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绫华:哥哥你别挡着我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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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花散里和八重神子的行动也极为顺利，沿着上空飞行一圈，没过多久便在一处山谷中找到了被隐藏起来的阴阳寮。
　　准确来说是阴阳寮的入口，其本体就像是仙人洞天那样的秘境。
　　口中颂念言灵，花散里手中雷元素力迅速凝聚成符篆的形态，将阴阳寮的传送门从虚空中给拉扯了出来。
　　她自然也是雷元素神之眼，但并非是影发放，而是在真正解开心结后自动出现在手中。
　　神之眼的发放机制很难讲，有些人随便就能得到，有些人多次经历生死磨难，验证自身意志却都无法拥有。
　　和神子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迈步进入传送门内。
　　和想象中不大一样，秘境是一处室内的训练场，周围摆放着各种刀枪剑戟和军队训练的装备，前方则是如同迷宫般的房间。
　　“虽然没有璃月仙人的洞天广阔，但阴阳寮可以汲取地脉力量生成魔物，这倒是别出心裁。”花散里意念扫过，从秘境管理者式大将的符纸上得到了这片空间的信息。
　　惟神晴之介在漆黑灾厄后悲痛于狐斋宫、雾切高岭的离去，前往璃月寻得能够拔除稻妻污秽之力的办法，学成回归后耗费大量心力建造这座阴阳寮锻炼将士。
　　但意想不到的是，影在不久后回归稻妻，将漆黑灾厄遗留的魔物清理了一遍。
　　这使得阴阳寮的存在失去了意义，惟神晴之介失去了目标，最后在式大将的开导下放下执念离开稻妻。
　　“其实惟神晴之介还是偏激了，纵然有神明庇护，但人类自己的努力也不能忽视啊，这也是稻妻这五百年来的错误，神明想要背负一切，子民也全将希望寄托于神。”神子感慨道。
　　花散里点点头，旋即给沉睡中的式大将注入了些许妖力...对方的力量在五百年的时光中已经所剩无几，恐怕连记忆都不全了。
　　“式神也很有意思，有点像是眷属契约，但没法做到赐予能力。”花散里研究了一会后收回视线。
　　神子在这过程中并未说话，似乎也在研究秘境。
　　看着心不在焉的神子，花散里忍不住开口道：“神子，我不是苛责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得更好。”
　　她知道神子还在想着先前的事，这小狐狸看上去没心没肺，其实也有着敏感脆弱的地方。
　　“不，这终究是我的失职。”神子并未否认，她轻声叹息，“但我想知道，狐斋宫她也是这么想的吗？”
　　“嗯，她陨落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影和你，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会说出和我同样的话。”
　　“这样么...谢谢你，花散里。”
　　明明知晓了答案，神子却提不起半点兴致，她没有影那样执着于过去，但有乐斋他们的出现却又唤醒了尘封的记忆。
　　花散里盯着她看了许久，心中忽然做出了某个决定。
　　但现在还没到时候，她看着神子低落的神情，开口问道：“神子，你怎么也变得不自信了？”
　　“啊？没有啊。”
　　“得了吧，你刚才是不是在想，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你怎么知道？”
　　“傻孩子，你那点心思还想瞒过我？”
　　花散里走到神子面前，伸手拨弄着她的狐耳。
　　神子本想闪躲，但熟悉的动作唤醒了曾经的记忆，眼前的花散里仿佛和狐斋宫重叠在一起，让她有些分不清楚现实和过去了。
　　花散里叹息道：“你呀从小就喜欢多想，稻妻又如何缺的了你？你从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我...我可是狐仙宫司，稻妻当然缺不了我了！”
　　“还嘴硬呢？你以为脸上没表情我就看不出来了？你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
　　花散里都忍不住要吐槽了，影和谢言也就罢了，这神子怎么嘴也这么硬，你们雷系都是铁嘴吗？
　　什么？我也是雷系，那没事了。
　　被花散里这么一说，神子再硬的嘴也只能收敛了，嘀咕了几句就偏过了头。
　　“我知道你的想法，谢言这小子算是你教出来的，结果现在远远将你甩在身后，而你甚至连一点忙都帮不上他，所以有很大落差感，对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啦，这种落差感缓两天就好，再说，影那么强不也需要我辅佐么？”
　　“你要能这么想就好了，谢言反正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但我看你还很不甘呢。”
　　她这话说的神子不高兴了，是你懂谢言还是我懂谢言？
　　花散里这几天到底做了什么？这老烟民跟谢言出来居然连烟都不抽了，难不成勘定奉行府还能戒烟？
　　神子嘟着嘴反驳道：“我的确不甘心，但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可没有登神的能力，想修行到狐斋宫的程度都不知道要多久。”
