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再遇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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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常人难以想象的诡异一幕，卓乐当场发出了充满恐惧的叫喊。
这才是普通人该有的表现，然而很遗憾的是房间里其他人都不太正常，跑快快第一时间捂住了卓乐的嘴，吓得他以为要灭口。
“别叫，忘了外面射箭的那个人吗？他可能没走！”
两人大眼瞪小眼，几秒后卓乐才慢慢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跑快快松开手，和周卓一起看着祝兴彦身上的变化。
那根干瘪的脐带吸血之后瞬间变得丰盈，一端连接在祝兴彦的伤口上，另一端凭空长出了如同盘状的苍白血肉，向下坠落。
正在跑快快一脸迷茫时，周卓顺手拖住那块神秘的生物组织，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是胎盘，但是没有血。”
“胎盘是这么形成的吗？”跑快快彻底惊了。
“你在恐怖游戏里讲科学？”
周卓笑了，随后拿刚才挡过一支箭的工程不锈钢盆将胎盘装在里面。
“这东西不同寻常，最好别碰，我大概知道虫子的作用以及起效原理了。”
“什么虫子？”
跑快快一脸迷茫，有种自己是不是错过什么重要剧情的错觉。
“什么虫子也不知道，就刚才躲在脐带里的那东西，祝兴彦临死前的挣扎没法骗人，这东西一定能救命，而且是起死回生的程度。”
“至于原理，本来我是不清楚的，看到这块未成形的胎盘后我有了大概思路，应该是肉体再生，准确地说是‘重生’。”
“重新？”
跑快快越听越懵，但看到不锈钢盆里缓缓耸动的胎盘后，他终于理解了周卓的意思。
“你是说，连上这根脐带后，他像婴儿那样重生了？”
“是的，你看他的伤口。”
跑快快的目光随着周卓的指尖移动，重新落在伤口上，他发现脐带连接处生长出一团乳白色胶质物体，不断向外扩散，已经覆盖了整个体表，到了脖子的位置。
可想而知，这层乳白色胶质接下来会将祝兴彦的身体彻底包裹起来，进行重生。
从神秘胶质蔓延的速度来看，整个过程并不会太慢，周卓也没闲着，开始翻找店铺里的柜子与抽屉，试图寻找那位雇主的联系方式。
跑快快先是安慰了一下卓乐，让他不要惊慌，但卓乐比他想象中更快恢复正常，毕竟作为黑石镇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就算没见过怪异事件至少也听过不少。
随后跑快快突然想到刚才遇到袭击的事，转头问外面的周卓：“对了！你出去后看到袭击者的脸了吗？”
“没有。”周卓说，“对方很小心，是个老手，我现在这状态没法追。”
“那箭上面有留下什么痕迹吗？”
“有。”周卓点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种短箭是手动制作的，手艺粗糙，箭头发黑，应该是淬了毒，动手的不是外乡人，而是本地人。”
“居然是本地人？！”跑快快一脸惊讶，“这么说，想灭他口的不是雇主？”
“不像是，就算是那些人想要动手灭口，他们也有更好的选择，比如说上了消音器的枪，或是精制的自动机械弩，而不是用一把小刀去刨木头。”
对周卓来说，凶手到底是哪边的根本不重要，就算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也没兴趣追击，因为这是祝兴彦的私仇，而他的当务之急是找回背包。
“有道理。”
跑快快拿起祝兴彦自己拔下来的箭头，研究了一下，然后招呼着卓乐过来。
“你能看得出这箭的材质和工艺吗？”
卓乐摇头：“这谁看得出啊，太粗糙了，跟我小学表弟的班级手工作业似的。”
虽然卓乐的形容有点夸张，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如果是大师工艺的手工制作品，那物品来源必然能锁定在很小的范围内，问题是这玩意儿的制作流程也不需要技术，就跟削铅笔似的，但凡有点耐心就能做出个能用的箭杆来，哪里用得着请美术生啊。
跑快快还是不死心：“你没见过这东西吗？”
“没见过。”卓乐一脸无语，“从村子里搬出来后就没猎人了，谁……诶？”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老村子里有猎人，用的好像是这样的箭，小时候一头野猪从附近的山上一路冲进村子，就是被猎人用这种箭射死的！”
跑快快连忙将肩头举到卓乐眼前：“这种箭，是一样的形状吗？”
卓乐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事，本来紧张的要死，硬是给跑快快逗乐了。
“那刀削的箭杆还能有什么形状，s型？l型？”
被原始人嘲笑的跑快快差点两眼一黑倒过去，是啊，本来就手工制作的箭杆能有什么区别？那些细小的差异一般人记不住，而且也谈不上是个人习惯吧……不对！
跑快快突然想到什么，拿起箭杆左右观察，沿着刀削的边缘线做比较，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削箭杆的人是左撇子，这一点你应该有印象了吧？”
“左撇子的猎人？”
这次卓乐反应很快，没有回忆就说了出来：“有啊，我小时候见过村子里一个爷爷会左手拉弓，但我小学没读完他就死了，人还在……当我没说。”
卓乐把后半句塞了回去，正在翻找柜子的周卓朝这边看了一眼，猜到了他后半句话。
【人还在田里站着呢。】
跑快快不知道这里的习俗，还在一直追问，但涉及到村子的秘密，卓乐就谨慎了很多，只是随口搪塞。
此时祝兴彦已经被一厘米厚的乳白色半透明胶质包裹了，像是个正在蜕变的茧。
在两人较劲的时候，周卓这边也有了收获。
他举起一个脏兮兮的小本子：“找到了，这孙子藏的可真深啊。”
跑快快被吸引了注意力，转头问：“什么东西？账本吗？”
“是账本，但不是特产店的账本，而是地下黑市的暗账，收益真高啊。”
周卓往下扫了几眼，每笔生意都是五位数起步的，来往频繁，一个月大概有五六趟，几乎每个星期都能出货。
对普通人来说或许不算太多，但放在这个小地方已经可以说是天价了，难怪祝兴彦对卓乐拒绝合作的事耿耿于怀，以至于不顾情分、见面就嘲讽。
不过这账本里面使用了大量暗语，购买主顾和商品全都用甲乙丙丁加上数字做替代，只能看出一共有五种商品。
有记载的主顾十五个，其中有十个已经半年没联系了，剩下五个的交易额与交易频率也有明显下降，最近的一次交易在一周前，看来医院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的。
“看出什么了吗？”跑快快主动凑了过来，看来他在白夜行队伍里的分工就是到他们这边探听消息的。
周卓直接把账本交了出去：“用了暗语，光是商品就有五种，只有他自己看得懂。”
就在这时，卓乐发出惊呼，原来是祝兴彦醒了，他站起身，表情有些迷茫，身上那些胶质不知道什么时候萎缩成了类似于皮肤的干瘪组织，片片掉落，而下方的皮肤宛若新生，简直年轻了十岁。
同样脱落的还有在外的脐带与胎盘，不过胎盘的干瘪程度不算高，勉强保留了基本的生物组织形态。
趁着三人都被祝兴彦本人吸引了注意力，周卓悄悄来到盆子旁，用左手抓住了那只萎靡的胎盘，藏到身后。
位于掌心的裂口悄然张开，将整只胎盘塞了进去，大口拒绝。
仅仅是吃到第一口血肉，周卓的属性条便开始疯涨，冲到满额还没停止，令周卓一时间有种大脑发胀的感觉。
卓乐刚想询问祝兴彦，突然发现站在后面的周卓满脸通红，还有点站不稳，连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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