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在那觉悟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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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木人恨不得一爪子挠死周防诚。
只要现在一爪子拍死了这位五代目，那云隐村将会少无数麻烦。原先困扰她的许多事情，也能迎刃而解。
但是……她不能。
越是了解权利的游戏，她就越是不能这么做。
忍者的生活无比残酷，每天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但忍者的生活也极为简单。
作为工具的她们，不需要思考更多的事情。
但现在……
由木人已经开始脱离忍者的困境，可她的烦恼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就如同身处在一个无尽的泥淖之中，她越是挣扎，就越是绝望。
“所以说，跟我一样，学点幻术，偶尔对自己用用不就好了？”
“放弃掉那些让人困扰的事情，去凝视无穷的宇宙好了。这个世界已经发生过多次生态毁灭，无法统计的生命死去。所谓的爱恨情仇，在无尽的宇宙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爱也好，恨也好，太阳始终是太阳，世界始终是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这样一想的话，我们现在所担忧的，是不是都毫无意义呢？”
由木人对着跟在自己身旁碎碎念的周防诚投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
“我只是受你胁迫……才过来和你一起逛街的！”
“我才不要听你说教！”
“而且……而且……”
而且要不是卡卡西和风花小雪也跟着，不用担心其他人误会。她才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周防诚并肩行走！
“都说了，不要那么生气嘛。”
“认真的说，我无意和你为难。毕竟都这个季节了，我老婆们的衣服都该换季了，我却不知道给她们换什么好。我平时没心思关注这些，所以还是得让女性来帮忙啊。”
“你不要多想。”
由木人对此毫不示弱。
“你觉得我就很懂衣服？”
“当然不懂了——你看，这不就是是找对人了嘛，正好她们也不太会搭配的样子，整天素面朝天。你喜欢的，她们一定也会喜欢。”
嗤、嗤、嗤……
由木人血压疯狂上升的时候，由木人体内的二尾都快笑抽了。
这一代的云隐人柱力和尾兽的关系确实都比较好。
“你这个家伙……信不信我杀了你……你这个家伙，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吧！”
“被你发现了。”面对着由木人手上多出来的猫爪，周防诚面色坦然——这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她某个忍术的前奏，“只是普通的离间计而已啦。”
“重点在于你和我出来了，我们干了什么，真的不重要。”
由木人的血压几乎爆表。
但她最后长叹一声，反而坦然了下来。
“正也是死，反也是死……你这个家伙，就是要将我们云隐拆掉，才甘心啊。”
“我也想要生活在一个更温柔的世界。但很可惜，世界已经烂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最起码，能让孩子们露出笑容吧。我是火影，只能对木叶和火之国负责……我也想变得更强大一点，这样或许就能少很多不必要的阴谋。”
“谁让我不是六道仙人呢。”
周防诚这么说着，看向了卡卡西。
卡卡西当时就想跑。
可惜没跑掉。
“你说对吧，卡卡西？”
卡卡西绞尽脑汁，选择装死。
“早知今日她来,我便不来了。”
……特么的，没事学我干什么！你就不能学点正经的吗！
……
无论如何，五大忍村通过了进行天下第一大会的决议。
于情于理，这次的事情都要和各大国报备一下的。
这是礼数所在。
而且，如果能得到大名支持的话……
很快的，情报就传到了火之国大名手中。
当火之国大名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和风花早雪，以及一大堆小国主、重臣一起进行连歌——连歌和茶道，都是火影世界大贵族们必修的传统技艺。
在听到消息之前，火之国大名是很高兴的。
毕竟理论上来说，这些小国主和他是同级的。现在说不上是万国来朝，但他们都来拜访他，也让火之国大名很有面子。
所以这一阵，他的心情都非常愉快。
