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恶婆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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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架空时代,桃源村陆家
  
  1960年,春,陆家庆,陆家余,陆家年,三兄弟跪在床边,嚎啕大哭,“娘,我的亲娘哎,都是儿子没有本事,才让您饿死的……”
  
  庆余年三兄弟是真心的嚎啕大哭,自家老娘多不容易,早年爹打仗的时候,家里没有顶梁柱,日子过得惨兮兮的,他们三兄弟和娘相依为命,娘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有点吃的,就留给他们兄弟三个。自己饿的走路都走不动,还惦记他们没有吃得。当时多难啊,灾荒,加上鬼子扫荡,可是娘硬是把他们兄弟三个拉扯大了,等回来爹。
  
  可是三个儿媳妇,可不这么想,真的,床上躺着的是婆婆,可不是亲娘。而且这个婆婆是远近闻名的泼辣人,对儿媳妇们也不好,在生产队没人敢惹。她们早早的带着孩子们上山挖野菜去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婆婆不行了。
  
  耿春花和陆家庆是一对,生有一子两女,陆正民7岁,陆春玲四岁,陆夏玲两岁。
  
  陆家余和康二丫是一对,生有一子陆正义五岁。
  
  陆家年和彭瑛是一对,生有一子一女,陆正白四岁,陆秋玲两岁。
  
  家里老两口陆洪兵,孟红梅,不过此时,陆洪兵去到乡里买药,孟红梅还茫然的躺在床上。脑海中的记忆,如缓缓细流,流进自己的真正的记忆深处。
  
  “自己”留下来的记忆中,太多心酸,战争年代成亲,当时年岁也小,成亲几年的时间连着生了三个儿子,一次鬼子的扫荡中,公婆为了救藏在家里的部队伤员死了。
  
  被鬼子活活的当着木仓靶,打死在村里的一处地方,自己带着孩子刚好回了娘家,要不然也躲不过这一劫,村里被祸的稀乱。
  
  多难的年月,男人当时已经随部队参军去了,男人走的时候,自己刚刚怀上老三,还没有显怀,后来公婆死了,自己既当爹又当妈的,拉拔他们三个长大,真的不容易,为了不被人欺负,从一个温柔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泼辣的凶悍女人,可能伪装的太久,性格还真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越来越不讲理,对待儿媳妇也是很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远近闻名的恶婆婆代表人物,可是“自己”还是很心善的,为了让孩子们多吃一点,饿成了这样,奄奄一息的时候,幸亏有自己来。
  
  说起来陆家不算太穷,受伤从部队回来的男人是有工资和伤残补贴的,看着没有残,但是他的左胳膊不能再受大力,不能拿木仓,听说是在战场上救他首长受伤的。
  
  回来时间也没有几年,听说是去那国外作战伤的,回来几年时间都是在村里干点轻松的活。
  
  陆洪兵一脚踏进院门的就听到儿子惊喜的声,他去乡里买药的路上也换了芯子,借的村里的牛车,不知道为啥牛发疯,自己被牛车甩了下去,晕过去,再接手的时候就是自己。
  
  他理清记忆以后,肯定现在的妻子就是梅子,只是不知道她来了没有。
  
  孟红梅睁开眼睛,故作茫然的望了一眼跪着哭的三个儿子,一来就是四十岁的老人,现在的年月,农村四十岁做祖父祖母的多了去了,做了祖父祖母就是老人。孟红梅轻声的呢喃一句,“水,水,
  水。”
  
  庆余年三个听到“水,水,水”左右望了一眼,都摇摇头,意思不是自己说的,又望望后边也没人,茫然失措半天才反应过来,“娘,您没死啊,太好了。”
  
  这反射弧也是忒慢,三个蠢儿子,要想调/教的更好还得需要一些时日。
  
  “水,我要喝水。”
  
  孟红梅没有回答他们,只是重复了一下自己要的东西。
  
  老大陆家庆赶紧站起来,起身跑到厨房,小心翼翼的端来一碗水,现在水源稀缺,别看这一碗水,很珍贵的。
  
  “娘,您喝,不够儿子再去舀。”
  
  两个小儿子把孟红梅扶起来,陆家庆小心翼翼的给孟红梅喂水喝。
  
  孟红梅喝了一口就不喝了,自己只是找一个借口,提醒他们自己没死。这水还有股味道,不好喝。“好了,不渴了。你们哭了半天,把这碗水喝了吧。”
  
  三兄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很渴,刚才都没有顾的上,“嘿嘿”笑了两声之后,三兄弟分了这碗水,你一口我一口的,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感情似乎更加亲密了。
  
  孟红梅穿越多世,对于自己的身份接受起来也是没有丝毫障碍的。
  
  陆洪兵一脚踏进来的时候,三兄弟刚好喝完一碗水,“爹,娘醒了,没事了。”三兄弟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嗯,醒来就不会有事了,老三你去队里把牛车还了。”
  
  “好,这就去。”既然娘没事了,自己也不用担心了。
  
  陆洪兵又支使另外两个儿子去做事,他坐在床头,轻声的问:“梅子,是你吗?”
  
