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欺诈式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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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路见证，到这里大概会有点感动，但刚才左右开弓猛抡了一管体力，周卓现在只觉得手疼，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好在前面吃了一些弘树的肉，现在他状态很满，靠着食腐者的“吃饱了不饿”的特效，缺损的理智值和体力值很快就回满了，还可以再打一轮，只要boss别太超模就行。
母巢持续撼动不止，已经出现了大量裂纹，院长拍打着妹妹的肩膀，后者回过神来，意识到了危机就在眼前，停止了哭泣，张开嘴咿咿呀呀说了些奇怪的音节。
见所有人都一脸迷茫，她双手并用，努力阐述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而非刚才那样自言自语。
但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她说的绝对是人类的语言，只是太久没正常交流，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周卓废了好大劲才听明白她想说什么：“你是说，我们犯大错了？”
管苟乐了：“这还用说吗？一看这动静也知道是走错流程了啊。”
周卓摆手示意他不要插话，继续询问妹妹：“是哪里出错了，现在还有弥补的办法吗？”
妹妹闭上嘴，沉默片刻，又调整了一下自己发音的腔调，终于能让其他人理解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周卓扭头环视四周，随我入梦死亡时产生的腐蚀性黑雾已经失去了效果，但那些遍布空间的网状血肉组织却停止了生长，问题很可能是作为核心的妹妹被劫走了。
“把你放回原处能阻止母巢崩塌吗？”周卓问。
很显然，在地下生活的这几十年里，妹妹并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被母巢控制的工具人，负责转达指令，能够交流已是殊为不易，想要知道更多就必须主动引导。
妹妹迟疑了片刻，用不太确信的语气说：“好像……不行。”
“为什么？”周卓指着那些开裂的墙面问，“你能够控制这里的场景变化吗？”
“不能。”妹妹低着头，陷入思索，几秒后给出了较为肯定的回答，“我也是这里的客人，只是主人不在，被强行留在了这里。”
主人不在，客人被强行留下了，成了冒名的主人吗？
周卓大致明白了妹妹的情况，但这里面的内容只能信一部分。
倒不是说妹妹在说谎，而是她在极度慌张的情况下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失忆现象，现在的她并非是掌控母巢的管理者，而是与姐姐分离不久，被一路放逐到矿洞底部的可怜人。
“我有个请求，稍后我会给你看一颗特殊的眼睛，你要与它对视，不要移开目光，也不要尝试抵抗，可以吗？我保证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周卓轻轻捏了一下妹妹的手，加重语气：“这很重要！”
妹妹并不认识他，只是因为那条手链打消了警惕，回过神的她有些慌张，向着三位姐姐求助，但院长及时打消了这种想法。
“相信他，他会帮助我们离开这里，解决一切，难道你不想回家吗？”
“想……”
迷茫并未持续多久，妹妹很快握紧拳头，做出了决定：“好吧。”
“很好，放轻松，别紧张。”
周卓举起右手挡住了妹妹的视线，掌心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挤出一颗布满血丝的眼球。
对视瞬间，妹妹明显陷入慌张，但周卓已经熟门熟路，对眼球注入大量理智值，强化了控制效果，直接调出了她大脑潜意识世界里的指令模式。
“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你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我所有秘密，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吗？”
妹妹在恍惚中回答：“明白了。”
周卓掌心的眼球转动了一下，调整双方的瞳距，始终保持一条直线。
即便三姐妹说服了她，但精神控制的反抗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必须时刻保持对视才能确定不会失效。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在回答之前思考一下，哪怕是不确定的答案也可以先告诉我。”
“知道了……”
妹妹嘴巴微张，在控制影响下，语言系统倒是恢复到了普通人的水准，完全能够交流。
“母巢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我毁灭。”
“为什么要毁灭？”
“毁灭之后才能重生。”
“为什么要重生？”
“因为子嗣的孕育失败了，需要重新开始。”
与周卓预料的一样，妹妹果然知道很多东西，但储存了这些信息的部位是她的大脑而非灵魂，必须通过类似于强制催眠的方式才能调动出来。
先前周卓看到洞穴顶部挂着的那些卵就想到了很多东西，现在更是直接确定了，整个祠堂就是母神选择的大型孵化巢，祂要在这里孕育出最强的子嗣。
召集所有黑石虫进入朝圣之路恐怕也不是给这些流落在外的子嗣找到摆脱诅咒的路，而是让他们为了那个“最受母亲宠爱”的孩子献出一切。
所以祝家村的老怪物们可以吃掉自己的子嗣延续生命，黑石虫在被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这一刻——人人为我。
不过周卓疑惑的是，真正的子嗣到底是什么，弘树显然不是，那家伙说白了也只比飞廉强的有限，吊毛抗性都没有，真正的神明子嗣不可能被一群凡人拿着大菜刀砍死。
那会是妹妹吗？也不对，她是普通人，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了母巢，被关在里面当成了临时管理员。
在周卓的概念里，真正的母神子嗣至少得像真正的噩梦级那样有改写规则的能力，而不是黑石巨人那种虚假的噩梦级，徒有同等层次的物理力量，却缺乏对应位阶的特权。
靠自己想是想不通的，所以周卓直接问了：“母神的子嗣是什么，你见过祂吗？”
“不知道，我没见过。”
妹妹没有犹豫，给出了十分肯定的答复。
按她的说法，子嗣根本不在母巢里，那为什么妹妹被取走后母巢失控了？
周卓想了想，继续问：“你是子嗣吗？”
“我不是。”这次妹妹的回答也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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