　　“你所在意的无非是力量被拉开了，这又不是没法解决，谢言可以给眷属赐予魔神权能，珊瑚宫心海就已经占了一个，呃，那位旅行者好像也是，不过她很有骨气，之后会自动解约。”花散里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甚至连成为眷属会多出图案都讲了。
　　神子一听就来精神了，她虽是雷神眷属，但并未获得什么胡里花哨的能力，就是在操控雷元素力上获得了极大增幅，算是被动效果。
　　但听花散里的意思，谢言赐予的权能都能主动触发，无非就是自身无法恢复神力，需要谢言的定期灌注，且对权能的运用要靠自身理解。
　　这些都没什么不妥之处，唯一麻烦的就是和影的契约，但只要跟谢言说一声将其保留下来就好。
　　启封的眷属！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当传统眷属？
　　只是听了一会，神子突然觉得不对味了，她很感激花散里能够深入敌营打探机密情报，但连小腹处会多出草元素图案都能说的这么确切，这就不大对劲了。
　　好家伙，嘴上说着不会跟晚辈争抢，背地里连招都练好了是吧？
　　八重神子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花散里：“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花散里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泡温泉的时候听到谢言在说而已。”
　　老娘我可是冒着流血的风险帮你打探情报啊，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怀疑我？
　　“泡温泉？”神子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你们还搞混浴派对是吧！”
　　搞混浴就算了，居然还不带上我！
　　但她也知道，既然花散里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只是正常的泡澡联络感情...不，还是不对啊，哪有长辈把关把到混浴的道理。
　　被神子这幽怨的眼神盯着，花散里也有点尴尬，摆了摆手装作随意的说道：“你怎么比我还老古董？我听说现在有婚检这个说法，你就当我帮谢言婚检了还不行吗？”
　　婚检？
　　神子脸色古怪，皱眉问道：“那你检出了什么？”
　　“...反正他没问题。”花散里语焉不详的说着。
　　虽说大家都是狐狸精，但她一直在神子面前以长辈自居，要是跟神子介绍谢言的肉烟，这也太怪了。
　　神子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她自己也曾想过在谢言回来后把大伙叫到天守阁的温泉混浴，这倒也没什么。
　　花散里趁机转移话题：“你就别盯着我了，倒是将军那边你要注意一下，她可比影厉害多了。”
　　她不知道将军在约会时的操作，但仅就让谢言帮忙穿黑丝和发起约会这两项，其段位起步也是大师。
　　但神子听到花散里连将军都搬出来了，连连摇头：“花散里，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没必要还让将军背锅，人家可是老实人！”
　　真是的，自己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要别真的角色试用或者采阳补阴就行。
　　“你误会了，我是真的在提醒你。”
　　“好了好了，多谢提醒，我会尽量注意不爆杀将军的。”
　　花散里见神子这副压根听不进去的样子，也只好闭口不言。
　　以将军的行为模式，到时候你怕是要和影一块看现场直播喽。
　　两人说话前已经激活了阴阳寮，在交谈结束后，阴阳寮内的魔物也生成的差不多了。
　　她们过了几遍训练的流程，收集各方面的运转数据。
　　“惟神晴之介应该是请教过留云借风真君，这机关术的设置很巧妙，还能通过试炼者的生命气息强度在关键时刻保障安全，可惜管理者式大将还需要一定时间恢复。”花散里记下相关数据，打算在下次评定所时提出建议。
　　在她们准备离开时，谢言则是刚刚赶到。
　　被拖了这么久倒不是出现了什么陷入苦战的窘境，主要是想体会那些剑术名家的战斗风格，他们在生前都是足以开宗立派的人物。
　　几轮交手下来，谢言已经将他们的剑术全部记录，这段时间内再认真消化，他的神霄九灭就该初步成型了。
　　花散里和神子都知道他的打算，并未就此多问，只是将阴阳寮的事情跟他解释了一遍。
　　“还有保护机制？这倒是不错，另外抽取地脉能量的速度太慢了，用上几次就需要充能很久。”谢言说话时带着两人离开秘境，在外界对地脉进行了调整，使其部分能量汇入到阴阳寮中做到无缝运转。
　　这操作看似简单，却让花散里和八重神子都极为感慨，谢言带来的国力提升绝对是质变。
　　“我终于明白至冬国那边为什么能厚着脸皮拉拢你了，世界树的权限实在难以想象，放在至冬那种工业体系完备的国度，恐怕都能超越坎瑞亚。”花散里叹息道。
　　在谢言的价值面前，之前那点冲突矛盾真不算什么大事，可惜他们只将谢言当成武痴，以为他也很不满意天空岛设下的那些规矩和禁锢，殊不知谢言压根就无所谓。
　　神子则是留意地脉环境：“抽取地脉能量会不会带来风险？天空岛那边...”