  “兵子,你也来了。”
  
  两人拉着手,笑了起来,他们经历多世,感情已经有了变化,不再像单纯的恋人或者夫妻,还有一个身份也符合他们,合作伙伴。多世都是他们俩在一起轮转。
  
  “梅子,我们要换一个称呼。”
  
  “确实,入乡随俗。”
  
  彼此都有很深的默契,不需要多言,侯洪兵也细细的和孟红梅说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还有现在外边的情况。
  
  “那这么说,我们是一天同时来的。”
  
  “嗯。”
  
  夫妻俩又说了原主的心愿,孟红梅的是,原主希望自己能帮助家里度过难关,孩子们都健健康康的。
  
  陆洪兵的是,原主希望能善待老妻,半辈子辛苦,没能好好补偿她。
  
  “看来还是一个有良心的男人。”
  
  “嗯,不过三个儿子都哀嚎,怎么不见家里的孩子和儿媳妇们。”
  
  “这时候都上山挖野菜去了,春天不上工就是挖野菜。”
  
  “忘记了,我看看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给你补一补。”陆洪兵起身准备到厨房去看看,孟红梅一把拉住他,“别去,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吃的,我想吃鱼,我弄两条大的出来,你放在篓子里面遮住,再去溪边逛逛。”
  
  “还有什么溪边,一年没有下雨,都干了。”
  
  “还有的,快去,你去找找有水都地方。”
  
  孟红梅支使陆洪兵出去是有计划的,自己不想这么憋屈,没水,怎么过日子。
  
  “行,我去拿篓子过来。”
  
  装了两条鱼,陆洪兵背着篓子走了出去,孟红梅这才开始打量这房子,不错,虽然是土砖造的房子,看土砖的厚实程度,不会出事,屋梁的木头也是很结实的,还有上面很难得不是茅草,而是瓦片。
  
  回忆了一下,这还是陆洪兵从部队回来以后盖的房子,当时大儿子刚结婚,想着另外两个儿子也大了,一次性的盖了一个大院子,除了在一个锅里吃饭,等于是分了家,只要围墙就可以围住三套房子,应该当初的规划是中间的房子归老大,夫妻俩跟老大生活。
  
  两边的房子归老二和老三,每套都是三正东西两间,一共七间房子,还有后面都有一间茅房和一个柴房,一个猪栏屋。盖的齐齐整整。只有老大的房子多了两间正房,总共是五间正房,东边两间正房归老两口住,正中间是堂屋,待客,吃饭用。西边两间是老大夫妻俩的。
  
  合着是个大院子,四周都是土胚围墙。当时这么盖,村里的人都羡慕坏了,以前的陆洪兵意思是这些年一直不在家,没有尽到做爹的责任,盖房子是为了以后,但是自己在不分家,他想自己有工资伤残补贴,可以多照顾几个儿子一些年,可是才几年,又出现了灾荒,其实他们家条件不错,以前每月还有细粮补助的,只是灾荒来了才没有家里的日子比生产队其他的人家,那算是好的。可是原来的孟红梅早年累垮身体,又遇到现在这样的灾荒年,吃的差,还经常生气,就这样呜呼哀哉了。
  
  房间里面没人,孟红梅打开房间后面的窗户,没有一会儿,无风无乌云的桃源生产队上空开始下起淅沥沥的小雨,大家都喜笑颜开的往家跑。
  
  等到家的时候,都淋湿了衣裳,但是大家高兴,淋湿衣裳怕什么。
  
  陆家的三个儿媳妇带着孩子们都回到家里,庆余年从下雨开始就披着蓑衣出去接孩子们。
  
  孟红梅听到响动,知道他们都已经回来,用一个木棍拄着,走到门口,对着老大喊:“老大,你过来。”
  
  “嗳,娘有事吗?”
  
  “等你媳妇儿换衣服以后,过来找我。还有让你弟他们两家都过来,你喊一声去。”
  
  “行。”
  
  见到娘身体好了一些,陆家庆心情不错,脸上不再愁苦。
  
  孟红梅在房间的矮柜上放了一包纸包发红糖。
  
  自己就靠在床上去恢复身体,运转异能,修复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真是糟蹋的很彻底,这具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即使自己有异能也是要一段时日才会恢复的。她打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耿春花换好衣服就来到婆婆房间,轻声的喊:“娘,我来了,有事不?”
  
  “嗯,矮柜上有一包红糖,家里应该还有姜的,你去熬一锅红糖生姜茶,大家都喝喝,别生病了。”
  
  目不斜视的耿春花这才看到矮柜上真的还有一包红糖,不过应该不会有一斤,看样子是半斤左右。心里一喜,可是还是不敢立马去拿,谁知道脾气不好的婆婆会不会反悔,到时自己又要挨骂。“娘,这是您养身子的,我们怎么能熬茶喝,不行的。”
  
  “怎么啦,翅膀变硬了,不再听话了,让你去就去,都要喝,趁热喝,知道吧?”
  
