,玛雅人曾经的农田菜圃之中,变得土地龟裂、沙尘弥漫,仿佛成了沙漠一般。
  
      如果仅仅凭着玛雅人石器时代的技术水平,遇到这样百年罕见的天灾,基本上是铁定是集体扑街了。而唐人在工业革命之前的技术能力,其实也对抗不了这等大旱,但至少能组织他们外出逃荒。
  
      于是,渴求劳动力的其余唐人藩国,纷纷前来玛雅搜集人口,其中有良心一些的,还会带着粮食来玛雅赈灾和招募移民,而那些比较黑心的,干脆私下组织捕奴队,潜入玛雅王国来抓人。大批求生无路的玛雅人,也纷纷主动举家迁徙,大批外逃。面对如此乱局,缺兵少粮的玛雅国王根本无力阻止,在天灾面前只能缩进自己的都城,唯恐被穷凶极恶的饥民冲破了吃大户。
  
      之后,虽然天灾告一段落,但玛雅王国已是元气大伤,人口流失严重,荒废的田地一时也很难恢复。尤卡坦半岛南部内陆的玛雅城邦,基本均被废弃,只有少数野人藏在深山密林之中,不与外界沟通,扎马城的王廷也对此无可奈何。尤卡坦半岛北部沿海的玛雅城邦,虽然依靠丰富的地下水资源,大多数熬过旱灾幸存了下来,并且改汉名、用汉语、习汉俗,逐渐归化,却也同时变得势力坐大,羽翼丰满,并且勾结外藩,不再服从扎马城这个暗弱王廷的号令,只是在名义上继续称臣,象征性地缴纳少量贡品而已。
  
      另一方面,就在玛雅王国厄运连连、濒临瓦解的同时,立国于墨西哥谷地的墨西大公国,却是好运不断。最初,初代墨西国大公马齐力奉亡父遗命,率军讨伐墨西哥谷地各路叛乱土著,怎奈顽敌甚多,唐人藩军一度与土著蛮军互有胜负、相持不下。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天花疫情,却让叛乱生番瞬间扑街,精壮勇士十不存一,后方妇孺亦是病死大半。懂得种痘之术的唐人移民,却是有恃无恐。墨西哥谷地战局立时逆转,土著见天花大起,己方阖城百姓死得七七八八,纵然宰杀人牲血祭亦无济于事,而唐人与附庸唐人的熟蕃却是安然无恙,以为是神明庇佑唐人,对己方降下天谴,于是无不诚惶诚恐,俯首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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