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巷口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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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阳门南面,葛洪残旧的住所内,慕容垂正在密室里苦练《抱朴子》内功,还有一天时间就要帮葛洪进藏兵洞寻找军资武器了。慕容垂也知道,若不努力点练习,就真的无法享受平淡的生活,因此他拼了命似的练习,两天来内功似乎进入了更高一层的境界。葛洪见慕容垂如此拼命,感动异常。

    葛洪让慕容垂帮他找军资武器,虽说也有为慕容垂着想的意图,但更多的是想借助他来光复大晋江山。想到淳朴的慕容垂为自己性命都不要,葛洪内心暗叫惭愧。每天监督慕容垂练功,葛洪也觉得对他太过严厉,此时见慕容垂满头大汗地练着内功,似乎已经能够驾轻就熟了,忍不住说道:“长风,歇一会再继续练吧,以你现在内功修为,已经可以进入藏兵洞内了。”

    “真的?”慕容垂闻言跳了起来,也不管刚才练到哪里了,说道:“老爷爷,那我可不可以出去玩一会?”在他看来,去玩远比练功有趣得多,只是为了不让葛洪失望,才强迫自己拼命地练功。

    葛洪呵呵一笑,说道:“去找雪儿玩吧,她一定很闷了。”

    “好!”话音还没落,慕容垂已然飞奔出去,葛洪捋须微笑着看他离开。

    “啊!好痛!”慕容垂刚飞奔到密室门口,却料不到额头撞到了门框上。“老爷爷,怎地这等邪门,我这一步跨得这么远??”慕容垂痛苦地捂着额头对葛洪说道。他还不知道这几日的努力,已经使他体内的潜能激发了出来,一举手,一提足,全比平时多了十倍劲力,一大步跨将出去,失了主宰,竟尔撞上门框。

    慕容垂这几下,引得葛洪哈哈大笑,说道:“长风,你的奔跑速度抵得上普通人十倍了,现在知道《抱朴子》内功的厉害了吧?”

    慕容垂委屈地点了点头,喃喃地说道:“老爷爷,又不早说,害得我肿了一个大包。”

    房间中的李香莲,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慕容垂这几日为了练功,早已顾不上与她玩了,也只有到了吃饭的时候才与她一起。李香莲只觉得烦闷无比,不知不觉怀念起当日在醉仙楼遇到的大哥哥了。她无事可做,忽然想起了当日大哥哥给她保管的铁板,“不如拿出来看看这个铁板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李香莲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从床底下将铁板拿了出来,细细地观摩起来。

    当日她只是匆匆忙忙瞄了两眼就将铁板藏了起来,这次认真一看,却发觉那铁板上刻的花纹精妙无比,那花纹好像并不完整,旁边刻着奇怪的文字。李香莲并不认识多少字,自然不懂那些字是什么意思,她只有翻来覆去地摆弄着铁板。

    “莲妹,这是什么东西?”慕容垂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吓了李香莲一跳,李香莲瞪了慕容垂一眼,埋怨道:“慕容哥哥,你这几日都没空陪我,闷死了!”

    “老爷爷这几日让我练功,没办法陪你。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慕容垂看着那个铁板,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我自己出去玩,碰到一个大哥哥,他让我帮他保管。”李香莲低声说道。她见隐瞒不了,只好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慕容垂听。自己独自跑出去玩,肯定会被慕容哥哥骂的。想到这里,李香莲低下头等待着慕容垂的骂声。

    慕容垂听到李香莲的描述,张大了嘴。照她的描述,那个大哥哥一定是那天在邺城外遇见的女子,当听到李香莲被抛出醉仙楼后,慕容垂迫不及待地问道:“后来呢?后来那个大哥哥有没有逃了出来?”

    李香莲奇怪地抬起头,看着慕容垂,说道:“慕容哥哥,你不骂我吗?”