——虽然他稍微有点搞不懂，为什么风花早雪在火之国王都呆了这么久，也一直没去接自己的女儿，更没提回国的事情。明明火之国的五大佬五奉行他全都拜访过了……或许是觉得国内暂时还不安全？
大名其实也不是很在乎这些细节。
可看到木叶传递过来的信之后……
“怎么没头没尾的，就突然要做这种事……也不是什么逢年过节的……”
火之国大名很喜欢荣耀，很喜欢面子，但他讨厌麻烦。
尤其是黄历中没有的，其他人却非要举行的大型活动。
看到大名脸上出现不愉，一直和木叶不对付的某些内侍们立刻进言。
“殿下，这是彰显木叶武功的大好机会啊！也是我们火之国的荣耀所在！”
火之国大名脸上越发不快。
还好就在这个时候，老中站了出来，骂了两句——此时老中已经退休，但因为本身资历和地位过高，所以即便没了职位，也可以出入禁中，并且更得大名信赖。
“最近的木叶，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断搞东搞西的，一点也不像个忍村！”
“木叶对于火之国来说，就像是池塘中的鱼儿。池塘可以没有鱼虾，鱼虾却不能没有池塘！”
“只要我们一经济封锁木叶，木叶很快就会完蛋的！”
老中开口之后，风花早雪也连忙帮腔。
“木叶最近确实太过分了，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就算我的弟弟有错，那也是我的弟弟啊。”
“即便要处死他，也该由我来决定，而他们……实在过分了！他们让他一点殿上人的体面都没有！”
大名的脸色立刻变得好看了起来。
“诸君！”
“不至如此……不至如此……五代目火影，以我看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我之前也见过的……”
“我细细想来，多年之前，曾经有一个被称为御前试合的活动，旨在挑选出最强的武士。如今时过境迁……正好五大国如今国泰民安，不如重启旧事，如何？”
……
落叶，带来了风中的信息。
当各种情报在世间到处流窜的时候，自然而然也传到了晓组织这里。
理所当然的，长门再次开会，和众人商讨此事。
“不用理会，他们打他们的。”
但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会议才刚开始，长门就直接表明了态度——晓组织不参与此事。
赤砂之蝎、角都、大蛇丸对此都没什么意见。
只有作为替补成员的风花怒涛无比不满。
“首领……为什么？”
“这次木叶把事情弄的这么大，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机会啊！而且之前我和您提起过的，那个叫卑留呼的男人，也可以为我们所用……”
自从被木叶击败之后，风花怒涛就一直锐意报仇。
除了整天琢磨加强他那套查克拉铠甲之外，就是一直在为晓努力的招兵买马。
就在不久之前，他遇到了一个名为卑留呼的男人。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
——不是说晓里面这群蛇精病就不危险。
风花怒涛一靠近他，神经就直接紧绷了起来，本能的想要逃跑。
还好，他抗住了。
他对哥哥的憎恨，让他抗住了恐惧。
并且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他知道卑留呼原本也是木叶忍者，并且是被三忍一同放逐的……他也对木叶充满了憎恨。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卑留呼自然想要报仇。
据他所说，他可以通过吞噬掉其他人的血继，最终成为不死的完美忍者。
他只要吞噬五个就足够了……而现在……大会一开，必然有无数忍者前来，他甚至不用费时费力的出去找他们……
风花怒涛对于吞食掉五个血继就能直接变无敌这种说法持观望态度，但对他来说，只要是木叶的敌人，就是他的朋友。
他想搞木叶，卑留呼也想搞木叶，他们难道不是一道的吗？
卑留呼已经被他说服。
可没想到，到了长门这里……
“首领，木叶的结界班太厉害，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的话……”
“不，你不了解木叶，也不了解五代目。我可以肯定的说，现在木叶已经被他改造成了一处绝地。你们谁不怕死，就去好了。”
“……哎？您是有其他情报吗？”
“不，我只是见过他摆脱幻术之后的真实姿态而已。那是个真正的疯子！”
“摆脱幻术？谁能对五代目火影用幻术？”
“他自己。”
话到这里，任凭风花怒涛如何问，长门都不愿意再说了。
不过大蛇丸和角都却悄然改变了态度。
“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那就让我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收获全新的试验品！”
“桀桀桀桀桀桀……很多人会聚集吗？说不定有很多人头很值钱的家伙……首领，不介意我也去看看吧？”
