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现在的我,很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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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道具面板没有说明，但装备是有属性的，穿上之后，周卓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质有了显著的提升，至少不是刚才那种快跑几步就会喘气的尴尬境地。
不过即便穿上了这套装备，他的技能面板依然是一片灰色，唯独被动第二心脏被点亮了，应该是受到了套装属性的激活。
同理，背包里的几件噩梦级道具都可以使用，不受限制。
由此，周卓得出了一个结论，噩梦级的规则限制并不是绝对的，它主要针对玩家，或者说生物，范围相当笼统，一旦玩家与道具互动，判定规则就会变得模糊，不知道这是游戏制作者留下的通关方式还是bug，但对现在的周卓来说非常好用。
蝴蝶可以通过相似的媒介物传递信息，同品质的道具也无法被禁用，也就是说，只要他能够凑齐一身的噩梦级道具，噩梦级副本的难度就会大幅度降低。
当然，技能无法使用，对自身实力的削弱也是极其夸张的，再多的道具也未必防得住秒杀类规则，要想完全攻克噩梦级副本，需要非常多的时间来积累。
但正面对抗的机会也不是绝对没有，周卓手上有一件非常特殊的道具，塔罗牌恶魔是一件噩梦级的寄托物，只要能够支付足够大的代价，连恶魔都会为你服务。
有第二心脏的他可以用生命作为代价去要求恶魔为他击穿困境，这张底牌尽量留到最后才用，因为周卓怀疑现在还不是碎颅医生的最终阶段。
升级后的碎颅医生套装最高才到战栗级，而眼前的副本却是噩梦级，那么完整形态的碎颅医生应该不仅限于拥有猩红猎手这个技能，他还可以变得更强。
想到这里，周卓放弃了开门直接a的计划，从办公室内将门反锁，然后爬到了门口的药柜上，从上方的玻璃窗口看到外面走廊的情况，还可以随时从天而降，使用处决攻击打碎敌人的颅骨，复刻名场面。
这里，周卓还留了一点小心思，没有直接探出头去，而是将那面蝴蝶留有血字的镜子放在边缘处，通过镜面反射来观察外界的情况。
蝴蝶给出的规则过于简洁，只讲了杀人规律，没有讲具体触发条件，周卓只能靠猜，根据经验判断，这种击杀判定通常需要先锁定目标，锁定取决于感官搜寻，视觉、嗅觉、听觉等，周卓首先要避免的就是视线的直接接触。
破碎的镜面上显现出一部分走廊的场景，刚才房间里的dlc怪物被释放出来了，那是一具干瘦的身体，面容血肉模糊，没有皮肤，像是被剥了皮的人。
他的两只手被周卓用同样的方式弄断了，但是伤口没有流血，被切断的手掌反而在地面上蹦蹦跳跳，和身体独立行动。
暂时看不出那具身体除了触碰以外还能造成什么杀伤力，它似乎连追击欲望都不强，在周卓关门后就离开了。
如同预料的那样，进入第三阶段的碎颅医生恢复了行动能力，再次追了过来。
不过这次与先前有所不同，碎颅医生受伤了，血衣里的人皮已经盖不住焦黑的皮下组织，周卓猜测他在刚才的时间里先去五楼，从衣架上取下一件人皮换上，但人皮与身体彻底贴合需要时间。
这意味着对方的恢复是有空档期的，只要抓住机会，噩梦级的boss也可以击杀，周卓现在手里的丧钟还有三颗子弹，这会是很好的机会，他还在等待。
来自于两个不同噩梦的怪物在并不算宽敞的走廊中相遇了，碎颅医生根本不在乎拦在前面的东西是什么，抬手就是一锤，在他的地盘，任何会行动的东西都是猎物。
被集中的颅骨发出闷响，凹陷了下去，干瘦尸体却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
碎颅医生低下头，注意到血衣上的血液被触碰之后被感染成了黑色，挥手将干瘦尸体拨开，一锤砸在他的胸口，用尽全力，将尸体嵌入了墙上。
在房间里看热闹的周卓倒吸一口冷气，别说是规则击杀，光是这面板力量就够他受的，力速双a起步，一锤下去搞不好还要欠人家一管血。
这个突兀的动作吸引到了碎颅医生的注意，他停下了对干瘦尸体的攻击，转头看向周卓所在的位置。
理论上说，周卓可以看到碎颅医生，那么对方自然也能看到他，在对方转头瞬间，周卓屏住呼吸，却没有移开视线，两个碎颅医生通过一面破碎的镜子隔空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过去了。
周卓大概能憋气一分钟左右，仍有余裕，但是被砸到镶嵌入墙面的干瘦尸体有了反应，伤口处涌现出奇怪的黑色血液，无止境似的向下流淌，很快形成了一片黑色的血泊，带着浓郁的腐臭味。
碎颅医生显然已经发现了周卓的存在，直直地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过来，没打算搭理没有战斗力的干瘦尸体，但对方却没打算放他离开，黑色血泊里伸出两只手掌，抓住了碎颅医生的脚踝。
他低头看了一眼，仅凭蛮力就挣脱了束缚，然而方才走出一步，血泊中的手掌更多了，密密麻麻，像是藏身于亚马逊河流的食人鱼，抓住他的脚踝向上攀爬。
接触的位置出现了明显的腐蚀现象，碎颅医生低下头，看着一个个漆黑的手印出现在自己的血衣上，身体愈发沉重，行走速度越来越慢，两只脚甚至有一部分已经在那些手掌的拖拽下陷入了血泊，仿佛下面藏着一个无底深渊。
“这个……我也会。”
碎颅医生从血衣的口袋里取出一根试管，将里面色彩如同血液却格外粘稠的猩红药液倒入了脚下的黑色血泊中。
无论从数量还是颜色的角度去想，都应该是黑色吞噬血色，然而当那一管药剂滴落之后，所有血色瞬间扩散，如同病毒般席卷，化作滔滔血海席卷。
被嵌入墙面的干瘦尸体发出尖叫，立刻跳入黑色血泊中，整个身体沉了进去，在翻腾的血海中形成一座孤岛。
碎颅医生并没有打算穷追不舍的意思，见对方选择退避，继续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正在这时，第四个房间里突兀得响起了刺耳的电话铃声。
前进的脚步僵在原地，碎颅医生回过头，似乎在犹豫是先要抓住躲进办公室的老鼠，还是回头把电话接起来。
简单权衡之后，他认为电话更加重要，便转身向着第四个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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