  “是是是,我这就去煮。”
  
  见到婆婆脸色一变,耿春花吓的拿起红糖就想走,不得了,婆婆变了脸色,要不是生病,估计又要出事。
  
  雨越下越大,陆洪兵也跑了回来,下雨了,自己抓住鱼,也说的过去。
  
  康二丫听到大伯哥来喊他们,心里嘀咕:老婆子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没办法,在男人心里还是娘亲,自己带着儿子怎么也得过去。心里不是没有怨言。
  
  陆家年和彭瑛也听到大哥喊的那一声,他们麻利的换好衣服带着孩子们走了过来。
  
  老三夫妻先带着孩子们到孟红梅的房间来,“娘,好些了没有?”
  
  两个小孩子也是走到床边,张着大大的眼睛,“奶奶。”声音萌萌哒,听的孟红梅心里软成一片。摸着秋玲的头,枯枯的头发,心里难受,灾荒时期,孩子们的营养跟不上,以后都身体都有影响。
  
  “我没事,就是早年身体累垮了,如今又遇到灾荒年,才支持不住的,以后多养养会慢慢好的。”
  
  “娘,您以后别做事了,有什么事,交给我们做,三个儿子儿媳都能帮您做事的。”
  
  听到娘说身体是累垮的,心里不好受,娘当年吃了多少苦,他是记得的。彭瑛是个聪明人,知道男人对婆婆的敬重还有孝心,她心里不满也不会经常嘀咕的,不过婆婆确实脾气坏,别的都没有什么,就是看不得她们几妯娌休息,恨不得她们三不休息二十四小时的干活,还有家里的吃食都是紧着男人吃,她们和闺女只能吃一点点。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休息休息。”
  
  打发老三一家出去,自己闭目养神。
  
  陆洪兵回来直接把鱼交给三个儿子,告诉他们晚上做一条,清淡的炖汤,说是他们娘要喝的鱼汤,自己喝完一碗煮的红糖生姜茶,就进屋换衣服。
  
  外边的孩子们看着鱼,都高兴都蹦了起来,大人们看见鱼也高兴,今晚终于能吃点好的。
  
  陆洪兵进屋见孟红梅睡着了,也是轻手轻脚的,怕吵醒她。看脸色虽然好了一些,看她瘦的皮包骨,也知道身体很差。心里盘算好,什么时候上山去打猎,给梅子好好补补。
  
  一觉从中午睡到下午黄昏时候,外面已经天黑,房间里面虽然都是前后有窗户,但是房间里面也是黑漆漆一片。
  
  “滴答滴答”的雨声,敲打着屋顶的瓦片,声音说不上动听悦耳,但是这时候对农民来说,这是最最悦耳动听的声音。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莫过于此。
  
  没有一会儿,陆洪兵拿着手电筒走了进来,这是以前就有的。
  
  “梅子,醒了啊,你是自己去堂屋吃饭,还是我给你端进来。”
  
  “端进来吧,我就不去了。”
  
  “好。”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十来天,孟红梅才走出门,不是矫情,也不是娇气,确实是身体糟糕透顶,她不得不多休息,加上用异能温养身体,才窝在床上十来天。
  
  前后一共弄了两次非自然降雨,到处都是蓄满了水,河流溪水库都是蓄满了水。
  
  南方除了山地都是水田,水田里面都是满满的水。
  
  农民看到这一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没有什么比田地里面的丰收更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水田有水,什么都不怕,秧苗早就插了下去,现在又有了水,真是太好了。这次按习惯插秧,桃源生产队也是顶着压力的。附近很多都是改了种红薯这些抗旱的作物,只有桃源村的人要种水稻。
  
  现在下了几天雨以后,桃源生产队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乐呵呵的。
  
  桃源生产队不算很偏,地理环境也不是最好的,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是桃源生产队只有一条大河,并不是什么湖泊,一个供全村水田水源的水库,还有一座堪堪算是大山的山,最高的山顶也就五百多米。
  
  唯一的是,这山很大,连绵起伏延伸到很远的地方,算是一个靠山吃山的安慰。
  
  这条河东西走向,最远到哪儿,村里人没人知道,东河是深水区到底有多深也没有人知道,西河是浅水区,最浅五十公分,最深两米不到,西河每隔上十米就有一个能供五六个人洗衣服的码头,全村这样都码头一共有四个,一排排的排在一起。
  
  这里也是生产队的八卦集散中心,这里能听到全队所有的八卦,还有河对面就是队里的田,简直像现代的模式,工作和生活区域是分开的。
  
  过河走过草坪,就是村里的水田。
  
  草坪是孩子们玩闹的地方,春天很多孩子都在这儿玩闹。
  
  春耕插秧以后,没有多少活,一般都是男人在下田的多,女人都在家里料理家务,管理自留地和菜园,耿春花几妯娌提着洗衣篮刚到西河边上,就有队里的妇女凑过来八卦,“春花,你婆婆真的病的很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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