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用魔法来打败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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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公寓楼依然阴森，但与夜晚时比起来还是好太多了。
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周卓来到了1号楼5楼，相比于2号楼，这边的杂物明显少了很多，似乎没什么人住的样子。
周卓随便挑了一间房敲了敲，没有反应，倒是走廊尽头的房间推开了门，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从里面探出头。
两人打一照面，周卓硬生生被吓了一跳，吓了别人这么多次，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游戏里的npc吓到。
这人的体型肯定是肥胖，但脸却瘦成皮包骨头，眼窝深陷，看起来像是在一个人的身体上装了别人的脑袋，带着一股很特别的臭味，显得格外怪异，明明是活人，带来的压迫感却远胜尸体。
有那么一个瞬间，周卓还以为夜晚到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还好只是阴沉，尚未下雨。
回过神的周卓主动朝对方打了个招呼：“呃……你好。”
那人冷冷地说：“五楼只有我一个住户，其他房子里都没人，有什么事吗？”
“这里发生什么了？”周卓问。
对方听到敲门声就开门，证明这个人对隔壁的情况非常在意，一个没有其他住户的楼层，会让唯一那位活人在意的必然是灵异现象，他的好奇心要更胜过周卓，不怕他不开口。
果然，那个人没有直接关门回房间，而是以不耐烦的语气回答：“还能发生什么？无非是死人，闹鬼。”
“死人了你还敢住在这里？”
“不然还能去哪？”肥胖男人掀起嘴角，笑容阴冷，“我也会死，只是迟早的事，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找人，那我劝你还是快走吧。”
尽管对方的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好，但这是周卓进入公寓以来收到的第一份好意，他决定努力回报对方。
“我来找一个死人。”周卓说，“它会出现在任何能反光的地方，你见过它吗？”
此言一出，周卓都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肥胖男人砰的一下就把门关上了，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看来我找对了。”
周卓微微一笑，继续上前敲门：“不能跟我聊聊吗？我也遇到了那东西，或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惊恐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没用的，你被他盯上了，迟早都会死，不要连累我！”
“行。”周卓停止敲门，“你不帮我是吧？那我就死在你门口，你晚上出门最好小心点。”
一句话给门里面的胖子吓坏了，他连忙开门，把周卓拉进屋子里，房间里很乱，家具风格看起来非常不搭，其中有些小物件像是女生才会用的款式，但周卓对这些都没兴趣，最多也就是个变态罢了，谁不是呢。
“你可别瞎说！”
他想捂住周卓的嘴，却被周卓后退一步躲开。
“干嘛，你想动手？”
“我不是……哎。”胖子叹了口气，“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孩。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周卓没跟他客气，选择开门见山：“你见过那东西？”
“没有直接见过，不然我已经死了，这一层的其他户主几乎都是因为这件事死的。”
“哦？详细说说。”
周卓开始感兴趣了，半年前发生的灵异事件，同一层楼其他人都死了，他却活着，这个人一定有自己的秘密。
“你突然让我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见对方表现友善，周卓也客气了起来：“先问问你的名字吧，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高迁，你记住我名字也没用，无论能不能活下去，咱俩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高迁完全没兴趣问周卓的名字，这也能够理解，光看他那一脸死相就知道活不长，将死之人为什么要去记一个人陌生人的名字呢？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很显然，周卓并没有给他带来生的希望，更像是两个快死的人凑在一起，吐吐苦水，毕竟能遇到一个不怕自己的人也算难得了，尽管对方只是一个小屁孩。
“高迁是吧？你这名字不错啊，我觉着你能活下来。”周卓笑着说。
“哈……最好是吧。”高迁扯了扯嘴角，笑容里写满了恐惧，“你想问的东西其实我并不了解，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死，我给你讲讲我听到的故事好了。”
“不瞒你说，隔壁那个人……她很特别。”
“它是……”周卓试探着问，“很特别的那种？”
“不是。”
紧张状态的高迁完全没理解周卓的调侃，自顾自地回忆了起来。
“我是这一层楼最早的住户，看着她入住的，这个人平时很少出门，出门也是挑在夜间，行踪神秘，从不与人交流。住了一个月，我只见过她一回，连她是干什么的是不知道。”
高迁说的这种生活状态放在现代还挺正常的，不过在那个年代就显得比较奇怪了。
“第一次见到还是第二个月的某个晚上，那是个雨天，我下楼扔垃圾，正好看到她从屋子里出来，扑面而来一股臭味，倒是她身上很香，似乎是喷了香水。”
“屋子里很臭，是什么臭味？”周卓问。
“垃圾发酵的臭味，就像我屋子里现在这样。”高迁苦笑，“我是不敢出去倒垃圾，她好像是懒得倒，个人卫生比较差。”
“哦，生活习惯很差。”周卓点头，“那你知道了她的工作是什么吗？”
“夜总会服务员，叫什么……公主，陪人喝酒聊天的那种，每次出门时都打理的很精细，花枝招展的。”
到现在，周卓才知道原来那个窗户外的鬼影是女人。
“你和她完全没有交集，怎么知道她职业的？”
“死了后才听其他人说的。”高迁说，“当时一见面，她就躲进房间里了，我马上倒完垃圾也回了房间，不敢在外面多停留。后来就再也没见过，直到她死的那天，我看到了她的尸体。”
“她怎么死的？”周卓问。
“她……”
高迁想了想，最后没说，招了招手，示意周卓跟过来。
周卓落后半步，以防对方偷袭，不过高迁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带周卓去了厕所，然后坐上洗手池，把身体靠在墙上。
“就这样，她穿着夜场上班用的一套黑裙子，双手握着一把水果刀，从胸口中央刺入，被钉在浴室的镜面上，血流了一地。”
听着高迁简单的描述，周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对应的画面：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孩被钉死在镜子上，身下流淌的血液仿佛盛开的花海，不远处的客厅堆满了垃圾，漫天的臭味里蚊蝇飞舞，一片衰败之景。
“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高迁摇头，“据说是夜场的一个客人，从店里一直跟到公寓，杀了她之后跑了，一直没抓到人。三天后，附近一户人家就说在镜子里看见了那个女人。”
周卓回去的比较晚，没有见到镜中人的真面目，但是根据随我入梦的说法，对方的影子很模糊，看不出男女，只能隐约看到那是一个人的五官，看起来格外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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