长门也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一群什么货色，考虑到他们都是一群忍界老油条，也就随便他们了。
“不要做多余的事，更不要进比赛会场，那里肯定有问题！”
“到时候你们逃不出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
在老中和风花早雪的帮助下，原本的天下第一大会，竟然变成了御前试合。
不仅火之国大名本人要来，其他四大国的大名到时也会一起来……也不知道火之国大名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不过，也随便他们了。
虽然本质上都是打架，但有大名们提供的“御前试合”这个噱头，还是会有点效果的——差不多就相当于在牌子前加上皇家这个称号？
算了，都是好事。
因为事情已经被定下，除了各种渠道的宣传之外，木叶也已经开始建造室外大型擂台。
没办法，虽说奇观误国，可总不能让一群陌生忍者进木叶腹地吧？
周防诚心在大，也不敢做这种事。
最近木叶一直在开工，从不缺各种职业工人。
木叶因为常年攊战争，也不缺干大型工程的经验。所以只是大概提了一下关键之后，周防诚就将事情交给了部下。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把阿凯叫到了办公室。
毕竟不是剧情开始的时代，现在阿凯的实力还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巅峰状态。
不过在之前的黑鹰作战中，阿凯已经展露出了六门的实力。
八门凯不用多说，事先没准备的话，就是六道之下一换一。
七门凯可以在正面战斗中，战胜大部分影。
六门的话……周防诚觉得，自己可以给他稍微加加担子了。
“阿凯，你坐啊。”
“是，火影大人！”
西瓜皮少年直接坐了下来。
鉴于阿凯的偏执程度……好吧，是智商水平，用太复杂的方式和他对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反正在他的脑袋里，永远只有青春和不青春两个选项。
所以……
等到阿凯坐下之后，周防诚开始单刀直入。
“阿凯，你知道这次天下第一……不，是御前试合的意义吗？”
“火影大人，是为了筛选出最强大的忍者！”
果然，阿凯一点也没有发现这次战斗背后的意义所在。
不过也好。
“不，阿凯，这并不是御前试合，而是战争。”
“……战争？”
阿凯歪了歪脑袋，显然无法理解。
“嗯……你应该知道，自从我们五大忍村一起签署了总无事令之后，我们几个大忍村之间就再也不能随便兴起战争。但我们之前互相厮杀，实在是积累了无尽的仇怨……”
周防诚这么说着，站了起来，背对着阿凯。
“那一年大战，当时我看见四代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那一刻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成为影，我一定要赢下所有。”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但我已经是个影，不能随便下场……”
“阿凯，在那么多上忍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有没有信心，为了你，为了我，也为了木叶，赢下这次的冠军！”
周防诚知道，阿凯肯定听不懂。
但周防诚只需要让阿凯get到那几个最关键的词汇就可以了。
此生仅有的机会，为了木叶，成为冠军……
果然，当周防诚转过身去的时候，阿凯已经变成了热泪盈眶的西瓜皮。
……这造型真的跟小李一模一样，你真的不是他的亲爹吗？
“呜……火影大人……我明白了……”
“我不会输……木叶不会输……这一次，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虽然这么说的确有点夸张，但最起码在这一刻，周防诚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阿凯的霸念。
那种拼尽全力，无论被打趴下多少次，也要让木叶登上巅峰的绝对野心。
如果他是超赛的话，估计已经开始换头发颜色了。
……好像稍微有点鼓励过头了。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能吞回去。
“我已明白你的霸念，我已明白你的野心……去吧，去好好训练，好好准备吧！”
“是，火影大人！”
阿凯这么回答着，浑身热血洋溢的几乎爆开，倒立着出了火影办公室。
他决定今天倒立绕着木叶跑十万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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