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亲情,爱情的生死战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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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短暂的几天修整后,再次开庭时,尽管陈家春反复劝导苏子曾要冷静要镇定,可是她还是按捺不住,足足比规定的开庭时间早了一小时,提早到了法院。
  
  她不是紧张今天开庭时,是否还会发生什么突发情况,她是在想,佩罗是否会出席做证。一个大活人,近乎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五六天,无论是慕姐还是苏氏的员工,没有一个人见过佩罗。
  
  苏子曾还想到一个可以询问的人,那就是温麦雪,可是她就是鼓不起那个勇气去主动联系温麦雪,在她心目中,见到温麦雪时,总是会有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
  
  “苏小姐,”陈家春律师在她身后叫唤着,关心地看着她的脸色。最近高密度的整理资料再加上行程紧张的日程安排,就连陈家春这么个身体壮实的人都有点吃不消了,他很担心苏子曾,听周大根说,她今天出门早,连早餐都没吃,“吃块巧克力吧,听说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
  
  苏子曾还是头一次见一个大男人从包里连摸带掏拿出了一颗巧克力,忍不住笑了出来,接了过来。
  
  巧克力才刚丢进了嘴里,身后就传来了阵招呼声,“子曾,陈律师,”佩罗一身的正装打扮,看着比陈家春更像一个律师。
  
  他的出现,让苏子曾嘴里入口时还带着些可可苦味的巧克力立刻浓甜了起来。
  
  “你?”苏子曾又惊又喜,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这个该死的佩罗消失了这么多天,现在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佩罗下意识地走到了陈家春和苏子曾的中间,先前的那一幕看似友好的情景全被他看到了。才是几天功夫,她和律师之间的感情,好像精进了不少。
  
  “佩罗先生,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你差点把子曾吓死了,”陈家春还想逗趣下,哪知佩罗看过来的眼神里,镀上了很明显的不悦。他说错了什么话么?陈家春感觉到全身直冒寒,“子曾...她每天...苏小姐她每天都在担心你。”
  
  陈家春终究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稍微再往下说,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了,看来都是巧克力惹得祸。
  
  “不好意思,”佩罗的语气很客气,“我这几天去了趟欧洲,处理了点家务事,事情来得有些突然,所以没有及时告诉你们。”
  
  佩罗将她和陈家春混同在一起讲?苏子曾又觉得那块巧克力有些腻口了,她心里有些不愉快,可是又不想在开庭前和佩罗争吵,以免影响了待会在庭上的表现。
  
  看守员带着常玫走了过来,陈家春趁着空档,在常玫耳边叮嘱着。常玫只是随口应着,她的视线,越过了那些旁听座上的人,直直地盯着苏子曾和佩罗所在的方向。
  
  佩罗知道他的威胁有效果了。今天的庭审查很关键,进入了中期庭讯之后,任何的认证还有物证都会直接影响了法官最后的宣判。
  
  苏氏的代表席上,言无徐的座位上是空着的,她推说孩子感冒了,今天不能过来听讯了。
  
  审判人员和法官都走了进来,书记员宣布庭讯开始。
  
  回荡着人声的法庭和悄无人声的医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言无徐今天一改前几日来医院探病时的高调打扮,穿了件白色连衣裙,头发也松垮地绑在了身后,光从背影上看,和一名普通的护士没区别。
  
  早上九点半,医生应该已经查过房了,做完了卫生工作的病房里,现在应该只有苏庆长一个人。
  
  言无徐的手上,带着一双棉纱做的白手套。她的脸低垂了下来,眼神一直在地面和病房的房间号上来回移动着。
  
  她并不是个胆小的,就算是小时候被人欺负了,她也不会胡乱哭闹,她会去找韩放那帮人,将欺负她的人教训一顿。
  
  可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之前死的那个司机,还有王秘书,全都是假借他人的手。
  
  “只是拔根管子而已,”言无徐在心中反复地说着,“我没有对不起他,早点让他解脱了,对大家都好。”
  
  今天的病房里,绝不会再有其他人。苏子曾还有那些员工全都去参加庭审去了,是下手最好的机会。
  
  医院的走廊里,除了两三个走过的病人外,再也不见其他人的踪影了。
  
  言无徐顺利的走进了苏庆长的房间。加护病房里,很安静,连苏庆长的呼吸声,都好像消失掉了。
  
  前几日才刮过胡子的苏庆长,脸上又冒出了硬青色的胡须渣子。言无徐站在了病床旁,凝视着他,眼神很复杂。
  
  她有今天,全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曾经他给了她一切,可是这一切,却也是因为他的冷淡又全都毁掉了。
  
  言无徐返身走进了卫生间,取过了条干净的毛巾,替他擦最后一次脸。
  
  她擦得很仔细,再擦完脸后,又决定替他擦身子,让他干干净净地去了,也不费他们夫妻一场。
  
  “庆长,你还是早些去了的好,我们的孩子,早就在那里等你了,”她的声音里带了些泪音。
  
  毛巾停在了苏庆长的手关节处,“还有苏氏现在也成了那个样子,我和子曾都帮不了苏氏了,我已经想好了,等到官司了结了后,就将苏氏卖出去。”
  
  佩罗和温麦雪给了一个很好的价格,有了那笔钱之后,言无徐就能够一辈子衣食无忧,有了那笔钱,她相信费父也不会阻拦她嫁进费家。
  
  “所以,你还是死了的好,那样你就都不知道,都看不见了,”言无徐将那块依旧干净的毛巾丢到了地上,她的手往了输液管上摸去。
  
  一身白衣的言无徐,却涂了满手的红色指甲,衬得她的手指惨白森然。
  
  输液软管里,液体还在不停地滴落,就像是一个缓慢哭泣着的人。软管被扯开了,带着寒光的针管脱落了下来,殷红色的血倒流进了输液管里。
  
  言无徐站了起来,看着还是面部表情毫无变化的苏庆长,她的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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