    “骂你什么,是我疏忽了,不关你事。后来到底怎样了?”慕容垂紧张地问道。

    “后来我就跑了回来啊,那些人凶巴巴的好可怕!”李香莲说道。

    “唉!”慕容垂叹了口气。自从那夜遇见那个女子后,他便对那女子念念不忘,也难怪他如此,毕竟每个少年对自己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女孩都会有刻骨铭心的记忆。那夜虽然是因为慕容垂呼吸困难,那女子才用嘴向他送气,但慕容垂每次想起,脸都会红上好一会儿。

    “慕容哥哥,怎么你如此关心那个大哥哥?是不是也对他有好感?那些人凶巴巴的,打架好厉害,不知道大哥哥现在怎样了?”李香莲也心系着那女子,幽幽地说道。

    慕容垂又叹了口气。忽然,两人身后传来葛洪的声音:“你们是从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语气激动异常,震得两人耳膜发痛。

    “老爷爷,你也认识这块铁板吗?”李香莲扬着手中的铁板,问道。

    “快拿给老夫看看!”葛洪说罢伸手从李香莲手中夺了过来,细细观摩,不时从口中发出“啧啧”的响声。慕容垂与李香莲面面相觑,不知道葛洪为何会变得如此粗暴。

    “竟然真的是青龙令,真的是青龙令……”葛洪拿着铁板脸色大变,吓得两人抱在一起看着他,弄不明白葛洪为何会突然这么激动。

    葛洪细细地观摩了一番,转头望着两人,神情严肃地说道:“两位请勿见怪,老夫见此青龙令,一时无法控制情绪,两位莫怪。”

    慕容垂嗫嚅地说道:“老爷爷,一块铁板为什么让你如此激动?”

    葛洪小心地抚mo着铁板,激动地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铁板,乃是金伐帮四象令之一的青龙令。”

    “青龙令?”两人张大口望着那个铁板,大惑不解地说道。

    “对!四象令可是武林至宝,传言集齐四象令,利用四象令内蕴含的能量,便可制服机械神兵。可惜现下只有青龙令,希望并不大,况且激活四象令中的能量会使身体受损,后果很严重,不知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太好了!总比没希望好!”慕容垂也兴奋地说道,毕竟这个东西与自己的性命有很大的联系。

    “什么没希望?”李香莲不解地看着兴奋的葛洪与慕容垂。慕容垂还没他将进入藏兵洞的事情告诉李香莲,他可不想让她担心,而且李香莲一个小女孩也帮不了什么忙,还不如不说。

    “没什么,我看老爷爷那么激动,我也替他高兴。”慕容垂讪讪地说道。

    “长风,事不宜迟,老夫现在就教你激发青龙令的方法,随我来。”葛洪迫不及待地转身朝密室方向走去。

    慕容垂犹豫了一下,对李香莲说道:“莲妹,我现在有事,你自己玩着吧。”说罢跟了过去。

    “呜,不陪我玩也罢了,还抢走大哥哥让我保管的东西,大坏蛋!”李香莲跺脚哭着。可惜慕容垂已经走入了密室,听不到她的哭声。

    葛洪待得慕容垂走入密室,便拿起青龙令,对他说道:“长风,接下来你可要看清楚了,这可是关系到你的性命的。”说罢暗运内功,霎时之间他手臂上隐隐出现一条青色的线,缓缓移向手中的青龙令。“从手太阴小肠经的曲垣穴开始运功,经手臂上的天宗、小海穴,再由前谷、少泽穴将手中之气劲送入青龙令。”葛洪边说边望着手中的青龙令,只见手臂中那条青线从少泽穴接入青龙令,黯淡无光的青龙令突然光芒四射,上面所刻的花纹也异常耀眼夺目。

    慕容垂呆呆地看着青龙令,说不出话来。葛洪气劲一松,青龙令立刻又回复原来的黯淡。葛洪说道:“长风,刚才的步骤你可明白?”

    慕容垂一愣,说道:“大概明白吧,老爷爷,那青龙令怎么像放烟花那样,真好看!”

