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水穷处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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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着耳机里市场专员焦急的声音，苟书寒也傻眼了。
　　上苟书寒出门之前苟妈妈还跟他碎碎念，说：“哪有那么好赚的钱哦，你上班要小心。”
　　苟书寒边打领带边说：“小心什么呀，又不是上战场，妈，妈，你别念了，我领带都打歪了，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听说80年代，也就是我出生那几年前后，特区刚开放，许多内地人到特区来做事，有几个人挣了钱，就想喊家里人一起来发财，那个时候连call机都没有，只能发电报，但是发电报按字数算钱的，发电报的人想了好久，就发了六个字“人傻钱多速来”回去，晓得不，人傻钱多速来，哪有你想的那么多事情，在家安心休息，小娟你帮我打下领带吧……”
　　苟书寒站在台上傻眼，想的不是如何“控场”，却是这些。
　　耳机里又传来市场专员的声音，他在耳机里喊道：“你快讲话呀！”
　　苟书寒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也不知道静默了多久，只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声有点沉重了，他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说点什么，结果出来一个啊字。
　　“啊～～～”
　　“掌声！掌声在哪里？看来是掌声不够热烈，所以我们狗老师不愿意开口，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再次欢迎我们的狗老师！”
　　“啪啪啪！”
　　“啪啪啪啪！”
　　苟书寒看见美女司仪趁大家鼓掌的时候侧头用手摸了一下秀发里，嘴上念着什么，他心想，“她肯定跟我一样也有一个可以无线对讲的小耳机。”
　　这个时候，苟书寒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想到的不是其他的，而是很简单的数字，2500。
　　2500块钱！
　　如果今天搞砸了，那么自己就丢了一份饭碗，昨天和前天在家里跟老妈还有林小娟夸下的那么多海口，就都成为笑话了，而自己又将出现在人才市场，去找新工作，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整个场面冷下去，只要坚持四五十分钟，就不是失败。
　　他们还在鼓掌，但是已经稀稀拉拉了，苟书寒深呼吸一口气，与其被动出丑，不如主动搞笑。
　　“大家好，非常开心能与大家见面，每一次我去讲课，总有人认为我很年轻，这样，在开始之前，我先问几位朋友，那位穿红西装白衬衣的朋友，对，帅气的大哥你好，你猜下我多大年纪了？”
　　“老师您好，我猜您三十有五了。”
　　“好，那位漂亮的姐姐，对，穿波西米亚风连衣裙的姐姐，你认为呢。”
　　“我觉得老师应该只有，只有——十八岁！”说完那么大个人了还吐了下舌头。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没有秘密，这个问题就问到这里，因为这位姐姐准确的说出了答案，不错——我今年十八岁。”
　　下面哄然大笑。
　　苟书寒接着说：“十八岁的我，跟你们分享一点东西，你们会不会觉得幼稚，觉得不好！”
　　“不会！”
　　“那你们有兴趣听吗？”
　　“有——”
　　说实话苟书寒被感动了，这是一群渴望成功的人，但是苟书寒却为了两千五跟着沈月明一起骗他们，苟书寒能有什么教给他们的？苟书寒不知道，他低头看了下眼前的讲义，虽然离开了幻灯片，但是有讲义，只要不怯场，不结巴，肯定能扛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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