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坦白从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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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很少说脏话的苟书寒急的直骂娘。
  
  两个人重重喘息着。
  
  贾瑾双手握着苟书寒的坚强。
  
  苟书寒却坚强不起来,他脑子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犯错,不能犯错,千万千万不能犯错。
  
  可是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下半身叫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有些时候,枷锁和监牢困住了小朋友,要想出来,得有外力。
  
  他开始反抗。
  
  可越反抗,脑海里的声音就越小,下面的声音越大。
  
  慢慢的在贾瑾的攻势下,他从反抗变成了开始挣扎。
  
  贾瑾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在黑暗中她换着手来进攻。
  
  苟书寒听见贾瑾脱掉她自己职业西裤的声音。
  
  有个声音就像过年时候小朋友在家长的严厉呵斥下不准收亲戚红包一样,言不由衷的喊着:“不要!”
  
  可躯体却不受控制的开始等待着。
  
  “嘶~啦!”
  
  贾瑾在坚强的外面帮了一把,她拉开了苟书寒裤子拉链,然后又往里伸手。
  
  这把外力,直接将小朋友从监牢里释放了出来。
  
  苟书寒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觉得随着贾瑾温软玉手的引导,自己闯入了一片紧润的大地。
  
  两个人像dna螺旋结构,从地板螺旋到了门边。
  
  又从门边螺旋到沙发上。
  
  做男人再欲拒还迎,这种情况下,到了后来,都会被激发出骨子里的兽性。
  
  ……
  
  “快要死了!”
  
  贾瑾呼喊着。
  
  “啊,快要死了!”
  
  她就像处在洪涛里的溺水者,反复喊着,同时紧紧抓住苟书寒双臂。
  
  苟书寒在浪涛里疯狂游着,像一条龙,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救她,救她不是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可眼下,她快要死了,必须把她从洪水里解救出来。
  
  二十多分钟后,洪水决堤。
  
  眼看洪水要淹没自己,堤口要溃掉,苟书寒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再堵了。
  
  “啊,死了,死——了!”
  
  贾瑾呼喊着。
  
  既然你要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于是他扔下几亿抗洪的小沙粒,任由洪水淹没自己。
  
  两个人抱在一起,死了一会,然后活了过来。
  
  苟书寒开始默不作声的穿裤子。
  
  “我不要你负责的,你别黑着脸。”
  
  苟书寒心想,这黑灯瞎火的,你能看见我黑着脸?
  
  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很懊悔自己一时冲动,犯下了这种不可饶恕却又刺激心跳的错。
  
  苟书寒穿戴好,站在原地,想着怎么开口。
  
  “对不起,你别有压力。”
  
  对不起的话是贾瑾说的。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冲动了。”
  
  “我不怪你,不但不怪你,我还蛮喜欢你。”
  
  不怕女人撒泼,就怕女人撒娇。
  
  “我要回去了。”
  
  “都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做什么?”
  
  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样,逃避是解决很多错误事情的方法之一。
  
  沉默。
  
  良久,苟书寒才开口。
  
  “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家的,对不住。”
  
  贾瑾没说话,她抱着沙发上的一个靠枕,坐着不动。
  
  窗外的灯光像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裸露在外的修长大腿和腰上,抱枕盖着胸部和腹股沟,随着她的呼吸,胸外沿和腹股沟若隐若现。
  
  若不是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苟书寒承认这个画面是很美的。
  
  可他现在只担心之后的事。
  
  会不会老婆知道后伤心欲绝。
  
  苟书寒说完之后,并没有马上走,他在等着贾瑾。
  
  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还让她留在办公室了。
  
  可自己也不能催她离开。
  
  过了一小会,贾瑾识趣的开始穿衣。
  
  “好了,走吧。”
  
  贾瑾俏皮的开口说着。
  
  苟书寒迈开步子,走起来。
  
  贾瑾跟在身后,她伸出手想挽住他,却被他用手轻轻推开了。
  
  男人真是臭东西,刚刚抱得那么紧,现在就开始装不亲密了。
  
  不过,她能理解,反正自己也没有要他负责什么。
  
  走到大门口,老邓不知道何时把卷闸门放下来了,他停住脚步,敲了敲卷闸门。
  
  “嘎嘎嘎……”
  
  老邓把门打开了。
  
  “老板,忙完了哈?”
  
  问完之后,老邓就有点后悔了,好像这么问不太对。
  
  苟书寒没回答他。
  
  “我意思,老板你们这么快就又要走啊?”
  
