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因为我……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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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之余，周卓恢复了表情，好奇地问：“你……经常看他直播吗？”
“也没有吧……不是！我自己直播怎么看？”
小屎丸显然不是周卓这种编瞎话达人，差点就暴露了，换成其他人可能已经看出了这人的窘迫，但周卓是正主，他看乐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急着拆穿对方呢？相信场外的观众也是这么想的。
“这样啊。”
周卓上下打量着小屎丸的形象，对方穿着一件染血的白大褂，木讷的表情很容易会被误认为冷漠，仔细一看确实和他的气质相近。
俗话说人红是非多，周卓本以为自己不把直播太放在心上就不会遇到这些，没想到还是让他碰到了，只不过看这小屎丸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应该是有什么苦衷。
“说起来我倒是没看过你的直播，我以为传说中的碎颅医生是三头六臂的，走路的时候跟螃蟹似的，特别吓人，我看你瘦胳膊瘦腿的，不像是那一号猛男啊。”
周卓主动凑了过去：“你有啥特长，能给我看看不？”
小屎丸总觉得这说法怪怪的，听着特别别扭，就往旁边移了一步：“没什么特长，只是我不怕那些血腥的东西而已。”
“是吗？那我送你个礼物吧。”
“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刚刚从一个叫风行的人身上取下来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周卓从口袋里取出一颗眼球递了过去。
“……”
怎么说呢，虽然玩的是血腥恐怖主题的r18g游戏，遇到变态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从变态手里拿到一颗新鲜眼球这种事还是多多少少有点耸人听闻了。
“玩家的肢体居然可以保留下来吗？”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尝试，一般来说游戏中死去，只要不影响到剧情进展，过一段时间玩家的尸体就会被刷新，但安息日里好像不太一样，我觉得有趣就试了一下，没想到真能摘出来，以后的玩法有能拓宽了。”周卓一脸兴奋地说。
小屎丸当时的表情就是无语，但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确实对这种血腥的场面毫无畏惧，眼球拿到手里也不觉得有什么，还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最后随后丢到一旁了。
“好吧，我对着东西没什么兴趣。”
“那你玩游戏是为了什么，直播赚钱吗？”周卓也不在意“一片好心”被浪费，继续问。
小屎丸表情有些些许变化，他屈起双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看着前方静静躺着的狗男女尸体发呆，沉默了半分钟才开口。
“为了跟朋友打好关系，每次他们玩什么，我就跟着一起玩，怕他们疏远我。”
“社交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不知道……”小屎丸眼神飘忽，“我觉得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很有趣，我也想和他们一样享受这种快乐。”
快乐当然是很重要的东西——这是他没能说出来的话语，但已经原原本本地传递到周卓心中了。
一个孤僻的孩子，想刻意迎合他人，却被恶劣的家伙不断捉弄戏耍，这样的戏码在任何时期都屡见不鲜，即便进入社会也依然时有发生，人的行为受到约束，人心却能以恶为原点无限发散不受控制。
对此见惯不惯的周卓时常会想，这时候是不是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的恶人从天而降，递给他一把折凳呢？
不行啊，游戏里怎么打都无所谓，现实里可是犯法的，一次小小的冲动都可能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正义使者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果然就算是蝙蝠侠也会有头疼的麻烦啊。
“那你得到快乐了吗？”周卓问。
“有的吧……”小屎丸突然笑了起来，“如果刚才那几分钟也算的话。”
“这也是你直播的契机吗？”
小屎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显得有些尴尬：“我、我不知道……反正系统让直播我就同意了。”
“挺好的啊，资本的羊毛能薅就薅，不丢人。”周卓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平时直播会做什么，就像现在这样尾随队友到死角把他砸的稀碎吗？”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刚才只是一个意外……”
小屎丸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这种木讷的性格通常都不善言辞，缺乏对应的能力与勇气，跟周卓这种明显不喜欢社交才不去做的完全是两类人。
最后他勉强想出了一个合适的说法。
“我平时的直播内容就是完全不害怕鬼怪或是血腥场面，见到了一平底锅拍死，。”
善于表演的周卓马上认真拍手：“厉害啊，我从来没听过有人可以没有恐惧的，那我可以跟你组队吗大佬？”
“可以是可以，大佬什么的就算了，怪不好意思的……”
“别啊，我这人谦虚，就喜欢喊别人大佬。一起组队狩猎黑色行动的玩家吧，我俩联手一起天下无敌！”
周卓搓了搓手，主动搭上小屎丸的肩膀，这次他没有拒绝，热情与认可总能让处在数九寒冬的人感到温暖。
“你是什么职业？”周卓又问，“同伴就是要互相了解技能的吧。”
“我的职业是欺诈师，技能是模仿秀，能够把看到并理解的技能复制过来。”
周卓听到这句话之后愣了一下，因为对方语气太过平静，以至于他第一时间都没意识到这个技能有多强，差点就忽略过去了。
复制，闪回，无论放在哪个游戏里都是极强的一张卡，很容易打出出其不意的效果，官方在介绍隐藏职业系统的视频里就透露过每个职业的大分类下都会有数十种不同的分类，比如说欺诈师的分支模仿大师。
“一次能复制多少技能，能百分百还原技能效果吗？cd是多少？”
一系列接踵而至的问题给小屎丸问懵了，好在这东西不需要思考，只要调动出技能面板读照着读就可以了。
“一次只能复制一个技能，只能还原我看到并理解的效果，技能消耗根据实际效果产生变化，复制的技能可以持续存在5分钟，使用一次后消失，间隔时间为5分钟。”
没想到当一次正义使者还能捡到这种宝，周卓兴奋不已：“复制的技能存在五分钟，间隔也是五分钟，永动机啊，你还有别的技能吗？”
“没了。”小屎丸摊手，“就这一个，”
想想也是，模仿秀这个技能过于变态，难以捉摸，但是没有其他天赋技能就让模仿大师的选择显得尤为重要，这样一来就较为平衡了。
“可以，”周卓点头，“我的职业是医生，技能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我打人会给对方回复理智，如果技能消耗过大记得跟我说一声，别硬撑。”
讲道理，周卓可是难得良心发现一次没有骗人，但小屎丸还是愣住了：“什么叫别硬撑……你那样抡开膀子左右开弓有人能撑得住？”
“放心，我还有副技能是打血，总之不可能随便让你死掉的。”
那种情况比死掉更痛苦好么！
尽管在心中疯狂吐槽，但现在的小屎丸没得选，打死队友他就是公会叛徒了，继续混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出去迟早都会暴露，也领不到奖励，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跟这个陌生人一起把公会玩家全打死算了。
“……行吧，我们怎么行动？”
“你胆子大，你走在前面，我跟在你身后，请信任我，千万不要回头，遇到问题我一定会及时支援你，有没有问题？”
“千万不要回头？”小屎丸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不太对劲，“为什么不回头？”
“因为我的技能被人看到了就会变弱，很尴尬，但是抱歉，我的人设就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连id都不会露出来呢？”周卓摊手道，表情也语气都十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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