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苏夜的发言,崩坏末日统一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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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灰蛇的话语颇为的激动人心，哪怕它并没有刻意组织话术，像奥托那样展现出演讲家的风范，但因为圣痕计划这个五万年的议题本身十分的庞大，因此其依旧让所有人都为之震动。
苏夜甚至忍不住开始脑补上辈子偶尔去电影院看过的各种末日题材的大片，幻想废土之上的人类生活。而联想到女性觉醒圣痕的概率远高于男性，他甚至开始构想末日后的人类繁衍问题……
当然，在短暂的头脑放飞之后，他便不得不将脑海中那些浪漫而刺激的故事抛到脑后，让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圣痕计划本身上——
“根据世界蛇的预算，圣痕计划完成后，人类还能剩下多少人？”苏夜第一个发出提问，打破了沉浸在灰蛇描述出来的幻想里的众人。
所有人于是纷纷看向灰蛇和它身后所代表的世界蛇。
圣痕计划的真相，显然还是要从这些细节中，才能够更加窥探到其真正的面目。
“报告白夜大人，根据1500年里面仅有的几次实验记录，再估算如今整个世界的人口基数，血统分布，人种区别，大概可以计算出，最后的幸存者将在五十万左右上下。”灰蛇用先是敬畏地点头，随后毫无波动的态度看向众人，开口道：“这里面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天命用次世代技术制作出来的天命女武神，她们将有很大的概率觉醒圣痕，成为圣痕计划实现后的人类幸存者！”
“……”
灰蛇那过于理性的话语落下，整个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苏夜面沉似水，不发一言，坐在他身旁的琪亚娜和黑希儿则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呼。
就连早就有所准备的符华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对mei博士和梅比乌斯博士共同设计的这个残酷的最终方案感到十分的无奈。
显然，这个方案所伴随的牺牲已经超出了她们的预期。
“如果用尽人类目前的所有技术，增加圣痕觉醒的概率呢？”奥托突然开口，这位天命主教用同样理性且冷静的目光看向灰蛇，询问道：“你们应该知道，天命对圣痕的研究同样不低，可以一定程度上增加圣痕觉醒的概率，降低出现问题的风险。”
“是的，你是正确的，奥托主教。”灰蛇点了点头，表情平静地开口道：“但即便有天命全方位的技术支持，这个数字也很难继续增加。毕竟，天命搜集女武神的行为，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将最有可能的圣痕觉醒者筛选出来了，而除此之外的所有人类，觉醒圣痕的概率则远远不足百万分之一，那是无法用任何技术手段推动的被遗弃者。”
“被遗弃者……的确，天命也无法让根本感受不到圣痕的人使用圣痕的力量。”奥托回答着，表情不变地说道：“这也证明天命塑造女武神的做法是正确的，只是我们没有你们那么多的遗产，只能用次世代的技术来强行激活圣痕的力量。呵呵，这么说来，我其实也是在帮你们进行圣痕计划咯？”
“没错。”对于这位天命主教，灰蛇不像面对英桀那般，没有任何的敬畏，用几乎平视的态度开口道：“如果没有天命主教你的努力，圣痕计划的实现周期还要再增加数十年，但现在，由于天命的组织准备，只要世界蛇做好所有的准备，一年以内，人类就可以完成整个圣痕计划。”
“好吧，那你们是不是还要谢谢我？”
“当然，这是你应得的，世界蛇感谢你的付出，主教阁下。”
“……”
被灰蛇诚恳的发言搞得一时语塞，奥托沉默了片刻，随后看向了苏夜：“苏夜，你对这个圣痕计划有什么看法？”
“……”
没有理会奥托的询问，苏夜主动看向了远处的凯文。
他很想知道，这五万年来，对方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思考，怎样的挣扎，才可以如此无动于衷地选择将数以亿计的生命划为“代价”，用于支付文明存活的成本。
七十多亿的人口，数之不尽的人类，没有人可以心安理得地把这当成一个数学问题，更没有人能简简单单地将这一切概括为一个数字。
能够为这种事情做决定的人，其本身就与人类已经有着最遥远的距离了。
同时，文明倘若真的使用这种方式度过了灾难，踩在无数同类的尸骨之上寻求生存，先不提那必然会产生的社会动乱和文明灾难，人类本身的脆弱也将很可能使得文明顷刻间覆灭。
所有人都将为这残酷的选择付出自己的全部。
凯文将会成为那一切的罪魁祸首。
当然，苏夜不是一个会将责任全部推给其他人的人。
在确定了灰蛇的说法后，他很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用尽可能冷静的话语发出询问道：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因为计划过于庞大，你们现在没办法具体解释圣痕计划的方方面面。但假如未来真的要合作，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尽可能简洁地将圣痕计划的具体内容告知出来，甚至透露一些具体的准备工作。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我，我并不是想否定圣痕计划，不是想从你们这里获取情报后，然后打乱你们的行动。”
“我的意见向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圣痕计划作为人类文明最后的保险来使用。我们要将其当做是没有退路之下，不得不启用的最后一张牌，而不是必须要走的一步路。只要我们能够达成这个理解，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保持合作，逆熵甚至能够配合你们做好一些圣痕计划的初期布置。”
“这……”
听到苏夜的话语，现场众人纷纷感到惊讶。
但很快，现场的所有人也都意识到了苏夜的意思。
很显然，虽然圣痕计划的确是一个残忍的想法，牺牲数十亿人的选择更是一个世界级恐怖分子都难以做出的构想，但既然位于这个现场，所有人对崩坏的灾难都有着明确的认知，也因此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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