    葛洪说道:“此令为何会因此发光,老夫也是不得其解,老夫也是从佛图澄口中得知此法的,此事与你生死攸关,快照我适才所说的方法练习。今晚亥时老夫宫中好友王简有要事来此,老夫会让他告诉你藏兵洞的大概位置,能否进去要看你的运气了。”

    “啊!这么快就要进藏兵洞了吗?老爷爷,我到底能不能够完成这个任务?”慕容垂担心地问道。

    葛洪眉头一皱,暗想:“这小子怎地如此没自信。”但葛洪也没说出来,只是微笑着对他说道:“放心,此刻你的内功已有一定基础,藏兵洞内的瘴气是无法奈何你的,且待得你掌握如何激发青龙令的能量,一定能够安全完成任务!”

    “好吧,那我就练!”慕容垂听到葛洪的话,稍感安心,便依照着葛洪刚才的方法激发青龙令蕴含的能量。此时的慕容垂,对于《抱朴子》内功已然了如指掌,驾轻就熟地运功,从手太阴小肠经内的穴道开始,也出现了一道青线,霎时间居然也将青龙令激起了青光,只是比之葛洪的,要微弱黯淡得多。

    慕容垂支撑了一会,喘了口粗气,说道:“不行了,只能让它亮一会而已。”说罢看着葛洪,想征求一点意见,却见葛洪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老爷爷,怎么了?难道我做得不对?”

    “长风,怎地你能够如此快就让青龙令发光了?”葛洪回过神来,惊奇地问道。他深知刚才自己虽然是轻描淡写就将青龙令弄的发光,可是那实在是不容易的事情,想不到慕容垂居然一下子就可以做到,怎能不令他惊讶?葛洪深深吸了口气,暗想:“这小子确实是个练武奇才,若不将他好好调教,岂不是暴殄天物?”他不禁起了认慕容垂做孙子的念头,若能将他认为孙子,自己可是占了大便宜。葛洪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光复晋国的江山,若能将燕王的五儿子认作孙子,现今的燕王慕容俊乃是慕容垂的二哥,自己岂不是做了燕王的爷爷?想到这里,便笑呵呵地对慕容垂说道:“长风,你我相处多日,也算是有缘分。老夫孑然一身,膝下无子,不如你就做老夫的孙子,如何?”

    “啊!”慕容垂想不到葛洪会这样问,他搔着头想了一会,说道:“老爷爷,我自小就没有见过爷爷,如果你能做我爷爷,那太好了!”他心中想到:反正是找不到大伯父了,有个爷爷的话将来有个倚靠,如果找不到饭吃可以来这里吃,也好。心中的这几句话他可没说出来,总不能说因为怕找不到饭吃,将就着认一个爷爷吧?慕容垂乖乖地拜倒在地,说道:“爷爷,请受孙儿一拜。”

    葛洪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想不到老夫还能够有这么聪慧的一个孙子。”他捋须看着慕容垂,脸上浮起了慈爱的表情。

    慕容垂望着葛洪,也突然有了一丝温馨的家庭感觉。他自小失去父母,现在有了个爷爷,心里顿时觉得有了倚靠。忽然他拍了拍头,说道:“爷爷,我忘记告诉莲妹了,现在去告诉她。”说罢立即转身走出密室。

    当慕容垂兴冲冲地走到房间里,却找不到李香莲的踪影。“莲妹,你躲到哪里去了?”慕容垂大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却见床上有张纸,上面画着几个小女孩,李香莲并不认识字,只能够画画来表达意思。画上的三个小女孩,第一个坐在床上托着腮,一副孤独的样子;第二个在号啕大哭;第三个小女孩朝着一个大门的相反方向走。画中人物虽只有寥寥数笔,却也颇为传神。

    “莲妹走了??”慕容垂拿着画看了半天,才突然醒悟。“难道是觉得我冷落了她,便离开我了?”慕容垂惶惶然想起在葛洪住所的这些日子,自己总是顾着练功,而很少陪伴在李香莲身边。想起两人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慕容垂不禁黯然神伤。“都是我不好,她自己一个人能够去哪里?”想到李香莲孤零零一个人,而现在正逢战乱年代,她如何能够生存下去?慕容垂焦急万分,立刻冲出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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