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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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州,有那“烟花三月下扬州”之说。
  扬州最不缺的就是庸脂俗粉,纸醉金迷,那些烟花柳巷是佳人才子吟诗作对的红粉帐,十里秦淮的红灯笼照亮的是骚客文人的两心房。最美不过杨柳岸边,晓风残月的酒醒。
  安逸太久了。
  扬州可是当年击退海族的主战场。铭刻于东海之滨“临碣石”上的那句,“居安思危”竟然成了商女隔江献唱的词文。
  扬州虽是多朝并立,但隗友王朝一家独大。使得另外六国不得不低头。
  但打仗的纷争是被尽量避免的。
  隗友王朝的宗旨便是我可以动手,但你不可以还手。
  八年前,隗友王朝生出大变故。
  皇上告病,至今不在朝堂露面。只由皇帝亲领的决策机构天玑阁,代为传达圣旨。
  皇室宗亲,皇后,均无异议。
  原来皇上早就驾崩。只是顾及六国的沆瀣一气,提防西北的豫州,北方的徐州。西边的荆州就算了,软柿子一个。就在多国生疑,不断有谍报传出宫墙之外时,扬州的探险船只竟然发现了大敌当前。
  不能再拖了。
  隗御东这个只差昭告天下的一朝君王,却不能服众。被宗亲质疑排挤,被别有用心之人散布莫须有的劣行,弑父抢龙位的猜忌都出来了……
  为保本朝江山社稷,为保扬州海岸,隗御东涉险来到密诏联系之地。
  至于本国的那些“自己人”,恨不得自己早些离开。别国的杀手,暗桩更是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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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州近年来的休养生息,根本弥补不足第三次大战的牺牲。
  长城的修筑,甲胄武器的补给,马匹草场的维护,最难的是人丁。现在偌大的梁州,正规的在籍骑军不过四十万。其余的步兵,工兵,器械兵,粮草后勤等等,也不超过三十万。
  西北,西凉,地广,武器精良,上马皆兵。可上战场的,百万记。
  西南,妖族,一生生一窝,生的多,还生的快。当然,由于天生的暴烈性格,内部争斗,死的也多。都能上战场,数百万计。
  虽说梁州号称全民皆兵,但爷们儿没死,哪儿有让女人孩子扛刀枪的道理。
  梁州有大梁。
  国师挑大梁。
  沈永超,曾在西梁第三次大战担任谋士。多次帮助梁朝化险为夷。最后西凉与妖族的矛盾,便是他暗中布局挑起。好个年轻有为。忠心耿耿的他,将自己的未来,全部交付梁朝。
  不知不觉,距离大战,四十年矣。
  可就在前些年,梁州出派的几圈先锋斥候,不断被斩杀于西凉边境。本来这是很平常的,不打明面上大仗的太平世道,那就是暗流谍报的对决。三边的小冲突常有。
  梁州的斥候,被称为“圈子”。尤其擅长围杀消耗。对付皮糙肉厚的妖族,装备重甲的凉骑,十分有效。
  西凉的探子,被称为“黄鼠”。擅长隐藏,瞬杀,突击。尤其在黄沙漫天,视野不明的西部,得心应手。
  妖族,没有明确的暗手,反正妖族数量多的是。骚扰都是明目张胆。但妖族那位大祭司的手下却有一标“走马”。打探消息,秘密刺杀,均是一把好手。
  这些年的暗桩对决,有些不对劲。
  太过激烈。
  梁州就连西凉的外围部署情况都无法得知。
  妖族更反常,都多久没有中小规模的袭扰了?
  就在三个月前,潜伏在西凉腹地的一位梁州探子拖着满身伤痕,一脸青肿地赶回西凉关。马匹早就累死,他拖着背后的两只西凉白翎剑,徒步数十里回到故乡。他双手鲜血,爬至城下。
  没人知道这个男子的来历,行进路线。梁州的城外探子竟然一个都没察觉。
  男子只说了两句话。
  “我受命于国师。”
  待到沈永超匆忙御风赶到,将其怀抱在胸膛,侧耳至满脸鲜血的男子嘴边,“西凉联合妖族准备死战西凉关。”
  沈永超抚手闭合男子双眼,隐晦地收起男子递出的一节竹管。近乎无声地喃喃,“我儿大丈夫。”
  梁州在商讨对敌策略之时,一向柔弱却有“算计公”之称的五公主陆欢欢出面。带着国师,带着一张密卷。
  梁州自然也是联系到了村长,但奇怪的是,当陆欢欢提出请求之后,村长却不直言承诺,只说再等等。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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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衣。
  不请自来的黄衣女子在没头脑的说出帮助梁州守北边后,又施展了一门符箓术。子当然看出来那紫檀木匣的传承,是天宗的宗主象征。女子展示的实力,是五钱,实际上……
  子屈指,弹出一道真气,真气击打黄衣的左肩。
  “叮……”一串铜钱垂下。
  六枚。比当时围杀细凤一行人的陆诩还要多出一枚,“常毅三清”。
  子还是感到奇怪,天宗一向不与世争,就连宗门选址都是高山云海。对除魔卫道的说法,根本不搭理。与人宗“入世济世”的追求截然不同。现在竟然率先提出,愿意帮助梁州?
  那么相应的条件,想必尤为苛刻。
  其实子对于梁州的战事,并不是没有想法。有了天宗的加入,确实能有不小胜算。
  本来准备迎接震撼的子,听到黄衣的条件后,愣了半天,乖乖隆地冬,这臭猴子,可以呀。
  “嗯,我可以去问问。不过,他答应与否,我不会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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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来到“冷落”前。看着张扬头上的玉兔,若有所思。
  已经能够做到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张扬没有发现异常,继续盘腿调息,经脉内部的真气流转急促,或如激浪直撞崖壁,或如溪涧湍流回转,张弛有度。丹田处,有一大团真气形成的气团,不时散出几丝气流。但每次,都是对张扬身躯的大修补,大考验。
  当时那群人中,有个男子有意无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真奇怪,我又不是漂亮姑娘,瞅我作甚?咋个跟一哥偷瞄黄花闺女似的。
  在张扬的修行中,申并未给予高深功法,反而去磨砺他的心性,筋骨,皮肉。张扬也不去主动求什么,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基础的历练,就像当年在后厨做事一样。
  得慢慢磨。
  现在的张扬双腿,分别依附了一张“拘泥符”。是清秋画的,每张的分量是二十斤。
  玉兔看着眼前的老人,意态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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