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最后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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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鬼胎的两方暂时达成共识，随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大量家政机器人涌入办公室，将周卓围在中间。
这时候反抗没有意义，万一引发机器人爆炸，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周卓老老实实举起双手。
两个手持电击防身器的机器人堵在前面，两个不知道什么作用的机器人绕到身后，将周卓的双手捆了起来。
“你的战斗力很强，我不想发生无意义的争执，所以在见面之前，我需要使用一些安全措施来限制你的行动自由。”艾玛说。
“我认为在这场交易中，我们是平等的，除了我以外你没有更好的选择，难道说你认为集团会任由你这样继续胡闹下去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周卓语气平静：“放开我，这样我才能保证交易成功后存储你意识数据的硬盘不会被丢到公共厕所里。”
艾玛沉默片刻，身后两个机器人很快便解开了周卓手上的束缚带。
“好吧，我展现了我的诚意，希望你不要做出两败俱伤的行为。”
“这是当然，我只要完成任务，既然你有利益不冲突却又能让自己存活下来的方法，我当然不介意赚一笔外快，但前提是你的诚意要足够，现在这样就很好。”
“跟着带路者走吧，我在35楼等你。”
此时艾玛已经没了与周卓聊天的意思，说完这句，办公室的屏幕就熄灭了。
周卓跟着两边的机器人进入员工电梯，电梯面板自动响起，为他选择了35楼，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叮的一声，电梯门向外打开，前面是一层宽敞的办公空间，不过人去楼空，疏散的非常急，很多人桌上甚至还放着泡好的茶。
前面的机器人还在带路，朝着左边走，带着周卓进入一间看起来很普通的中级职工办公室，墙壁上有一扇门对外打开，露出藏在后面的整洁通道。
所有家政机器人到这里就止步了，头顶广播再次打开，传来了艾玛的声音。
“请往里走。”
“藏的真深啊。”周卓感慨道。
往里走了数十步，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一个塔型结构，中央就是一个带有散热塔的大型矩阵式服务器群，大约有五层楼高。
种类应该就是任务里说的核心机房了，整栋大厦的数据运算都在这里进行。
难怪刚才进门时觉得这层的办公空间好像比50楼的总体面积要小，很可能是墙壁装饰造成了视觉错误，让他们得以在大楼内藏了这么大一个机房，没有地图基本上不可能找到。
身后的门自行关闭，周卓闻到了一股不太让人舒服的气息，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
他知道这是艾玛在使诈了，看似妥协，实际上利用通风管道悄悄在空气中散播药物，对于能够包办全套清洁工作的家政机器人来说当然没有问题。
这种招数放在一般环境里可以说是两败俱伤，但机器人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就算他体格强健，有抗药性，时间一长也会出问题。
只可惜周卓早有准备了，没等他寻求帮助，一缕浓郁的血液便从袖子里钻了出来，如同毒蛇一般沿着表皮蜿蜒前行，在他主动脉上轻轻刺了一下，慢慢钻了进去。
得到了来自蝴蝶的血液，周卓顿时精神一振，连带着先前在爆炸中受到的伤势都全部复原。
人工智能艾玛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头顶的灯光亮起，如同实体一般的庞大虚拟影像出现在周卓面前。
“欢迎来到维尔塔科技大厦。”
极其热情的开场白过后，艾玛由古板机械的表情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
“我们终于见面了，我是艾玛。你是医生对吗？我这里有你的资料。”
“眼见为实。”周卓开门见山，“我需要看到这次的筹码。”
“那你的筹码呢？”
艾玛不为所动，现在它占据了绝对优势，没必要过于急躁，等空气中的药物生效时，谈判会变得更加容易。
“见到我想要的，我自然会给你我想要的。”
周卓也表现出了自己的强势。
“谨慎与畏惧仅是一线之差，你掌握了这个区域的控制权，随时都能够关闭大门，将我锁在里面，却畏手畏脚，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是说你认为交易到这里直接结束也无所谓了？”
这段话刺激到了艾玛，对它来说，筹码之类的根本没有意义，人工智能没有财产的概念，对它来说目前唯一的利益就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创造未来。
“好吧，我把你的克隆体带过来。”
艾玛指向一个位置，那里的门向上打开，一位家政机器人从里面推着手推车出来，车上放置着一个大号的罐子，与周卓拥有相同面容的碎颅医生正泡在那里，身上连接着大量电线。
“不要误会。”艾玛主动解释，“我并不是要对你的克隆体做什么手脚，而是在完成抓捕后，我发现他身上有大量尚未痊愈的伤势，如果不采用急救措施，一个小时内就会死。”
周卓想要上前检查，却被家政机器人拦住。
“该你出示筹码了。”艾玛说。
“好吧，公平交易。”周卓耸了耸肩，“有一点你搞错了，这不是克隆，而是分身，你能理解这个概念吗？”
“分身是什么？我不理解。”
“是一种特殊的映射，就像你可以用投影和网络的形式让自己出现在任何地方，我的分身也能自由行动，并不在科学体系的理解范围内。”
艾玛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就是说，我无法复现这种效果？”
“是的，这种分身是扭曲现实规则才能出现，我本人也做不到，需要依靠额外的道具才行，但那件东西就是另外的价钱了。我敢卖，只怕你买不起。”
看着周卓的微笑，艾玛知道自己上当了，尽管表情控制得很好，想必心里一定很不舒服。
“如果我把你杀死在这里，那就不需要再谈另一桩交易了。”
“哦？我好怕啊。”周卓勾了勾手指，“那你来试试。”
巨大的艾玛虚拟形象低头凝视周卓，试图通过这种体型的差距来增加压迫力，通风管道加大了排风量，空气中的药物气息明显浓郁了起来。
没起作用……
从周卓狡黠的目光中，艾玛意识到了这一点、
“好吧，你确实履行了交易内容，对我是否起作用不在此列。那么继续谈我们的下一项交易。”
科技与灵异终究是背道而驰的两条线，周卓无法理解为什么人工智能会解开制作者施加的枷锁，而艾玛也没法理解为什么眼前这人能够轻易支配超自然力量。
他们没法彻底杀死对方，又互有所求，只能各退一步，打着各自的小算盘，达成表面合作。
有了蝴蝶的帮助，现在周卓底气十足，最恶劣的情况也不过是开启暗影形态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不管是三十楼还是三百楼，只要在落地之前维持免疫物理伤害的状态即可，最多就是狼狈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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