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心海:一起开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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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谢言治好了幕府军将士们的伤势，大家整理完战场后便一同乘船返回离岛。
虽说是附属岛屿，但中途还是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小鹿见荧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魔物的残骸上，于是指着其中一块隐兽利爪开始讲解。
“这是兽境之狼的掉落物，虽然他们挺恶心的，但其利爪对于锻造和强化武器很有帮助。”
“如果搭配足够多的玉钢，祟神之力会激发利爪的力量，为武器附上流血的侵蚀效果，不过这会使得持有者受到深渊和祟神的双重污染，城内的刀匠通常都不会这么做。”
荧和派蒙听着都饶有兴趣，在提瓦特大陆，魔物的掉落物确实可以用来强化武器，或者当做炼金素材，但稻妻这边的锻造业明显比蒙德、璃月发达很多。
接下来自己可以让谢言给雾切再进行一些强化，狠狠压榨他！
上次来到稻妻终究是太过匆忙，也就在离岛这边绕了半圈，对于稻妻的岛国风光和传承都没怎么了解，所幸这次总算能弥补遗憾，顺便体验一下富家太太的生活。
嗯，是顺便！
哥哥放心，你先等我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一定去找你！
听到小鹿的介绍，荧好奇的顺着话问道：“城内的刀匠是什么意思？刀匠还分城内城外吗？”
“稻妻的武艺和锻刀术尽皆源自于将军大人，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雷电五传，老大就是天目流的传人。”小鹿简单讲了讲背景，“但稻妻尚武成风，很多武士犯事后便落草为寇，有些刀匠也是如此。”
稻妻是个很偏执的国度，不只是神明，凡人同样如此，在武艺、锻刀术上都很容易走极端。
“试刀”就是一个暗藏血腥的词语，虽然的确有着正统的试刀术，但不少刀匠或者武士都认为以人血淬炼会使刀剑更加锋利。
荧眼中闪过思索，她先前在远处时就通过谢言的视角看到了幕府军将士奋力搏杀，这是一支具备军魂的强军，纪律、战斗意志、战斗技巧都远非三十人团能比，但没想到尚武也给稻妻带来了诸多问题。
果然，钟离先生的话很有道理，每个国度都有自己的不足，自己游历七国，见证其中的繁华和危机，也算是一种“沉淀”吧。
派蒙则是注意到了刀匠：“诶，谢言是天目流的传人，难道天目流都可以唰的一下就凭空造出武器吗，稻妻的刀匠这么神奇，岂不是可以随便赚钱？”
“怎么可能...”小鹿哑然失笑，“跟雷电五传相比，老大那是非传统刀匠，而且对于用投影的武器来赚钱，老大似乎有所顾虑，你们是他的朋友，应该也能察觉到吧。”
非传统刀匠？
荧和派蒙都点了点头。
至于谢言的顾虑，荧作为老板娘...咳咳，作为员工当然是知道的，谢言使用的投影虽然看似能用“梦境权能的终极”来解释，但那毕竟是世界之外的力量，若是肆无忌惮的开挂刷钱说不准会被制裁。
而且谢言每个月的交易额似乎是有限制的，更没有必要去冒险乱刷。
而身边的小派蒙又异想天开了。
“既然雷电五传没法和谢言比，那跟雷电将军呢？她能不能像谢言这样制造武器呢？”
“不清楚，但将军大人是稻妻锻刀术的源流，以她的神力应该能做到吧。”
哪怕是聪慧如小鹿，对于神明的领域也无法揣测。
荧倒是对雷电将军很是敬畏，先前的boss战中，她手持梦想一心的时候明确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那一记梦想真说哪怕是自己全盛时期也无法轻易接下。
其实这个世界的七执政都挺厉害的，可惜了，大慈树王先前就是太心慈手软，中了谢言的诡计，只能被动的接受稻妻爱国基因。
谢言也真是的，明明大慈树王的神力都满了，居然还是继续输出她！
荧不由轻轻摇头，纳西妲若是知道谢言这样对大慈树王得多伤心啊。
但下一秒，荧又很快清醒过来拍了拍小脸，都说好了桓那兰那是一场梦，难得脱离了派对，还是别多想了。
稍稍冷静了一会，荧向远处望去，这时船只已经快要靠岸，码头上人声鼎沸，比起自己上次到来时还要热闹不少。