  越问越不对,老邓觉得自己今天中邪了,变得话都不会说了。
  
  苟书寒无语,很快吗?
  
  还有,难道不走,留下来过夜然后被抓个现场?
  
  他拍了拍老邓肩膀,说:“辛苦了。”
  
  老邓马上点头哈腰:“不辛苦,不辛苦,没有老板辛苦。”
  
  说完老邓嘴巴张成o型,他忙闭嘴不再说话。
  
  苟书寒轻轻的在他肩膀上再拍了一下。
  
  “厂子的安全就全交给你了,老邓,我的安全也交给你了,以后工资给你涨一点。”
  
  “谢谢老板!”
  
  下楼梯的时候,苟书寒心里冷笑。
  
  一个连工资都快准时发不出来的老板,却要给保安涨工资。
  
  得了,既然说出来了,只有硬着头皮加工资了。
  
  希望老邓能保守今晚的秘密。
  
  走到一楼,他开口问她:“你住哪里?”
  
  “还是蔡屋围。”
  
  本打算给她打个的士的,听见她这么说,他开口道:“算了,我送你过去。”
  
  一路上两人没再多言语。
  
  她看着窗外的景色。
  
  深圳真是纸醉金迷呀。
  
  凌晨两三点了,马路上路灯辉煌,街上行人三三两两。
  
  远处高楼大厦亮化得很漂亮。
  
  她摇下车窗,外后视镜里的自己被夜风吹得长发飘扬。
  
  我不是个好姑娘。
  
  她突然黯然。
  
  黯然了许久。
  
  车子到了。
  
  她下了车,轻快的说了一句:”拜拜!“
  
  然后抿着嘴唇目送苟书寒绝尘而去。
  
  这个男人表面上装得很冷酷,实际上不坏,是自己坏。
  
  看着已远去的奥迪,她站在原地不动。
  
  不是我太婊,而是这么多年,身边的好男人我没有遇到。
  
  接近我的男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可笑自己来了深圳这么多年,还没有正式的谈过一次恋爱,却把来深圳后的第一次给了你。
  
  可你已经有了家庭。
  
  虽是夏夜,但是凌晨的风还是有点冷。
  
  贾瑾有点委屈,她突然很想念自己大学时的男友了。
  
  他会心痛自己,会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自己。
  
  不像现在遇到的男人,他们只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
  
  根本不管自己冷与不冷。
  
  他们只看见自己游戏男人之间,以为自己是个坏女人,却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女人要这么努力的工作。
  
  是,自己确实是个坏女人。
  
  坏吧,坏吧。
  
  只要我不再去打扰他就好了。
  
  真是说不明道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跟他发生点什么,才觉得满足。
  
  病态么?
  
  贾瑾转身往自己租处走去。
  
  苟书寒将车开上深南大道。
  
  他把四个窗户都摇下,然后播放歌曲。
  
  将音量放大最大。
  
  ……
  
  为什么武林高手都要做天下第一
  
  为什么人在江湖都要说身不由己
  
  为什么你争我夺总是为了本
  
  不知是什么的武林秘籍
  
  ……
  
  音响里传来beyond主唱黄家驹的歌声。
  
  较冷门的beyond歌曲,国语歌。
  
  反复的“为什么”伴着扑面夜风,好似在双重拷问着苟书寒,今天发生的这些,是为什么。
  
  夜风让凌乱的头脑稍显清醒,但是太冷。
  
  不过,再冷,也得吹一吹,他不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把贾瑾的香水味带到身上。
  
  借着这夜风,吹着一切味道吧。
  
  他把内后视镜往下调了一调,确保自己嘴唇上脸上没有口红印。
  
  一路向西。
  
  到了租房楼下,他反复检查着自己身上,有无香水味,衣服上脸上、身上有无口红印。
  
  确信没有蛛丝马迹后,他带着疲惫,带着不安,带着愧疚,又带着一丝做贼般的心虚和暂未被发现的侥幸心理,回到了家里。
  
  轻手轻脚的冲了一个澡,把自己的脏衣服悉数丢进洗衣机,然后轻轻推开老妈房间,看着大女儿林小娜跟奶奶睡得香甜,又走到双胞胎女儿房门口,房门没关,他走近床边,看着两个如复制一般的女儿香甜的脸,忍住了想亲一口的冲动,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摸上床,躺在朱苏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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