　　“无需担忧，地脉之花本来就会溢出能量，还夹杂着诸多地脉污秽，我只是将其转移过去而已，而且天空岛真正在意的只是深渊。”谢言收回手掌完成了工作。
　　在降诸魔山探索遗迹巨像的时候，大慈树王已经和谢言解释过，坎瑞亚抽取地脉并没有引来天理的关注，他们真正覆灭的原因是深渊。
　　当然，地脉能量也不能运用过度，这会造成环境异变，这点在提纳里的传说任务也有提到，只能说坎瑞亚太喜欢作死了。
　　“总之，漆黑灾厄复苏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但还是要在深渊节点附近设下军营，嗯...只是这样一来人手会有欠缺，需要进行扩招了。”谢言揉了揉眉心。
　　幕府军的人数其实不算少，但内战损失了一部分，现在管理海祇岛、设立派出所、清籁岛建设、须弥驻军使得人手极为分散，再建个军营怕是都维持不了城内治安了。
　　另外，托了九条孝行这个老逼登的福，幕府军和地球上封建国度一样都存在吃空饷的行为，实际将士人数和名单人数是对不上号的。
　　往大了说，这还不只是天领奉行的问题，家族世袭制管理的部门里面有什么大雷，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若是解决不了，一代代拖延下去，暴雷是必然的。
　　谢言只能希望监察部门能给力一些，否则幕府的单位出了事，最后还得自己给他们擦屁股。
　　唉，这么一想，连接四国版图的野望更是渺茫了，一个稻妻就让谢言够头疼了。
　　花散里作为秘书，对稻妻工作极为了解，闻言后立刻说道：“这件事我先前已经和将军大人汇报过，但天领奉行招募人手宁缺毋滥，因此我们打算依照古礼，由社奉行举办【演武传心剑道比赛】，从中挑选身手较好的武士。”
　　“剑道比赛么？这倒是挺好，符合稻妻风俗又解决了正事。”
　　“嗯，主要是稻妻尚武成风，不弄点这种比赛，难免会出现打架斗殴的情况，反正社奉行那边会联系你。”
　　看着花散里和谢言又聊得起劲，八重神子几次想要开口，却发现根本插不上话。
　　偏偏这还不是两人有意冷落她，纯粹是因为自己没去开会才听不懂。
　　而且还有个麻烦事...现在影和将军短时间内脱不开身，稻妻政务只能由谢言裁断，花散里作为女秘书天天在谢言面前晃悠，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等两人终于聊完这个话题，神子立刻指着周围萦绕的雷元素力转移话题：“谢言，这雷祸你不收回去吗？你应该可以将其消除。”
　　“不，是我故意保留了一部分雷祸效果。”谢言视线落在空间裂缝的方向，“荒海毕竟不怎么安全，设下军营前还是让雷祸在这里阻挡比较好。”
　　神子微微颔首，谢言办事的手段比以前细节多了，而且他还知道要让人类学会自己抵御魔物，并未想过用自己的能力封锁空间裂缝。
　　曾经还需要她耳提面命的男孩，不知不觉已经变得这么出色了，也不枉她的悉心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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