不过受限于稻妻的经济体量和资源水平，离岛比起璃月港还是差了太多，难怪谢言一直在钻研如何扩展稻妻的产业。
而随着船只接近，荧和派蒙也都听到了码头边的议论。
“谢言大人已经成为神明了吗？”
“我大舅的小姨子的朋友的同学以前还跟他老人家说过几句话呢，我当时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那当然，也不看看谢言大人血统多么尊贵，既然他回来，外面那些魔物应该就不用担心了吧。”
“还有，城内刀匠最近接了很多璃月的订单，到现在还没完成呢，谢言大人来了应该就轻松了。”
一路过来，荧能明显感觉到谢言在稻妻的声望，而且这和须弥不同，须弥子民虽是信仰他，但那更多的是敬畏，稻妻子民对谢言则是带着亲近，议论时还能说出不少谢言曾经的经历。
这倒不是须弥人的问题，谢言毕竟没在须弥“尘世闲游”，须弥子民信仰他和纳西妲，说白了还是为了寻求安全感和学术上的指引，想要如璃月人对帝君那般信仰，这是需要漫长时间积累的。
但不知道为何，此时从稻妻子民口中听到谢言的各种故事，荧心中升起了探寻的想法，她想更多的了解谢言。
不，员工想要打听一下老板的喜好，这也很正常吧？
她才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主人，别忘了她还要找哥哥呢！
轻轻摇了摇头，荧和派蒙一同跟着小鹿下船。
小鹿则是对随行的将士吩咐道：“对了，你们去审讯一下那位可疑人士，我去完勘定奉行府就来找你们。”
“是。”将士们领命匆匆而去。
离岛的码头没有璃月港那般宽敞，在各种摊位和货物的摆放下颇为拥挤，这点比荧上次到来时还要明显。
不过稻妻这边的高层明显也注意到了问题，在码头的边缘已经有工人在进行修缮扩建，码头内也专门加派了武士维持秩序。
小派蒙最喜欢热闹的地方，到了码头后就探出小脑袋东张西望，时不时发出惊呼。
虽然知道派蒙身份不简单，但若是没有她的陪伴，旅途会变得很单调，自己也不一定能走到现在，看着小家伙如此开心，荧嘴角也微微勾起笑容。
“派蒙想逛街的话，不如我们先在外面逛一逛？”
派蒙正在看枫丹那边的商品，听到声音后却是回头拒绝：“逛街可以之后逛，咱们还是先去勘定奉行府吧，离岛上这些东西不都是谢言的吗？”
“你倒是看的挺透彻。”荧妹无语了，派蒙在贪财这方面真是有一手。
小鹿则是打趣道：“小派蒙倒是没说错，从稻妻的律法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老大的，驻守在这里的武士也都是他的手下。”
“诶？不是雷电将军的吗？”
“稻妻的一切当然都是将军大人的所有物，但她毕竟是神明嘛，人间基本还是三奉行来掌管，这算是稻妻数千年的规矩吧。”
荧妹闻言环视一圈，看到商铺林立，武士装备精良，心中不由微微意动，有种女主人巡视自己家的感觉。
派蒙则是惦记起三奉行，掰着手指说道：“我记得璃月是七星八门，稻妻这边要少很多呢。”
“嗯，我听过璃月的情况，那里的结构比较复杂，稻妻主要是家族世袭制，一个部门内，通常都是一个大家族和几个附属小家族掌管。”小鹿补充道。
派蒙听到世袭制不由看向荧妹，她心想须弥那边的继承者需要连接世界树，肯定是大慈树王的女儿，但稻妻这边...荧是不是能争一争呢？
反正都已经第二幕了，晚趴不如早趴，小趴不如大趴！
荧似有所觉，回头瞪了她一眼，旋即说道：“但部门都是家族掌管，岂不是很容易出问题？”
“哈哈，这个我就不方便多说了，那是老大他们需要考虑的事。”小鹿摆了摆手，“荧小姐可要注意一些，稻妻阶级森严，前不久又是发生了动荡，很多家族都生怕老大要动摇世袭制的根基，这种话千万不可对外人说。”
如今稻妻算是欣欣向荣，协力发展，但这不只是将军大人等决策者的领导，更关键的是全国上下利益一致，想要重振稻妻。
同理，这些家族纵然信仰将军大人，但作为利益既得者，他们绝不会想着放弃现有的地位转为七星八门的模式。
这是人性使然，哪怕将军大人强行压制，成功是能成功的，但绝对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和动荡。
小鹿知道谢言的性格，他这趟回来绝对会做出些调整，只是这种政治的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担心荧不懂形势而被那些家族误解。
荧连忙点头道：“多谢，我会小心的，说起来鹿野院队长你和谢言关系应该很好吧？”
她并非多嘴之人，刚才会多问一句就是知道小鹿是自己人。
