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物 理 催 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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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苟朝这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是要不干脆趁这小子没反应砍了头拿去换赏金，但周卓摆手拒绝了。
“我们不是山贼好吗？能不能有点正派人士的样子，我服了！”
他不是那种乐意爆肝的玩家，一个人头才10分，这得肝多久才能把商店物品换完？
要是没法拿到那一万分的奖励，他宁愿啥都不要，反正现在他这角色也不缺什么边边角角的增幅奖励。
“行，那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有好事记得叫我啊。”
这一次是大地图活动，每个人都要给自己打积分，周卓打通了副本他们是没汤喝的，所以向来喜欢当挂件的三个人不得不努力起来了，在体育馆里到处游走。
按照战斗力探测器的介绍，阻挡被附身的效果每24小时都可以使用一次，大不了失败了等明天就是。
周卓尝试着几次接触，发现都无法唤回丁诚的神智，可以确定他现在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那周卓只能动用一些强制手段了。
“不管你能不能听到，记得不要抗拒，这是为了你好。”
周卓扒拉开丁诚的眼皮，用掌心的眼球贴近他的眼睛，消耗理智值，强行打开了他的精神世界。
“告诉我你现在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本来还有些躁动不安的丁诚瞬间安静了下来，讷讷回了一句：“我看到了另一个我，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谁？”
这句话的语气与预告片中上班族听到的声音完全一致，由此可以确定他身上的低语者必然是出自一个源头。
“你能想办法让另一个你出来吗？”
面对这个问题，丁诚花了几秒钟时间才开始回答：“……可以。”
他的身体出现了诡异的坍缩，像是绷紧的腹部，陡然小了一圈，周卓看到地面上的影子愈发浓郁，连忙下达了行的指令。
“停！让丁诚回来。”
那回答还是慢半拍：“……我就是丁诚。”
可以看出丁诚现在已经被夺舍了，但还没完全融合，鬼怪的抗性天生就比活人强很多。
周卓想了想，马上找出了一个用于分辨身份的问题。
“九个连续正整数自小到大排成一个数列，a1，a2，…，a9，若a1+a3+a5+a7+a9是一个平方数，a2+a4+a6+a8是一个立方数，则a1+a2+a3+…+a9的最小值为？”
旁边的林慢慢听完就扭过头，假装自己不在场，小久掰着手指算了好些时间，半天才意识到这不是她能做的题。
作为一名高二学生，丁诚眨了眨眼，嘴唇开合，颤抖了半秒，没说上话……
“这题答不出来，你是假的。”周卓说，“不管你内心怎么认为，你都是假的，而我叫的是真丁诚，所以你该走了。”
丁诚沉默两秒，平静的眼神里突然浮现出极度的恐慌，像是刚从死亡边界线挣扎着逃了回来，不住地大口喘气。
“哟，记得我吗？”
周卓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顺势解开了精神控制，一方面是不伤害对方的大脑，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不快速过载。
“记得记得，你是新来的教务处主任！”
回过神来的丁诚连忙点头，兴奋程度与昨天那个满脸冷漠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对付不服的刺头，一顿毒打永远是不过时的策略，吃过亏之后，丁诚的心态完全发生了变化。
周卓抱着双臂：“现在还觉得教务处主任能派上用场吗？”
“有有！”
丁诚仍然处于死里逃生的亢奋中，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的抗拒。
为了保持住教务处主任的威严形象，周卓忍住没往下接切克闹，问起了正事。
“你是在入夜后直接失去意识的，还是与另一个自己说了什么？”
“没有，刚开始是好的。”丁诚摇头，“入夜后，影子又与我交谈，我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了他一句话之后，我就突然失去意识了。”
“你是不是问了：你是谁？”
“对。”丁诚表情里还有劫后余生的惊恐，“我知道不该跟他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很愤怒，想知道它为什么缠着我……”
周卓没有无聊到在这方面抬杠的问题，结合预告片中那位上班族的表现，低语者应该有极强的引诱能力，与他交谈之后，对方就能实施入侵了，侦探也是这么中招的。
但问题在于，丁诚在被附身之前并没有与对方交谈，只是产生了一个眼神的交汇，对话并不是唯一的入侵方式。
根据周卓的目测评级，丁诚应该是血腥级的鬼怪，没有超能力，可见低语者对鬼怪的影响确实很小。
但反过来说，能成为邪神这种级别的存在，低语者一定有他独特的能力，越是轻视就越可能会栽在这上面。
“好了，赶紧睡觉吧，天一亮就没事了。”周卓拍了拍丁诚的肩膀，摆出一副老师关怀学生的姿态。
丁诚颇为受用，但表情有些苦恼：“可我睡不着。”
“没事，你把眼睛闭上，我帮你快速入睡。”
丁诚对此表示惊讶：“主任你还有这能力？”
“说了我无所不能，搞快点，我还得去看其他学生。”
周卓听到体育馆另一边传来异动，马楼被一个突然暴起的学生按在地上，眼看着要打起来了，语气也变得急促。
“那好吧，麻烦你了。”
丁诚闭上眼睛，随后感觉脑壳一阵剧痛，猛然睁眼，看到周卓收到背后的手。
“……你刚才是不是打我了？”
“我没有。”说完，周卓表情一变，指着丁诚视线的另一边，大喊一声，“小心那里！”
处于惊恐状态下的丁诚本能扭头朝那边看去，谁知道下一秒后脑勺又遭到重击，这回终于是两眼一闭，失去反应，意识瞬间飞到九霄云外了。
“还是力量不够啊。”
周卓甩了甩略微发痛的拳头，不禁感慨，鬼怪终究是鬼怪，虽然等级低，但基础属性强，脑壳硬的不行，没上buff一拳下去居然没把他打晕，真是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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