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深渊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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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很特殊的东西，所有预言都未必准确，只有等到命运真正降临的那一瞬间，你才能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是什么，而命运之轮的能力就是将命运降临的那一刻提前揭示出来。
只不过与预言不同的是，命运之轮转动火，看到的结果会是必然，不管是好是坏，最终一定会发生，无法躲避。
也就是说，这张卡是运势卡，一旦发动之后判定结果不可改变，试图逆转命运的人最终会被难以想象的灾难击倒。
大卫点了支烟，叼在嘴上，淡淡地说：“我的命运就是死在这片海里。”
他的语气太过稀松平常，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别人会当做他在吹牛装逼，但这里可是实实在在的深海，说这句话岂不是相当于诅咒自己？
拳击手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明知道自己会死在海里，还要特意凑过来，犯贱？”
大卫也不在乎拳击手的嘲讽，冷笑一声。
“哈，你根本不懂命运之轮，被预示的命运是无法避免的，如果我不去海里接受命运，海就会过来找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他这话说的确实是够意思了，刚开始看到自己的命运，大卫就制造出了潜水艇去探索深海，想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杀死自己。
探索的结果显然是失败的，按照大卫的说法，栽在这片海里的潜水艇一共是13艘，一无所获，然后就被叫停了。
叫停的理由倒不是公司承担不起这样探索的费用，而是人不够用了。
公司用的全是实实在在的活人，不是玩家这种可以无限复活的外乡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培训了数年的专业船员，一艘潜艇至少20人，死亡就是一瞬间的事，这么消耗下去，公司承担不起。
当时的大卫和拳击手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还没意识到塔罗牌中蕴含的规则力量有多可怕，认为既然我的命运是死在海里，那我不靠近海不就可以了吗？
然而在深渊事件发生后，他终于明白什么是命运了，如果他不靠近海，海会一直扩散到他脚下，直到把他拖入深渊，完成命运。
大卫先前就跟周卓说过，比起自己的性命，事业与成就更加重要。
他已经看够了这个位置的风景，如果不能更进一步成为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神”，那么去死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所以在命运来找他之前，他做足了准备，主动来找命运了。
难怪公司在这次行动上出了这么大的力，共同危机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更多的是他不想在命运面前输的那么狼狈，就算最终结果依旧应验，他也要向命运投掷出朗基努斯之枪。
谁都没想到大卫的理由居然会如此堂而皇之，没有公开的理由很简单，命运是一种被规则保护的隐秘，擅自揭开就会遭受惩罚。
知道的人越多，命运到来的速度就越快，告诉他人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更何况大卫很清楚以自己的人品与行径，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帮他。
听完后，拳击手叹了口气：“没想到要跟你这孙子一起死在这里，真是倒霉。”
身为委员，谁都知道塔罗牌就意味着一种规则，越是没有进攻性的辅助卡，效果就会越强，命运之轮的指示是无法抵抗的。
“这么说，我们的探索注定是失败的？”
听魔术师那沮丧的语气，但凡有人说个是，他下一秒得给大家表演一个深海水箱逃脱……
好在女祭司及时安慰了一下士气不高的众人。
“这一点不用担心，命运之轮的效果只针对个人，可能只是潜水艇在航行中受到大型生物攻击，部分舱体破损，一不小心把他甩出去了。”
想了想，拳击手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现在直接把他扔出去，结果也是一样的吧？”
魔术师举起手：“我同意。”
大家还没开启投票好吗？会不会太着急了……
“别胡闹了，都是小孩子吗？”
管家敲了敲桌子，示意众人安静。
拳击手耸了耸肩，没再说话，其实大家都清楚，这里谁都能死，唯独大卫绝对不行。
不同于研究所的散漫结构，公司是一个凝聚力强到可怕的集体，如果管家死了，研究员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能够继续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因为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但如果大卫死了，公司会在一瞬间化为一团散沙，失去这位传统意义上的皇帝，谁都不知道那些公司员工会做出什么，船舱内部一定陷入严重混乱。
所以无论谁死都可以，唯独大卫不能死，有必要时，拳击手甚至会保护他，至少留条性命，现在只是过过嘴瘾而已。
“谈谈那艘船的事吧，你没能从那次失败的探索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那时候可没深渊这一说。”
虽然出面做了调停，但管家对大卫也没什么好感，从言语层面施压，警告他不要耍花样。
“那时候确实没有发现深渊，但潜水艇内部的通讯设备没有现在这么强，所以到了较远的探索距离后就没法继续实时通讯了。”
“看来你并没有允许那些超过通讯距离的船只回来。”
“哈。”大卫冷笑，“没带回有价值的线索还敢回来，你当我是慈善家？”
看拳击手又要撸袖子开干了了，大家连忙让出一条路，大卫也换上一副比较容易被接受的嘴脸。
“不过探险也不是完全收获的，前面的潜水艇全部都遭遇了大型生物的袭击，其中一部分直接被摧毁，所以这次我对外壳做了特殊强化，你们也看到成果了。”
这倒不是大卫吹嘘，潜水艇的防御力确实是肉眼可见的强。
在那条深海大章鱼的触须面前，岸上那些岩石就跟纸糊的差不多，但潜水艇却是实实在在撑了这么久，只是出现少量破损，外壳加固效果显著。
管家紧追不舍：“除了这个呢？”
“还有一件很特殊的东西，不是实物，是一句密语，这些年一直都记在一个复制人脑子里，但现在不能拿出来，因为他只能使用一次，是消耗品。”
“密语？”众人并不理解。
“我们并没有放弃那些迷失在深海里的潜水艇，除了这艘以外全部打捞回来了，其中有一艘船的船体并未被破坏，但内部船员无一生还，情况就跟你们刚才在控制室里看到的差不多。”
“自相残杀吗？”管家问。
“对，自相残杀，场面相当残忍，最后也是活了一个人，我想办法从他脑子里弄出了一句话，就是刚才所说的密语，很可能是这句话导致了船员陷入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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