说来也是奇怪，谢言的男性朋友怎么都是风元素。
小鹿微笑回答：“那当然，老大一直对我很照顾，可惜我不用剑，否则老大肯定也会给我弄一把武器。”
他的视线在荧的雾切上停留了一会，就算荧不是谢言的新夫人，但也绝对是关系亲近的好友。
只是说到这里，小鹿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转头低声嘱咐道：“接下来要注意了。”
荧和派蒙心头肃然，跟着小鹿先是拾级而上，到了台阶之上后又拐了几个弯，在每个拐角都有两位武士笔直站立，再走几步，眼前便是宏伟壮观的府邸大门。
璃月的建筑也很大气，但却没有稻妻这种森严的气氛，荧一路上都没说话。
亲自走了一遭，她大概对稻妻如今的状况有所了解，百废待兴，但贵族仍是暗藏波澜，稻妻百姓则是对于至冬国有极为深刻的仇恨。
‘也不知道谢言会如何处置，他对稻妻明显比对须弥要上心...不过须弥那边有大慈树王，倒也不用他担心，就是不知道雷电将军手段如何。’
‘对了，纳西妲说过，雷电将军曾指点她治大国如烹小鲜，想来她在治国上很有见地。’
她心中思索之时，小鹿则是跟门口的番头武士海老名进行通报。
他先是将荧和派蒙的身份简单说了一下，随后沉声说道：“勘定奉行大人特意嘱咐我送她们进府，这两位是他的好友，关系亲密，麻烦海老名前辈让府内人招待一二。”
“这两位...”海老名怔了一下，视线在荧和派蒙身上扫过。
他曾经是府内的刺头，但在谢言入主后第一个投靠，眼光肯定是有的，听小鹿一说就猜到这位金发姑娘恐怕是新主母，但问题是...现在可是珊瑚宫夫人的天下。
珊瑚宫夫人看似无为而治，但短短一月，不仅是彻底收服了府内众人，就连政务商谈都能干预。
哪怕是稻妻那些达官贵人，想踏进府内也都得战战兢兢在门外等半个时辰，偏偏还没人敢有怒意，反而对珊瑚宫夫人更加敬畏。
但如此一来，府内原本因为谢言离开后的人心浮动也被轻易镇压了下去，不少幕府官员还认为当前政坛局势稳定都有珊瑚宫夫人的一份功劳。
不愧是曾经海祇岛的军师！
“容我先去禀报。”海老名叹息道，他能预感到，风暴要来临了。
....
勘定奉行府。
被无数人敬畏，连直视一眼都不敢的珊瑚宫夫人却躲在自己的卧室内。
谢言的主卧空间很大，足以睡上七八个人，但自家主人不在，心海一个人睡在那里很无趣，她总算明白谢言所说的“人多热闹”是什么意思了。
而且在谢言离开的这段时间，她感觉其他人对自己有所误解，原本还算说能说得上话的宵宫、绫华也都和自己莫名疏远了起来。
冤枉啊！你们怎么能不带我一起玩呢？
想起这段时间的事情，心海就一阵头大。
最开始她只是想睡个懒觉，在床上看看兵书和小说，但却被侍女当成了下马威，吓得都要哭出来了。
这场景被府内不少侍女看到产生了误解，以为心海是要趁着谢言离开打压府内老员工，而在心海上前安慰侍女后，这又被大家当成了恩威并施，自此以后，府内侍女便都忠心耿耿。
心海本以为收服侍女就结束了，自己今后可以安心偷懒，结果当时有几个武士番头人心浮动，想要以现在离岛工作量增加的借口申请一笔奖金。
这种政务俗事原本不该归心海管，但负责此事的几个贵族深感棘手，毕竟那些武士是被谢言亲自收服，于是就想着将事情推给当时小有名声的珊瑚宫夫人处理。
心海当时还在头疼如何修补和宵宫、绫华的关系，发挥了自身技能“遇到困难睡大觉”，侍女们又不敢打扰，就愣是让那些武士等了一个时辰。
等她知晓此事出门后，那些冷静下来的武士却又是当即跪地拜服，痛哭流涕表示自己利益熏心，恳请心海不要将此事告知谢言，今后他们会努力工作报答珊瑚宫夫人和谢言大人的恩情。
心海为人善良，见他们确实诚信悔改自然是说了几句好话表扬他们，结果这被大家当做是橄榄枝，连忙拍着胸脯表示今后只认珊瑚宫夫人这一个主母。
但事情还未就此结束，后续她邀请宵宫、绫华在离岛逛街，这些武士们五步一岗守在周围，对于宵宫、绫华都是脸色冷酷，就差把“珊瑚宫夫人天下第一”写在脸上了。
绫华、宵宫表面没说什么，但后来就很少和心海联系...哼，谢言刚走就对她们俩使脸色，珊瑚宫心海，你太卑鄙啦！
而由于两位闺蜜的误解，心海的生活就更无趣了，每每思考这个问题，她都是继续睡大觉，中途有几个贵族想要请教政务也被忽略了过去。
这些贵族自觉受到了侮辱，回去后散播珊瑚宫心海有意谋反的谣言，结果他们被天领奉行调查，原来这些人是想请心海帮忙在走私货物上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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