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变态凶手总是会重返杀人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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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狗很快就明白过来，对方这是故意恶心人的，同时他产生了一些怀疑。
周卓是个目的性明确的人，恶心人的时候多少也会带点主观意愿，于是灰狗立刻猜到了什么。
“你昨天晚上杀人了，是香菜可乐？！”
“没有没有。”周卓连连摆手，“你可别乱冤枉人啊，在外面我可是会告你诽谤的。”
灰狗被他恶心的够呛，眼下靠一张嘴皮子说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先去食堂集会，看看其他人有什么发现。
两人挤在电梯里，大眼瞪小眼的，周卓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对视主动退却，反而凑上去打算当着灰狗的面挖鼻屎，再次成功击穿了灰狗的心理防线，逼迫他转身对墙面壁。
“要说有的人啊，心理素质都不行，为什么非得天天抬别人杠呢？你说是不是啊灰狗？”
灰狗懒得搭理他，直接装死，等电梯到达四楼，门一开就跟火烧屁股似的蹿了出去。
他们来得早，其他玩家还没到，等了一会儿后，风行从下方乘坐电梯上楼，告诉了他们一件事。
“今天集会推迟一会儿，一楼死人了。”
“一楼？”
灰狗一愣，前天被那倒霉孩子打怕了，昨晚为了安全起见，没有急着行动，所以不太清楚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间点，一楼只有两个人，香菜可乐和电鸟，谁死了？
鉴于风行没说死了一个人，灰狗有理由怀疑两个人都死了。
于是他看待周卓的眼光多少带了点惊恐：“你这也太变态了吧……两个人都被你杀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卓压根不会打，直接耍赖，对着头顶的直播摄像头机位大声投诉。
“诶，大家都看到了，这人半点道理都没有还要血口喷人，素质太低了啊。”
灰狗没想到周卓不但场内恶心人，还要借机打场外牌，再给他镜头怕不是要把他的直播间都搞臭了，只好逃跑避战。
“别跑啊，等我一会儿，我也过去看看。”
周卓三两步钻进电梯，又站在灰狗旁边，硬生生让他那句到嘴边的“你干的事你还要回去看一遍”咽了回去。
因为他想到一个刑侦剧中常有的结论：一些心理变态的连环杀人犯常常会常犯杀人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甚至还会拍下警方调查现场的照片和视频，反复回味。
这家伙……该不会现实里也是变态杀人犯吧！
灰狗连忙朝后面退了两步，靠在墙角，双手护胸，做出防卫的姿态，反倒是给周卓看愣住了。
“……你干嘛？”
“不干嘛。”灰狗使劲摇头，恰好电梯到了一楼，他对着打开的门做了个手势，“你请！”
“客气，一起嘛。”
“不不不，你先请。”
周卓眯着眼笑：“总觉得你让我出去就没什么好事，一起走吧，你不走我就把你胳膊腿卸了丢出去，也算一起走了。”
一句话差点没把灰狗腿吓软，他顾不上嘴炮，一溜小跑逃出了电梯。
休息室外围着四个人，看来还有一些人没到现场。
“怎么回事？”周卓明知故问。
“休息室里两个人都消失了，至于情况，你自己看比较好。”
风行走在前面，将大门推开，看到眼前这一幕，周卓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我草？”
他的惊讶绝非故作姿态，而是发自内心的。
按照他的计划，早上起来后应该看到刚醒不久、霉字写在额头的电鸟以及旁边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然而现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全部消失了。
“什么情况？”周卓惊了，转头询问风行。
从到达现场，灰狗就一直在观察周卓的表情，作为一位以撰写悬疑推理小说为生的作家，他稍微学过一些表情心理学。
其实周卓的表演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完美，平时或许看不出来，但真正杀人之后，他言谈举止之中难免会带上一些兴奋感，具体表现则是“用力过猛”，明眼人细致观察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可这次不同，灰狗自始至终都盯着周卓的脸，试图从微表情中分析出杀人犯回到现场后的心理活动。
令他惊讶的是，周卓的吃惊似乎不是装出来的。
难道真不是他做的？刚才那番表演只是为了恶心我而已吗？
仔细想想，这种事换其他人肯定不对劲，但放在他身上确实有可能啊……
周卓在门口探头探脑一会儿，随口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遮掩不住的兴奋：“我能进去看看吗？”
见了凶杀现场非但没有觉得害怕反而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旁边的风行都看虚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制止。
“不行，你再等等，所有人到齐了再进去。”
“好吧。”
周卓也没故意闹事，先在门外大致看了一圈。
相比于昨天晚上他制造出的杰作，12个小时过后的凶案现场变得一片狼藉，毫无美感，大概率是电鸟破坏的。
周卓对此倒是没有太过意外，他本来就没布置的多精细，既然电鸟选择主动破坏现场痕迹，那么黑锅只会扣的更稳。
灰狗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凑过来问：“站这么远，什么都看不清，你在看什么？”
“血迹。”
反正都在等人，闲来无事，周卓就简单讲解了一下。
“如果这是第一现场，那么血迹的分布很大程度上能够还原凶杀案发生的过程，只可惜这里的血太多，跟杀猪似的，很多痕迹都被掩盖了。”
这里的“杀猪”可不是阴阳怪气，昨天晚上周卓只想制造处两人斗殴，一方被失控的凶手按在地上狂砍的现场痕迹。
相比较之下，现在的休息室才更符合“屠宰场”的称呼，血液被洒的到处都是，如果说周卓昨天晚上是给香菜可乐放血，那当前的场景完全可以被称为“榨”血。
像榨zhi那样，把一个人体内的所有血液全部挤出来，洒在地上，才会形成如此有视觉冲击力的场景。
期间，周卓凭借着超强的视力从凝固的血泊中找到了一些一些细小的碎块。
一般人乍一看大概会认为是地面上的脏东西被血液包裹，但周卓看过很多凶杀现场照片，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分尸时伤口掉下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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